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大家请听绯云姑娘如何解说。”司仪大声喝道。
“好,就听听她一个字,如何表述死者的死因。”宁王爷抚了抚胡须道。
“我写的这个字,就是个无字,大家请看。”对台下的诽言诽语绯云并不介意,她将自己的答卷展开给台下的观众看。
有离得近的,看清字虽说简单,但行笔却很有力,一看就不是没写过字的。
“无,无是什么意思?”有人不解道。
“就是她查不出死者死因的意思啊,这么复杂的案例,她怎么查得出来,以往那些案子,肯定不是她查的,不过是有人想帮她出头,故意把案子的成果都给了她罢了。”有人大声道。
“可夏大人没有宣布她出局啊。”也有人疑惑道。
“看她如何解释吧,或许她的答案正好接近正确答案呢,所以,夏大人才只让她解释自己的答案啊。”
夏大人再一次拍下惊堂木,比赛场这才安静下来。
绯云从容地将自己的答卷展示一遍之后道:“大家肯定很奇怪,为何我的答卷只有一个无字,而主考官却没有淘汰我。”
“不会是包庇吧。”有人恶作剧的说道。
“如果是包庇,大可不把我的答卷公布出来,藏在在剩下的卷案中就是。”绯云也笑道。
“别卖关子了,快说原因吧。”有人不耐烦道。
“我之所以写个无字,就是因为,这个人,既不是死于溺水,也不是死于毒杀,更不是遭重击而死,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死,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查死因?,所以,我当然只能写个无字。”
绯云的话音一落,那二十一个被淘汰的参赛者顿时沸腾起来:“怎么可能,那么重的伤,怎么会没死,你是不是眼睛瞎了,没看见啊?”
“就是,尸体都发臭了,怎么可能会没死?”
“她在来哗众取宠,夺人注目的吧,黄口小儿,你该死,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吗?”更有甚者,气得破口大骂。
“你们都不相信是吗?那好,我让你们看清事实就是。”绯云对台下的谩骂毫不在意。
从容地走向尸体,对尸体道:“这位大哥,可以起来了。”
“尸体”听了,果然一跃而起,向台上台下皆行一礼站定。
整个赛场里顿时鸦雀无声,半晌,才有人喃喃道:“竟然没死啊。”
“真的没死啊,怎么可能,我真的闻到尸臭了。”有人沮丧地说道。
“那么明显的伤口,不对,也许是没有咽气,他身上的伤不会有错的。”
绯云浅笑着向台上的主考官们行了一礼,然后转身对台下观众道:“这就是主考官们英明的地方,这位大哥身上的伤痕,臭味,都是制造出来的假象,很逼真的假象,大家首先就被试题蒙蔽了双眼,试题是验尸,所以大家都会有先入而主的观念,既是尸体,那必定是早就死了的人,所以,很少有人会先查看死者是否断气。
这是尸检工作的第一大忌,我们作为律法工作者,案发时,首先不应该是如何侦破案情,而是看受害者还有没有生命迹象,要先救人,再查案,这是根本所在。”
她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有人半晌没有说话,似有触动。
拓拔清宏一直坐在一旁,默默地观察着绯云,她的机智与聪慧他早就领教过,但是,她的大度,面对指责诘难时的从容淡定,却是他这个皇子也自愧不如的。
她好象一点也不在意那些人的轻悔与谩骂,目光很平静,没有鄙视,也没有愤怒,有的只是从容。
她不是软弱,而是无视,她无视别人对她的误解,不分辩,不解释。
只拿事实说话,淡淡的几句,并没有煽情,也没有豪言壮语,但却直击人心,相信这道题过后,很多对她怀有敌意之人,已经有所改观。
好象,越来越觉得她有趣了。
被淘汰的二十一个人,先前闹得最凶,也骂得最凶,这会子都安静了,有位知府大人还上前对绯云一辑到底道:“绯云姑娘,本官方才多有不逊,还请姑娘不要见气,本官向你道歉。”
“大人言重了。”绯云回礼道。
那位知府大人看了一眼仍在坐的靖远公主,小声对绯云道:“姑娘加油,千万莫要惰了我大锦人的名声。”
绯云点头:“绯云尽力而为。”
那边上官山长也长吁了一口气,擦了把冷汗,绯云是他要去代表文华学院的,她认得字,他自是知道的,不然,也不会让她去档案馆查案,可她的字会写成什么样子,他还真不敢保证。
要知道,文华学院出来的,如果连字都写不好,影响的可不是绯云一个人的名声,是整个书院的名声啊。
这一关,险险而过,不知下一道题会是什么,这个出题之人还真是刁钻。
第一道题是道推理题。
有一酒鬼,每天都喜欢在酒店里喝酒,虽完酒后便胡言乱语,有一天,他酒后拿出十两银子出来,大家都很奇怪,家境并不富裕的他怎么会有这么多银子。
洒鬼道:“今天我撞了大运,正好碰到东村的王大做生意回来,那王大高兴,送了我十两银子。”
大家自然不信,但酒鬼却坚称是王大给的。
巧合的是,第二天王大之妻便来报案,说丈夫王大昨天坠入深山沟而亡,身上的财物也被抢劫一空。
有人便将酒鬼昨天说的话禀告县太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