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还不知道原来有女人受到休书是这般的表情,含羞带怯的,一副女儿家心事的模样。
她是脑子坏了?
还是神经断了?
怎么变得这么古怪,虽然她一直都很古怪,但是提起被休的自豪,他还真的不能接受。
他指着她的手直发抖,看起来实在不符合,他英俊的面貌,显然这人是被她气得很厉害,虽然她根本无辜的很,但是无忧还是很担心他会不会因此而闭过气去。
无忧可舍不得他就这样倒下去,倒下去,无忧不反对的,但是他可不可以帮了二皇子再说,到那时随便他怎么倒,自己都没有意见。
“殿下,我没有开心,你看,你看,我脸色这么白,眼睛这么红,你该看的出来我很悲惨的呀!”无忧指了指自己苍白的脸颊,红肿的双眼,很乖巧的在他面前卖乖。
七皇子听了,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幽幽叹了一口气后,然后垂下手臂,怅然,无奈地道:“你对他可真的有心!”
“哪有......”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无忧只好小声的低语,根本就不敢大声说话。
七皇子可是耳尖之辈,当然能够听到她的低语,脸色铁青:“那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要帮你?”
七皇子张谦看着她粉嘟嘟的嘴唇要成了朱丹,净白的鼻尖也皱成了一团形状,嘴角一撇,像是要不到糖果的孩子似的,心里突然就“腾”地升起了一团火来,一路狂奔着烧到了他的脑子里,他又一次问道:“我为什么要帮你?”
无忧却不以为意反而嘴角微翘:“你当然要帮我了,因为我的回报会很大的呀!”
“回报?”七皇子挑着眉角,讥笑道:“你还能给我什么回报?”
心里却因为无忧的这句话,一跳,古来女子的回报不都是以身相许吗?难不成无忧要以身相许?
以身相许四个字,就跟毒蛇一样钻进他的脑海里,整个人又捧起茶杯猛灌了起来。
他是君子,君子怎么可以有这样龌蹉的想法,怎么可以趁人之危?
但是任凭他怎么劝说自己,但脑海里只有这四个字了,无忧,会吗?
当然不会!
重生而来的无忧,已经不习惯将自己当成货物了,她是一个人,一个有尊严的人,她的人格和所有的人一样伟大。
她挑了挑眉,轻轻地道:“若是你帮我护住张翼,我就可以帮你得到你想要的那个位置。”
那个位置,她是坚决不让张翼坐的,坐上那个位置的人是全天下最悲惨的人,张翼这辈子已经太苦了,他应该好好地陪着自己好好享受人生了,那烫手的山芋,谁稀罕谁拿去。
而无忧私心里也希望七皇子拿过去比较好,若是让三皇子登上了那个位置,不知道天下会大乱成什么样子,但是她知道,他们苏家肯定是死翘翘了。
苏启明死翘翘,无忧倒不觉得是多大的事情,但是无辜的人可不能因此丢了小命。
所以她想来想去,这皇位只有七皇子坐最合适,这人虽然手段毒辣,可是为人还是不坏,只是有点自以为是,不过这是皇室所有人的通病,谁让皇权之上,这些人被捧得太久了,自然眼睛都长大天上去了,除了这一点,还真的没什么好苛求的。
七皇子闻言,只是冷笑:“就凭你?”心里涌现失望,却又一阵激动,那个位置他是一定要拿到的,这是从小他就制定的计划,谁也不能更改。
若是无忧有什么好法子,他自然希望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得到,因为即使他对那人一点情意都没有,却也担不起弑君,弑父的罪名。
做皇帝谁不想流芳百世?
七皇子张谦虽然嘴里不信,但是心里自然是期待的。
无忧人精一枚,怎么会不知道这人的心里的想法,她半点也不恼,只是轻笑:“就凭我!”
顿了一下,“凭我的脑子!”
她是真的想到主意了,而且是一个很不错的主意。
“说来听听。”他盯着自己被碎片刺得涌出一丝鲜血的手心,冷冷的道。
无忧却半点也没有说出来的意思:“你同意帮我那么点小忙嘛?”
“嗯!”他轻哼,却不再看无忧,那人本来就是要保的,毕竟他还用的上那人。
“改旨。”无忧轻轻地吐出了两个字。
“放肆!”他猛地站了起来,凶狠狠的瞪着她:“弑君,弑父,那是天地不容的大罪,你怎么可以陷我与这样的境地?”
圣旨自然是要皇帝去世才能叫遗旨,无忧叫他改遗旨,不就是叫他弑君,弑父吗?
他虽然极想那个位置,做皇子的谁不想那个位置,人人都只有一步之遥,就可以登上天下之高的位置,说不想都是骗人的,但是弑君,弑父,而得到的位置,天下有几人能服。
他若是能这么做,早就这么做了。
“笨!”
无忧娇嗔着给了他一个白眼,“谁让你弑君,弑父了?”
弑君,弑父这么大的罪名,他想担,无忧觉得他还担不动呢,皇宫里可有人比他更适合,若是宫里那两个人不除去,无忧总觉得心里不够
踏实。
借刀杀人有何不可,那两个人都是罪有应得的主,这些年手里不知道占了多少人命,她就算是替那些枉死的人讨个公道。
无忧低声与七皇子将自己的计划讲了一通,七皇子的神情由一开始的漫不经心,到最后的全神贯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