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你姐姐身子不好,自从那日从云山寺回来之后,你姐姐这头疼症愈发的厉害,看她现在也是累了,还是先回去歇着吧,这礼仪之事也等她好了再说!”苏邑见苏冰璃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心知这个女儿让他自小娇宠的心高气傲,如何能低下这个头,便还是开口维护。
“姐姐身子不好?”颜以筠上前一步,行至苏冰璃的面前,侧过身背对着苏邑,只低声俯身在她耳边道“你当真是身子不好吗?还是不愿意承认我现在比你富贵,比你尊崇,还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怎么?”
“父亲,女儿觉得突然头疼难当,请父亲派人去请李大夫来!”苏冰璃一手按住额头,一面急急说道,她的声音突然虚弱无比,娥眉蹙起,真有几分病西子的模样。
“快!还不快去!”苏邑忙向外叫道,外面已经有人领了差事一路跑着去外面请大夫,而苏邑又转脸对颜以筠道“你看看,这。。。你姐姐身子不好,你又不是不知!多久不回来一次,回来我和你母亲还没说你,你倒反而气着你姐姐!若再拿出诰命夫人的谱,就出去向别人摆!不要在我面前说这些!”
“岳父这话说的在理,那就先让姐姐去诊病吧,夫人,我看这饭也吃不了什么,不如还是回去吧,府里多少事等你处理,现在根本不能离了你!”齐子煜心里冷意更盛,脸上虽然还带着笑,可眼睛却已经没有了什么笑意。
早就料到苏邑会妥协偏颇,他一向疼爱苏冰璃,岂会让她受半分委屈,自然处处指责颜以筠的不是。
“既然这样,就一切听夫君的吧!我们先回去了,女儿告退!”颜以筠向着苏邑和苏夫人规矩得行礼,便跟着齐子煜向外走去,临到门口,才听苏邑气恼至极的声音。
“简直是没有。。。”他想说没有规矩,不敬父母等话,可自己偏偏才用礼法这事说过她,便硬生生的憋住了后面的话,想起自己叫他们这次回来也是有目的的,在没有达成之前,怎么能放他们离开。
若这次齐子煜被驳了脸面离开了,下次恐怕就没那么容易相见了,如今的势头,苏邑不动声色的向着苏冰璃递过眼色,示意她暂且先忍耐一时。
“还不回来!怎么说你两句就这样的脾气,都是你惯出来的!”最后,苏邑还是把责任推给了苏夫人,言辞间颇有些无奈。
“锦儿!怎么说走就走呢!才刚回来。。。”苏夫人也更加不愿意他们离开,齐子煜刚说要让苏瑞丰入宫伴读进学,若受了气离开,苏瑞丰这学又该如何呢!于是,忙起身上前拉着颜以筠笑道。
“姐姐不是头疼吗?我自是听人说过的,我们姐妹命格不合,说我会克姐姐,如今一看,可不是么!本来好好的,我一回来,姐姐就犯了头疼,日后,还是少回来,免得让姐姐不安生!”
颜以筠绷着脸,神色极为不悦,她最开始的时候收到苏络锦的影响,每次面对这样的不公,总是会有心疼的感觉,后来,就演变成了无视,而现在,似乎自从有齐子煜给她撑腰,她已经能够和苏邑针锋相对,今日,岂不就是他落了下风!
“谁在背后胡乱嚼舌根!哪有什么克不克的!你们都是我的女儿,我自然是希望你们和睦相处。罢了,璃儿你给你妹妹,妹夫行礼之后便快去诊治吧!别在这里硬撑了!”
苏邑闭了闭眼也颇为不情愿的开口,苏冰璃闻言立刻坐直了身子,看向苏邑,她没有听错什么吧,父亲竟然会让自己向他们行礼!
“父亲!”
苏邑却摇头,示意苏冰璃不要再说什么,赶紧行礼退下,免得他们计较起来受更多侮辱,苏冰璃本以为苏邑绝不会有此决定,只要装病混过去也就是了,以后再见也不会再提起这事,可谁想到齐子煜竟然帮着她步步紧逼,竟让苏邑也让步妥协。
“是。。。”苏冰璃咬着下唇,气的浑身都颤抖不已,手臂撑在椅子的雕花扶手上才将将站稳,看着颜以筠,眼神恨不得在她身上挖出一个洞来,可终究是忍了又忍,勉强行了礼就转身欲走。
“姐姐,是这京城有名的大家闺秀,但似乎并不知道如何行礼,碧柳,过来示范一遍,要如何行礼才是对的!”齐子煜又开始笑,只是眼神愈加不好,在他面前没有人可以欺负他如今心尖上的人,而眼前这个女人几次三番的陷害,若不是她是苏家的女儿,早就消失了。
“是!”碧柳早就看不惯苏冰璃的行事,一直压着自家姑娘不说,还处处刁难陷害,今日姑爷出头,她心里乐的不行,闻言端正的走到颜以筠面前,举止十分恰当,动作标准的行了礼。
“姐姐!请吧!”齐子煜向前一引,苏冰璃恰好抬头,望着他毫无感情的眸子,不由得心里一痛,她在任何人面前受辱都可以,只唯独这个男人。
她放下身段百般示好皆没有得到回应,哪怕是有一席之地,他仿佛只能看到她那个一无是处的妹妹,而自己则只是一个他针对的人!何等讽刺,何等酸楚!可是她偏偏就喜欢了,就如他现在百般为难只为了别人,也让苏冰璃觉得自己是有机会得到这一切的,得到他倾心相护。
美眸直勾勾的盯着齐子煜,逐渐泛起了湿意,美人含愁,泪滴欲坠未坠的时候是最动人心魄的,偏偏齐子煜只皱了皱眉,看向身侧的颜以筠,低头在她耳边道“你这姐姐不是被刺激过了吧!怎么神色我瞧着不太对呢?”
“或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