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奕,你这张嘴是吃抹砒礵长大的吧,怎么就这么毒呢?怪不得小云不喜欢你……”
前面那人果然顿住,回头白了他一眼:“我堂堂少爷,要她一个小丫头喜欢做什么,再说了,她是我的人,喜欢不喜欢也得爷我说了算,由不得她。”
夜安离听了追上几步,笑着问:“喂,阿奕,说正经的,我真的很喜欢小云,你若是不喜欢她,又不想给她一个将来,不如成全我算了,我给她下聘,让她当我的侧室如何?正好我娘也喜欢她,将来她跟着我,正好也能当我的帮手,我保证,会好好待她的。”
“侧室?”冷奕勋转过身来,嘲讽地看着夜安离,漆黑的夜里,他星眸灿亮冷冽如寒星:“哪天你敢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来接她,我会考虑考虑,阿离,她是我的人,没有谁能够轻贱她。”
“八抬大轿明媒正娶?阿奕,你说笑话吧,她只是个丫环呢,以她的身份,靖北侯世子侧室之位已经是抬举她了,莫非你能给她正妻之位?”
冷奕勋淡淡一笑,默然转过身去,继续往前。
“爷,不好了,绯云失踪了。”墨竹突然出现,跪在他面前。
“你说什么?”冷奕勋掐住墨竹的脖子狠声问。
“小云怎么会失踪,她不是跟你回了理国公府吗……阿奕,阿奕,你快掐死墨竹了,先松手,问清楚情况啊。”夜安离没见过冷奕勋如此激动失控过,忙去拉他。
墨竹差点闭过气去,被放开后,连连咳了两声,眼圈发红道:“爷,是奴婢失职,奴婢没有保护好小云。”
“不想死就赶紧说实情。”冷奕勋冷冷道。
“太太跟前的彩莲说请小云过去,说是小云立了功,太太有赏,奴婢就没想那么多,没着过去,可过了一个时辰小云还没有回来,奴婢感觉不对劲,就去正院问太太,太太说小云领了赏早走了,正院里的人都这么说,还有的说看见小云往大通院去了,奴婢又赶到大通院,还是不见人,从下午找到现在,整个理国公府都翻遍了,就是没见着小云,奴婢这才……”
话还未完,就被冷奕勋一脚踹翻,夜安离对着已经掠出老远的人影道:“阿奕,我先送七皇子回去,一会再去帮你找。”
“不关你的事!”那人远远的扔下一句,早没了人影。
墨竹捂着肚子挣扎着爬起来,夜安离关切道:“阿奕还真狠心,墨竹,你还好吧。”
“不许你说我家二爷!”墨竹瞪他一眼,一个起跃,也没了人影。
景乐宫里,皇上正与贤妃嗨咻,行至一半,外面传来吵闹声,皇上衣服还没来得及穿好,寝殿大门就被人一脚踹开,白衣翩翩的男子气势恢宏地闯了进来。
贤妃娘娘吓得一声尖叫,“有刺客,护驾!”
“大姐,有刺客也被你魔音穿耳,吐血身亡了。”冷奕勋凉凉地站在帐外道。
皇上皱眉:“阿奕,你太过份了,惊忧圣驾该当何罪?”
“皇上要杀臣么?那就下旨吧。”冷奕勋无所谓道。
皇上气结,瞪他:“何事让你如此不知体统?阿奕,你以前虽然怪避,倒也不会如此行事啊。”
冷奕勋手一伸:“拿来。”
皇上愕然:“什么?”
“令牌,厂卫的令牌。”
皇上大喜:“你愿意了?”
“不错,今天我就接手,快拿令牌来。”冷奕勋很不耐烦。
“阿奕啊,你知道,厂卫是朕手中最后的一张王牌,不是最亲近的,最信任的人,朕是不会轻易让其掌管的……”
“你给是不给,不给臣走了。”俊脸阴沉,星眸里满是怒火与焦灼。
皇上愕然道:“作什么这么急?朕还有些事情要交待你……哎,慢着,朕给你就是,你这孩子,从来也没见你这么没章法过。”
冷奕勋接过黄金令牌,转身就走:“你真啰嗦。”
贤妃拥着被子探出头:“阿奕,是不是小云出了什么事?”
那个步子顿了顿,头也没回道:“你最好告诉你那嫡母,不要动小云,否则,我会把理国公府夷为平地。”
说罢,人已经掠了出去。
皇上与贤妃面面相觑,皇上脸色阴沉道:“一个丫头罢了,他竟然看得比朕还重……”
“皇上,阿奕素来是这性子,喜欢的,谁也动不得,这些年他难得对一个人上心,您就由着他吧,我还真怕他会成老处男呢。”
贤妃偎进皇上怀里道。
“处男?你是说,阿奕到现在还没有行过成人礼?他……他都二十了啊,不会也和冷书宁一样吧……”皇上大惊道。
“怎么可能?这话若是让阿奕听见,又要给您排头吃,阿奕啊,他是害羞,最怕和女孩子说话,您几时见他正经跟一个女孩子亲近过?那么多女子喜欢他,不是遭他朝讽,就被他无视,还好有小云。”贤妃笑道。
“那小子……朕真是……又爱又恨,他长得可真是……太象了,有时候朕会想,若是当年,容儿没有离宫出走……”
是夜,锦泰京都,神秘的厂卫全部出动,只为寻找一个年若十七的妙龄丫环,京成的高官贵族们莫明的惶恐慌乱,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尤其那些为官不正,有猫腻的,更是惶惶然。
可偏生那些厂卫们既不查贪没也不查反叛,只寻一个小丫环。
整整找了一夜,全城都快搜遍了,却还是没找到绯云的踪迹。
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