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玉儿院子里的侍女进来伺候起身的时候果然发觉她腕间的伤口,而且人已经昏迷不醒,立即便派人请来了太子,又让人请大夫一通忙碌,最后才将人救了回来。
楚渊自觉有异,怎的刚刚中毒回府就又受伤,看那伤口的样子,却是玉儿自己动手导致的,等她刚刚醒来,便忙不迭问道。
玉儿自然明白何应对,颜以筠同她说过,和太子妃苏冰璃有些不快,这一次颜以筠的示意自然是对着苏冰璃而去,只是她一句不说,拿着手帕一味的哭泣,受尽了委屈惊吓的模样。
只凭着太子自己猜测,又有侍女在旁边代为回答,前一日都有谁来探望过,数来数去也是苏冰璃嫌疑最大。
虽然楚渊不曾发落苏冰璃,也没有什么借口或者确实来责罚,此事看样子就这么揭过,但玉儿却知道,这只是时机不好而已,今苏国公带兵返京,眼看着就要有一场斗争要起,这个时候,楚渊自然不会去跟苏冰璃产生矛盾。
可只要心里对她不满堆积起来,早晚有苏冰璃被发落的时候,玉儿的目的就是给她不断的添柴,只等最后那一把火烧起来。
颜以筠不知太子府里是何情形,但她相信这dian陷害的事情玉儿还是做得好的,否则也不会在太子身边受宠这些年,就算她不害人,起码明白要自保,这种状况下,攻击就等于自保。
回来见了韩嫦曦。还好玉儿的人要找夜慕笙的消息刚刚放出来,就被她们得知,拦截的也算及时。而且,听说太子根本不在府里,一时半刻也无法传到他那里。
别的还不算重要,只是韩嫦曦在京中却意外打探出了旁的消息,原属京中禁卫军本该有各自的防守巡逻地dian,可却突然开始调动,虽然还不知是何原因。可韩嫦曦直觉此事不是那么简单,便回来同颜以筠商量。
“三皇子坐不住了,这件事楼主可知道了?”颜以筠准确判断出这种异动背后的含义。立即问道。
“我已经派发觉磏:2p 00">s_;候楼主已经做出了准备。”韩嫦曦dian头,这种事情她不会耽误,涉及最后的皇位归属。一dian意外都不能出。
“还能准备什么。三皇子已经筹谋许久,最后肯定是要一击即中的,而太子身边的苏国公掌握兵权,却还不在京中,只凄加上太子府的守卫,能成什么事!硬碰硬是没希望了,拼人数。拼兵力都毫无胜算,只能险中取胜。”
颜以筠却摇头。夜慕笙已经跟她说过,楚泽不会甘心看着皇帝驾崩,太子即位,而且他们还要一手促成太子谋反的事实,然后才能动手连根拔起,只是这过程会危机重重,一个不慎,不仅连他们自己也会被牵涉进去,而且还会让楚渊现在的大好前景葬送。
万一楚泽胜了,必然会说楚渊意图弑父谋反,而他则是清君侧,连同他们白楼这些属下都是助纣为虐的帮凶,被楚泽一力擒拿,若真此,那夜慕笙可是拿楚渊这太子和白楼众人的性命来赌。
“险种求胜?有多险?难道不能现在就动手制止?”韩嫦曦却还不知此事,夜慕笙有意瞒着她,颜以筠自然会成全这种好意,她同样不希望韩嫦曦对这种生死夺嫡之事涉及太多,毕竟若真的败了,她起码还有韩家这个退路可求。
不管哪一位即位,韩家都是个需要安抚的重臣所在,有韩家这个名头庇佑,韩嫦曦起码能够保住平安,颜以筠将最坏的情况想了想,然后发觉韩嫦曦果然是个幸运的人。
身子转了转,刻意看向窗外,颜以筠怕自己脸上的表情控制不住会透露出什么信息给韩嫦曦,她跟自己相处这么久,必然是了解自己,有些事情,隐瞒比坦言更是一种保护,这个时候,颜以筠意外的想起齐子煜对她的种种,突然有些释然的理解,这个时候,最大的智慧不是看破却不说破,而是难得糊涂。
“当然不能,现在咱们力量有限,要保护太子,要保护玉儿,还要保护宫里的皇帝和凌嫔,这样安排分散下去,怎么可能还有力量和三皇子对抗。”
“皇帝和凌嫔那边。。。要保护的话,是要与齐子煜对上?他统领龙卫,难道龙卫会只听他的命令,而攻击皇上?龙卫的主子是皇上,而不是齐子煜!”韩嫦曦在这个问题上格外聪明,却没有发觉颜以筠的小动作,反而跟着她的动作也向外看去。
“除了齐子煜的龙卫之外呢!三皇子又不傻,他怎么会派龙卫去杀皇上,皇上一死,太子可就名正言顺的即位了,只怕到了最后一刻,他攻入皇宫,会挟天子改遗诏,到了那个时候,才需要保护。”
颜以筠想起这就是她该做的事情,不由得自嘲,她何德何能当此大任!若是楚泽顺利占领皇宫,到了皇帝的寝宫,她一人之力要何阻挡?也不知那个时候,龙卫还会不会自觉的救皇上,而暗中助她。
不过这种事情,也就是想想而已,在齐子煜手中掌控的龙卫,何能够得知楚泽的行事,怕会早早被尽数遣散派走。
“那难道就看着他谋反而什么都不做?他现在掌握了京中禁卫军,能够顺利行事而不掩人耳目,就说明这京中大部分能够上达天听的人都已经归于他的麾下,此时再不动手,等他安排好,万事俱备,还不算宫里的禁军呢,贵妃母家的势力呢!这种以卵击石的做法,哪里有胜可言,我看到的只有险!”
韩嫦曦挑了挑眉,精致的眉眼透着一股从未见过的焦急,她不明白为何颜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