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至维点了下头,冷硬的唇瓣没有再开启。
纽约粤森酒店。
当酒店的房间门被酒店的侍者打开时,坐在房间沙发上的温氏夫妇都没有料到。
因此,当温氏夫妇看到从外面走进来的占至维时,他们都露出错愕的表情,而后僵僵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温母看着占至维,轻轻挽着温父,整张脸都已经苍白。
占至维径直在他们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双腿交叠,背靠着沙发,坐定之后,神态自若地扫了温氏夫妇一眼,“岳父大人,很高兴能够再见您……我和清影一直都无法接受您已经离我们而去这一事实,但没想到,老天对我和清影原来是厚赐的,岳父大人原来依然身体康健,竖立在温家墓园里属于岳父大人您的那块墓碑,难怪妈当时面对的时候没有眼泪,原来竟是妈知道岳父大人并没有在墓碑之下。”
温亦儒亦脸色泛白,但相较于温母的惶恐,曾经在商场上经历过无数艰难险阻的温亦儒却能够保持着理智和冷静,过了好几秒,他沉郁的声音冷冷地道,“看来我高估了我自己。”
“告诉我,为什么一开始就要帮着易宗林来对付我?我以为温老不至于因为我当时没有对你的女儿负责,而替你的女儿来‘报复’我……因为若是这样,在我和你的女儿结婚以后,你对我已经就已经没有了怨念,更没有必要这样千方百计地置我于死地,对不对,温老,为了对付我,你还不惜借着姚浩风的名义,成立了明锐集团,但其实明锐的幕后老板真正是你吧?”
温亦儒似乎没有料到占至维会知悉这一切,他年迈却仍保有这个年纪的儒雅脸庞,此刻微微抽搐着。
“至维……”温母似乎有话想要跟占至维说,但刚一开口,她的喉咙又像被棉花堵住了一样,说不下去。
“我不需要告诉你原因……如果你要把我假死的信息散播出去,我不在意,成王败寇,这本来就是兵家常事。”
占至维高高在上地睐了温亦儒一眼。
温母紧紧地握着温亦儒的手臂,终于忍不住开口,“亦儒,我劝过你算了……为什么要这样执着呢?难道看着女儿跟她所爱的人幸福地在一起,还不能够消灭你心底的那股怨怒吗?”
温母的话让温亦儒的身子微微震了一下,
是的,提到温清影,温亦儒的心柔软了下来。
温母紧接着说,“亦儒,你没有有想过,如果清影知道他的父亲隐瞒着她,在和她的丈夫暗斗,且最终想要的结果是置对方于死地,清影会有多么的失望和难受?”
温清影是温亦儒胸口的那根肋骨,一扯就疼。
温亦儒在此刻轻轻地叹了一声,“我对不起清影,枉顾一直以来对清影的疼爱……我的的确确不是一个好的父亲。”
温母疼惜地望着自己的丈夫,“既然至维已经知道了,你就此放手,好不好?不要再这样下去了,亦儒……我真的不想看到你和至维这样斗下去,我只想我们的女儿未来能够过得幸福。”
温亦儒疼痛地闭起了眼。
温母在这一刻看向占至维,“至维,不管亦儒出于何原因要这样千方百计地对付你,但你一定要相信,亦儒有他这样做的源头……我无法跟你说明白,但既然事情已经败露,我只希望你能够对亦儒网开一面……他不过是个上了年纪的老者,他根本就不可能赢你的,他只是执迷不悟,但他不是一个坏人,他疼惜自己的孩子,我知道他甚至于在心底都是很满意你和清影在一起的。”
夏禹听到温母这样说,冷声开口,“温老夫人,温老他在过去老板跟易总对峙的时候就不止一次暗中陷害老板,
现在又暗中建立公司联合姚浩风来跟老板较量,所建公司不敌huso后,温老又派人想要置老板于死地……你可知道,若不是老板生来谨慎,那天注意到他的司机谢叔那天有些反常的行为,可能老板那天就已经死于温老设计的车祸之中……”
温母悲落地摇头,“造孽啊……造孽……”
温亦儒这一刻终于慢慢地睁开了眼,他老迈的褐黄色眼眸上蒙着隐约的一层水雾,他在深深吸了口气后道,“我不会对我的行为进行辩解,现在我输了,你要如何对付我,我并不畏惧……但,我希望你能够答应我一件事。”
占至维嘴角勾了一下,好整以暇地望着温亦儒,“你说。”
温亦儒把目光投放在占至维那张年轻的自信脸庞上,嗓音沙哑,“我希望你能够放过清影……她在这件事情上是无辜的,她由始至终都不知道她这个父亲的真实面目,她不应该受到任何的伤害……”
“你现在倒是知道替你的女儿着想了,可你有没有想过,我如果要报复你,我现在把你的女儿留在我的身边,就是最好的报复。”占至维淡淡地道,言语中没有带有一丝感情。
占至维的话让温母无法置信,她双眸瞪圆,怔怔地望着占至维,“至维,你……你是为了对付亦儒才来找清影的?”
占至维并没有回答温母的这个问题,他黑沉的眸子依旧凌厉地瞪着温亦儒,“你的女儿本来可以拥有一个幸福完美的世界,但因为你,你的女儿或许会过上饱受煎熬的日子。”
“呵……呵呵……”温亦儒突然笑了起来,笑得那样的大声,那样的自信,好像回到了年轻时候。
占至维英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