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瞄到虎子的手臂上有一条红肿带血的伤口,像是被人打留下的痕迹。
虎子见我看着伤口,捂着手说:“呵呵,这点小伤没事。生哥还挺照顾我的,基本上不会给我太累太苦的活干,看这次我就落到看守你的好事。”
那个伤口,肯定是被生哥打的。
又一个可怜人。
在养父家的日子估计也好不过不到哪里去,他的手臂和除了很厚老茧的手上戴着很多的旧伤口。有被刀子割的,有被烟头烫的,还有被皮带抽的。我之所谓会那么了解这些伤口,是因为我那个住进监狱里的爸爸,每次喝得酩酊大醉,就对我妈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我那个时候是多恨我爸,可当他被抓,我变成没爸的孩子,我又惶恐,伤心,和难过……我甩了甩脑袋,一下子想到不开心的事情,鼻子发酸,眼眶中有泪水打转。
我可以看的出来,虎子这个人没有恶意,还傻兮兮的。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绷带,抓过他的手,在他的伤口处,包扎出一个蝴蝶结。
虎子突然像被人点了穴般不能动弹,眼睛死死的盯着手臂上被我包扎出蝴蝶结图样的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