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老太太怒了。
我是个孝子,闷头一言不发的把东西重新提进了屋里。
“小凡啊,我得说说你了,我知道你对林婷心里有疙瘩,可那也是好些年前的事儿了,你们俩没成只能怪缘分,这孩子也是个苦命人,刚结婚就死了丈夫,今后的日子还不知道怎么过呢。这年月念旧的人少,人家能念着以前的感情来看我,就说明这孩子有情有义,人家一个姑娘都能拿得起放得下,你又有什么别扭的?”
老太太机关枪似的突突着我,我摇头苦笑,闷声不吭。
好吧,你又赢了,林婷。
她把她的恶毒隐藏在无暇的外表之下,蛊惑着所有人。
我听着老太太喋喋不休的劝告,一言不发的钻进了卧室,轻轻关上了门。
那晚我又失眠了,脑海中尽是老厂长死不瞑目的样子,我试图救醒他,可林婷那张明艳似妖的脸庞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我们和好吧,张一凡,一切都是你的。”
她在我的梦中引诱着我。
那天我在噩梦中数次惊醒,清晨五点我便早早醒来,紧张的情绪让我头痛欲裂,我靠在**头犹豫许久,终于拨通了赵大熊的电话。斤帅来号。
“张一凡?”
赵大熊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似乎**没睡,当刑警的没日没夜,我倒并不意外。
“大熊,全清楚,是她做的,真的是她,老厂长就是被她逼死的……”
我对着电话语气慌乱的大叫着,窗外几只麻雀被我的吼声惊走,忽闪着翅膀扑簌簌离去。
“我知道。”
赵大熊回了我三个字儿,一点没有意外的意思。
“抓她啊,证据都全了,有人证有物证,你等什么呢?”
我有点急,我真的害怕她再次走进我家院子。
老太太已经完全被她忽悠闪了。
“刘会计死了。”
赵大熊在电话里一声苦笑,轻轻说道。
“什么?”
我彻底傻了。
“刘会计雇凶伤人,我们昨天下午就把他扣进来了,口供和手续都走好了,当天晚上送到看守所,凌晨三点那边有人打电话说刘会计割腕儿自杀了,听说刀片儿是含嘴里带进去的……”
赵大熊的声音同样满是失落。
林婷,又是林婷……
我在心里呼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