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治者坦然承认了他的“退缩”,不过,他退缩的原因似乎与逃亡者领袖所想的不一样:“你是不知道啊……”
在逃亡者领袖好奇的眼神中,统治者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你不知道,那些老家伙争吵得有多激烈——要不是还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的话,我敢说,那些老家伙一定会大打出手的!”
“我都能从意识通道传过来的争吵声感受到他们心头的火气——暴烈的、炙热的,就好像是随时可能爆炸一样!”
“我怎么可能去面对这样的老家伙?”
“我是笨了点儿,但是我又不傻——我还是知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道理的。”
“我当然不会直接站到那些老家伙的面前。对他们说:都是你们的错,就是你们一直高高在上,一直把持着权利不放,才让我们的社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只是在他们吵得火热的时候。对另外一些没有参与到争吵中的老家伙说:我们一直都相信,我们所做的决定是正确的;当我们放逐我们的同伴的时候,我们也这样想;可是,为什么是被我们放逐的人来拯救我们的呢?”
“我发誓,我只是轻飘飘地问出了这个问题。我甚至没有引诱他们往深处想——我真的是在一点一点地抛出我的立场,我已经尽量地避免吸引过多的注意了。”
“这个问题在提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受到过多的关注——就像你说的那样,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火热的争吵给吸引住了……”
“只不过,经典问题就是经典问题,是不会被复杂的环境所淹没的——根本不需要我推波助澜,那些没有参与到争吵中去的老家伙自然会帮我将这个问题传到其他人的耳朵里。”
“在这个问题传播的过程中,我悄悄地潜伏起来——我并没有参与到传播的过程中,我甚至没有和其他人再讨论过这个问题!”
“直到所有人都听过了这个问题,并且开始深思这个问题之后,我才加入了讨论之中——我装作傻乎乎的样子抛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第二个问题:在过去。在我们做出那些现在看起来错得很离谱的决定的时候,是不是也曾出现过‘正确的声音’?我们是故意将那些声音忽略了,还是说,我们根本就没有听到那些声音?或者说,我们根本就没有想过听别人的声音?”
“哈哈,你是不知道,当我将第二个问题抛出来的时候,所有的老家伙都被震惊了!”
“原本嘈杂成一片的联系通道一瞬间就变安静了;整个联系通道只有我一个人的声音!”
“和上一次一样,在将问题抛出来之后,我又悄悄地隐身了——其实我是不用这样做的。因为,我很快就发现,所有人都在忙着讨论我提出的问题,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我……”
逃亡者领袖原本已经做好了“一直等到这个啰嗦的家伙将所有的话都说完之后才开口说话”的准备。但是,他实在是没有想到,统治者居然这么能说——在听了一大堆罗里吧嗦的话之后,他实在是无法忍受了:“然后呢?”
他再也控制不住地催促起来:“你就这么一直藏在所有人的后面,一点一点地抛出你所准备的问题?你又是怎么站到老家伙们的面前的?你是怎么让那些老家伙放逐你的?你所说的变故又是什么?”
逃亡者领袖用一大堆问题表示了自己对统治者的拖沓的不满——统治者显然是感受到了这一点,所以。他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我刚准备说到这些……”
他有些尴尬地扭了扭身子:“我并没有一直藏在所有人的后面啊……虽然说我很想……”
“我是真的打算一直藏在所有人的后面,直到为你争取到足够的时间,才站出来表明我自己的立场的。可惜,我被那些老家伙给揪出来了……”
一听这话,逃亡者领袖的不耐烦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好奇:“他们是怎么揪出你的?”
“被出卖的……”
统治者有些闷闷不乐:“我没有想到那些老家伙会追根溯源——他们一个接一个地询问,然后找出了完整的传播链,接着,他们找到了第一个人……”
“然后,那个老家伙就出卖我了!”
“我就这么被人从安全的阴影中揪出来,然后放到了众目睽睽之下——这确实让我很意外,但是,我并没有感到害怕……”
“反正我迟早都是要站到大家的面前的,所以,我又有什么好怕的呢……所以,当他们问我,我真实的想法的时候,我就照实说了。”
“我直接地将那些话扔了出来,扔到了那些老家伙的面前,让那些老家伙哑口无言……”
“这就是你所说的变故?”逃亡者领袖觉得统治者说得一点儿也不波澜壮阔,让他白白期待了好久:“你就说了一番话,然后,那些老家伙就决定放逐你了?”
“不!”统治者出人预料摇了摇头:“这并不是我所说的变故……”
“所有的老家伙都被我扔出去的话给震惊了——在这一点上,我并没有说谎,也没有夸大……”
“只是,他们并没有震惊太长的时间——他们很快就从震惊中恢复了过来,并且问了我一个问题:既然你能够想到这些东西,并且想得这么深入,那么,你有没有想过解决的途径?”
“我所说的变故,就是老家伙们问出的这个问题——原本我还准备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