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熊说,林婷从未变过,这或许就是她的本来面目。
我相信赵大神探的直觉,这个外表粗狂的男人有着比女人还细腻的心思,他的直觉总是那样可怕。
“路总要往前走,生活总要向前看,张一凡,祝你平平安安幸福的活着。”
酒尽,我们的小酒局在此时戛然而止。
我们端起最后一杯酒,仰头喝下。
赵大熊擦掉嘴角的酒痕,笑眯眯的看着我,再次回复了那副醉醺醺的样子。
“喝这顿酒,我有两个由头,一是感谢一个傻逼对我十二年的信任。”
他在我面前竖起了两根手指头。
“二是想告诉一个傻逼,如果寄东西不想被人发现,最起码也要换身衣服,我很讨厌被人看低智商。”
赵大熊做出一副佯怒的表情,我笑了。
他自始至终没有说明白他收到了那部手机,也没有点破我就是那个傻乎乎的寄件人。
我们在含含糊糊中笑着,一切为了曾经宝贵的记忆。
那晚我们基本没吃东西,桌上的牛肉只动了寥寥几瓶,赵大熊结账,然后搂着我肩膀摇摇晃晃出了门,我们在小胡同口停下。
“张一凡,她很厉害。”
赵大熊抬头看着路边同样有些摇摇晃晃的路灯,突然对我说。
“恩。”
我点头,他没有说名字,可我知道他说的是谁。
“我承认,我从未遇见过这样厉害的对手。”
赵大熊坦荡的看着我说,只是依然未讲出她的名字。
“我会抓住她,这或许很难,可我会做。上次从王家道门出来的那一刻,我突然发现这个天下真的很大,可天下再大,法总是最大,道理总是最大,你说对吗,张一凡?”
他看着我,清明的双眸里洋溢着坚定的神采。
我点头,因为我知道那是赵大熊的执着。
“大熊,注意安全。”
我笑着与他分手道别。
“张一凡,你也好好活着。”
他醉眼蒙眬的给我一个安慰,而后我们分别,郑重的有些生分。
我们彼此知道,在捡起手机的那一刻,我们踏入了一个危险的境地。
最终的结果,怕是要用血来涂抹。
我骑着自行车摇摇晃晃的上了大路,满身酒气在风中飘散,酒意在寒风中渐渐退却,然后,我的手机响了。
来电人,白小纤。
我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接听了电话。
电话里传来白小纤惶恐的声音。
“张一凡,快去王家老宅请王老爷子来一趟,金蛋儿生病了!”(梨树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