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喝酒还怕楼主知道,可没这样的道理,白楼守卫森严程度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想躲过层层守卫溜出去还不被楼主发现,我是没办法的。”项麟一愣,眼睛里带上了几分了然的喜悦,口中却却说无奈。
“既然没办法,那你啰嗦那么多做什么!问了也白问,怎么原来没发现你竟是这样无聊的人!”韩嫦曦冷嗤一声,转身欲走,却被项麟拦住去路,也不见他如何动作,便到了眼前,韩嫦曦愣了一瞬,转身向另外的方向走,还未迈出一步,又被项麟挡住,几次下来,便愈发的不快。
本来心情就不好,又被他几番戏耍,韩嫦曦觉得自己似乎在那日宴会上就不该搭理他,否则也不会引来今日的麻烦,可是想走又走不得,便错后一步,和面前的项麟拉开距离,反手准备拿短剑出来,项麟突地一笑,按住她的手臂道“别急,我还没说完呢,想喝酒也未必要到外面去,我知道一处存酒的地方,你敢不敢去?”
“存酒的地方?这里面?”韩嫦曦有些犹豫,她似乎是先入为主觉得项麟的神色总有些不怀好意,定了定神,方道“你说的不会是楼里私存的酒窖吧,那可是楼主亲自打理的地方,你。。。你难道去过?”
项麟毫无掩饰的点头,“自然是去过,否则怎么能给你这样的建议?只是,今日你若真有心我陪你再去一次也无妨,怎么,敢不敢?”
犹豫了半晌,韩嫦曦知道那里是夜慕笙的地方,寻常人是不得入内的,偶尔楼中有宴会才会打开酒窖搬出一些,也都是珍藏,鲜少能在市面上见到,也不知夜慕笙从哪里寻来的,算是他的一个特殊癖好。
这白楼之中没有韩嫦曦去不得的地方。唯有酒窖她一向未曾沾染,一是她不嗜酒,酒窖对于她来说完全没有吸引力,二是夜慕笙从未提过。她也就忘却了。
“去就去,有什么不敢!他留着的酒不就是给人喝的!谁喝不是喝!”稍稍侧身,余光瞟向颜以筠的院落,心里有一瞬间的失落,但也只是一瞬。面上未显,只是眸光暗淡,随即挺着脖子冷声道。
“好。”项麟点头应下,转身自顾自的提步而去“跟上,遇到守卫巡逻也不用出声,我去应付就好。”
韩嫦曦不答,只是悄悄跟在他身后,天色逐渐暗了下去,比之前那黄昏与黑夜交替时的一点稀薄白色还要黯淡,只不过天上的星辰逐渐闪耀。加上月光清冷的光辉,倒不是那么漆黑一片。
四周寂静如初,就像是白楼每一个入夜之后的模样,看似毫无特别的院落,却处处暗藏杀机,韩嫦曦和项麟都是这里的老人了,虽然不是亲手布置安排这里的守卫,但也总知道内情,虽然看上去没有任何规章的行进,却能绕开不少隐藏的暗器和机关。
不过。死物容易躲过,可活人却不易躲,而项麟仿佛也并没有刻意去避开那些巡逻的守卫,仿佛他们只是偶遇之后去散步而已。没有任何避讳的地方,也不会去做什么偷鸡摸狗的勾当。
“什么人!”不算响亮的断喝在这四处皆无声的地方尤为明显,韩嫦曦指尖微微一颤,还是有种做坏事被抓的错觉,她虽然自小就跟着夜慕笙,学武功也罢。入白楼也罢,夜慕笙却都未让她真正沾染过什么大奸大恶的事情,比如暗杀,所以从这一方面来看,她比颜以筠或者苏络锦都要幸运的多。
就算她曾经严厉要求要参与进白楼的事务之内,哪怕是被当做棋子一样派出去,可夜慕笙都未曾应允。不管现在或之前夜慕笙将她当做什么人看待,却都存了极为保护的心思,否则,凭一个白楼的下属,又是极为方便行事的家族身份,怎么可能被轻易放过,而选择其他不好走的路。
项麟站定,韩嫦曦走神冷不防撞到了他的后背,忙停步站在他身后沉默不语,项麟挨了不轻不重的一撞,心里疑惑,只是口中却端着平日的冷肃“做什么大呼小叫的,怎么这样沉不住气!照你这样喊,就算真来了刺客,也要先杀你灭口!”
“是。。。项头领,和。。。阿宁姑娘!是小的眼拙沉不住气,还请项头领责罚。”守卫走到近处,才看清面前的两人,只是当真呆愣了一瞬,才开口,心中腹诽这两个人何时有了关系,平日只见阿宁姑娘和筠姑娘或者楼主有接触,项麟也极少在楼中停留,怎么突然之间,风向有点不对,但想归想,他却不会多嘴。
“算了,下去吧,我和阿宁姑娘有事要谈,你让前面巡逻的守卫警醒点,别再来靠近打扰。”项麟摆摆手,是饶了他的意思,对方立刻点头应下,小跑着到前面清场去了。
“没想到你在楼里说话还算管用。”韩嫦曦按住自己的心口,觉得仿佛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般紧张,可她只是想小偷小摸的喝酒去,用不着这样有着这样的罪恶感吧,转脸看向项麟,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竟能平静的指使人去替自己清扫路障,好让自己能顺利的做坏事,对比之下,这才是经过大风大浪的江湖人。
“今日知道也不晚,得罪了我的人一般不会有什么好下场。”项麟若有所指,侧过脸来凉凉的看了她一眼,随即愣了一瞬,月色下,更显得她五官精致出尘,泛着柔和外紧张而显得熠熠生辉,不停的来回转动警惕四周的动静,一看就是个未做过什么出格事情的新手。
不过韩嫦曦却倒退了一步,和他稍稍拉开距离“其实,我算不上得罪,只是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