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正与王爷伤口一样,都是黑色。”侍卫长道。
“都是黑色不错,你们再仔细看,断口的木屑上,可有黑色粉沫?没有吧,而王爷的胸口上是有黑色粉沫的,而且,你们仔细闻过,就会发现,那些粉沫是火药,王爷说闻到屋里有味道,就是火药的味道。”绯云道。
“不错,便是如此,那又如何?你的暗器所射出的东西,难道不是火药制成的么?”侍卫长又道。
“我倒是想啊,可这里条件太差,很难用造出选进的弹头,如果你们再仔细查看院子,就会发现,有颗弹珠落在院子里,我用来杀人的,是钢珠,并非火药。”绯云边说边拿出一颗圆珠子来。
拓拔清宏一把抢过,细看之下,好不失望:“你就是用这个东西杀人的?怎么可能,那么大的威力。”
“你不知道武功高强的人,飞花摘叶也能杀人么?”绯云鄙视地看着他道。
“可你根本就没有武功。”拓拔清宏道。
“不错,我确实没有武功,而所谓飞花摘叶也能杀人,杀人的并非是花叶,而是武力高强之人,将花和叶当作媒介,利用速度杀人,当花叶已飞快的速度射入人体时,人也会死,同理,我这把枪,在抠动机关时,能将钢珠以超快的速度射出,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声响又大,威震四方,哈哈哈。”绯云笑得得意,笑声突然戛然而止,嘴巴里被塞进了一块绿豆糕,差点没把她呛死。
眼泪巴巴地转头看她家二爷,见他正黑着脸,没胆的缩缩脖子,刚才好象是有的得意忘形啊。
笑嘻嘻地转到某冒酸气的男人身边,讨好道:“是吧,二爷,你也能飞花摘叶对不对?”
“当然。”傲娇男果然不懂谦虚二字怎么写。
“只是一点黑色粉末,也未必就能证明不是你杀的王爷,王爷武功高强,没有威力强大的暗器,是很难杀死他的,而且,他的伤口明显是暗器所为。”侍卫长不服气道。
“谁说他是暗器所为了?如果是我这把枪射杀的王爷的话,那么,杀人用的珠子去哪里了?要么,会射穿王爷的身体,落在屋内,要么,就还留在王爷的身体里。这就是最好的证明。”绯云正色道。
“你的暗器能将人身体射穿?”拓拔清宏和谢谦几乎同时惊讶地问。
“是啊,当然能。”绯云懒理管他们眼中的热切,这两个人一个是将军,一个是异国皇子,对武器的狂热,肯定超过任何东西。
“拿水来,我要清洗王爷的伤口。”绯云大声命令。
也没人觉得她语气不好,拓拔清宏一听,便挥手让人去办,一点也没认为,自己被个野丫头指派有什么不对。
“你们看王爷的伤口,他分明就是被铁钎之类的凶器刺伤,这根铁钎比我这颗珠子明显要粗大,我的珠子可以轻易的放进伤口里,而且,伤口里也没有任何其他东西。所以,王爷根本不是我杀死的。”绯云道。
“不错,确实如此,可伤口上的黑色粉沫从何而来?你又作何解释?”拓拔清宏道。
“当然是栽脏啦,明显是有人用火药弹对伤口进行第二次伤害,而且你们看伤口的边沿,有明显的灼烧痕迹,但皮肉却没有翻卷,这是死者死亡后才造成的灼烧,而非死前。”绯云又细细查看一遍道。
“凶手是谁?为何要杀死王爷又制造出这么多假象,让我们怀疑姑娘你是凶手?”拓拔清宏满腹疑虑道。
“凶手是谁我不知道,但是,这个人,肯定是见我用过枪的,不然,也不会故意把伤口制成是被我的枪所杀的假象。”绯云冷冷一笑,意味深长地看了拓拔清宏一眼。
“你怀疑是本宫?”拓拔清宏娇媚的脸上顿时染上戾气。
“在场的,除了谢将军以为,都见过我用枪,所以,都有嫌疑。”绯云淡淡地扫了冷昱一眼,第一次用枪,就是在宁王府门口。
“那他也看见了,你为什么不怀疑他。”拓拔清宏恼火地指着冷奕勋道。
“他害天下人,也不会害我。”绯云毫不犹豫道。
话音刚落,手就被人捉住,温柔地捏了捏。
绯云侧目,某人果然目光湛湛地看看她,俊眸幽深如旷远的天空,一望无垠。
她竟然如此信任冷奕勋。
在场的几个少年郎同时向冷奕勋看去,目光复杂。
“所以现在,请问皇子殿下,你还认为,我是杀害王爷的凶手吗?”绯云问。
“确实不是你,可是……”拓拔清宏道。
“没有可是,冷大人,谢将军,你们是监审,皇子殿下方才的话你们也听清楚了,此案与季绯云无关,季绯云是被冤枉的,你们可要到皇上跟前,替绯云作证。”绯云打断拓拔清宏的话,向谢谦和冷昱一福道。
“不错,本将军是听得很清楚的,不和冷大人你,可听清楚了。”谢谦笑着看向冷昱。
“当然,本官又没老,这么大声,谁听不见楚?这位侍卫长,你也应该听清楚了,对吧。”冷昱阴戾地看着侍卫长道。
“就算不是你所杀,也是因你而起,罪犯明显想要嫁祸给你,此案就与你有关。”拓拔清宏道。
“你说有关就有关,人既然不是我杀的,本姑娘就要回歇息了,告辞,不送。”绯云说着就拉住冷奕勋的手,转身了门。
“站住,人在你们锦泰境内死了,你们想一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