秦珂笑道:“嫂子有所不知,这茶叶现在还能看出叶片上的红色,只是边缘处有些黑紫,依我看属于半发酵的。这种茶非常有韵味,在我们那里可能会被归到乌龙茶系里头。”

梨花眨了眨眼,却觉得真心听不懂了。

秦珂笑笑:“嫂子不必担心,总之,发酵茶不但可以喝,更比咱们的原味散茶要柔和许多。”

梨花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她对茶叶是一窍不通的,但只要秦珂说行的,就肯定没问题。

“你的意思是,要将茶叶发酵了再卖?”她终于明白秦珂的意图。

秦珂微微一笑:“嫂子说可不可行?”

梨花脸色顿时一红:“我……我哪里明白!”

秦珂笑嘻嘻将茶叶收好:“嫂子只管照顾好家里上下,外面的事情由我来跑,还有,万不可把重要的东西交到娄大和月娘手上。嫂子的担子可不比我轻呢。”

梨花重重点头:“放心吧,这件事情我心里有数。”

二人又垂头嘀咕了一回,这才各自散去。梨花本想把那葛平的事情跟秦珂说上一说,可转念一想,这等小事何足挂齿,更何况秦珂正在病中,实在没必要拿着些有的没的来叨扰她。

秦珂自然是好了许多,可身子仍旧虚虚的,梨花这头刚走,她便又歪在床上睡了过去。

到了晌午,小之来喊她吃饭,这才又恹恹的起来。见她起身了,小之扭头便要去厨房端饭,却被秦珂拉住。

“你们都别忙活了,我觉得好些了,下地去吃也是可以的。”

小之连忙扶了她的胳膊,小心翼翼的裹了毯子,这才搀着她来到北屋。

北屋的光线总是最好,明晃晃的一片白,晃的秦珂有些头晕。

李月儿正端着一碗红枣粥坐在阳光里。抬眼间瞥见秦珂挑帘进来,顿时将嘴角一提:“小姑这是好了么?”

秦珂点头:“托你们的福,好了不少。”

李月儿将手放在肚子上,上上下下抚弄了一阵子,见秦珂抬眼望过来,这才笑道:“孩子时常踢我,所以精神总不大好,没去你屋里瞧瞧,小姑不怪我吧。”

秦珂自是知道她怕过了病气,但这也没错。自来孕妇总要注意着身子才对。于是点头:“月娘好好保养着。待开春给咱们家添个丁。这便是最好的了。”

其实秦珂对生男生女根本没什么感觉,只不过身在这娄家的屋檐下,不得不跟着说两句应景的话罢了。料想着此刻李月儿定然也对生产一事诸多期待,说了总没错的。

果然。李月儿笑脸盈盈:“我今日总是喜欢吃酸的,也不是害喜,就是见了那酸酸的蜜饯果子,总是想吃两口。”

娄母接过燕儿递过来的粥,轻轻啜着,听见李月儿的话,连忙抬头道:“谁说不是,我看着,她这劲头到和梨花怀冠男时不一样。估摸着极可能就是个男娃子。”

梨花偏在这时候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踏进来,脸上顿时一僵。

秦珂有气无力,还没想到要说什么,便听那李月儿娇嗔道:“姐姐来啦!”说罢就要起身相迎。

那娄母连忙拉住她:“好了好了,招呼到了就成。你这身子这么沉了,莫再碰到桌沿儿碗边儿的,碎了东西不要紧,再惊吓到你。”

再说那梨花,虽然改了性子,但到底是个强悍的女人,闻言不怒反倒一笑:“母亲说的是,你这身子也沉的不像话了,才几个月,便这般模样。”说着,上下打量起李月儿:“到真和我怀冠男时候不一样呢!”

秦珂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于是含笑端起粥来,小之赶紧夹了些小菜放在她的碗里。

李月儿闻言脸色一冷:“姐姐这话说的有趣,自来妇人怀孕便是情貌各异,我这孩子兴许生下来就比寻常人高壮一些,这有什么稀奇。”

娄母垂首不语,半晌,却还是抬眼瞥了瞥李月儿的肚子。

李月儿穿件宽大的深衣,却仍能看见尖尖的腹部像个倒扣的簸箕。

梨花淡淡一笑:“自古便说有苗不怕长,他越大我们当然越高兴。妹妹你怎么反倒和我们不同呢。”

秦珂笑着抬了头:“嫂子如今到有精力了,赶紧来吃饭吧,不然都凉了。”

梨花来到桌边,款款坐下:“如今我这身子算调养的得法,小灵仙的药还是管用的,先前那些老毛病也都一点点好起来,说到底,还是善恶有报吧。”

娄母自是知道她指什么,于是只管垂头吃饭,却不敢接话。那娄父饭已吃的差不多,放下筷子皱起眉头:“媳妇这话说的不好听,怎么叫先前的毛病,那时候咱们家穷,自是什么都简陋的,你若日日抓着这些事情不放,那日子还怎么过。”

梨花闻言一笑,顺手指了指腰间的一大串钥匙:“小姑如今让我管家,我就自然不能忘了先前的苦,想着人生三起三落才能到老,便日日用这些事情提醒自己,凡事要节俭,要担当,要忆苦思甜呢。”说着她拿眼梢瞥了瞥秦珂。

秦珂暗自竖起大拇指,心想,梨花到底还是梨花,如今不用耍泼骂街,一样不容欺侮。

娄父定了定眸子,这才明白秦珂和梨花本就是一伙的,难怪老伴一句话也不说。于是只能尴尬的咳了两声,起身钻进屋子里去了。

“娄大呢?”秦珂自来是无视他惯了,这半天才发觉他不在。

梨花叹口气:“你如今尚在病中,我本是不打算告诉你的。”

秦珂愣了愣,随即一皱眉头:“难不成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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