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霜退兵了,越巂城到了汉军的手中,刘禅和李严众人终于松了口气。
这时刘禅领兵来,第一次打下一场攻占城池的胜仗,也让他更加坚定了决心。
经过一夜的忙碌,第二天清晨,刘禅站在越巂城的城主府门口,看着前方忙碌的士兵,一脸平静。
这原来是高定居住的城邸,高定跑的匆忙,什么都没有带走,如果说硬要说带走了什么,恐怕也只有关平昨晚上射到他左臂上的箭矢。
虽然高定走了,但是刘禅却没有一丝松懈,既然他能攻下越巂城,那么高定等兵力充足的时候,还能夺过来。
说道夺越巂城,刘禅皱了皱眉头,想起了昨天晚上惊险的偷袭,还有那个叫孟霜的冰冷女子。
“阿斗!”
正在刘禅思索之际,一声粗犷的吼声打断了刘禅的思绪,能这样明目张胆喊刘禅乳名的,整个汉国恐怕没有几个人,除了张莹莹,也只有她兄长张苞了。
来者正是张苞,手中拿着丈八蛇矛,大咧咧的迈着大步走了过来,身后是拿着一张古朴大弓的关平,一脸沉默的抿着嘴跟在张苞的身后。
微微笑了笑,刘禅看着来的两人,道:“睡好了吗?”
毕竟昨晚上大战两人出力不少,先不说豪气冲天大战的张苞,单是昨晚上关平的箭术,更是让众人敬佩,可以说昨晚上刘禅能擒获孟霜,一半多的功劳都是关平在暗中牵制。
只是敌人恐怕想不到,那个箭法刁钻,让人又怒又恐的弓箭手就是现在站在刘禅身前的清秀少年,尤其是那抿着嘴略带害羞的样子,再加上那清秀的容貌,如果再换上一身女儿妆,恐怕更没有多人是能看出这是个儿郎身。
“陛下。”关平没有张苞那么的随意,见到刘禅急忙低头行了行礼。
“好了好了,这里又没有外人,咱哥三个不用这么多礼节。”刘禅是真的喜欢这两位猛将,就连说话也面露微笑,声音温柔。
“就是,阿斗又不是外人,再说就咱们三个,你注意那么多礼节干嘛!”张苞同样应和的刘禅的话,瞪着豹眼瞥了关平一眼,随后挠着头憨笑了两声。
但关平并没有刘禅和张苞的话而真的随意起来,依旧向刘禅拜了拜才站在张苞身后。
看着关平的动作,刘禅知道关平的本性,只是无奈的笑了笑,转眼看着张苞道:“大早上的找朕有什么事吗?”
“哦!对了!”张苞冒冒失失的跺了跺脚,急忙道:“阿斗,你快去看看吧!城主府外都快被俘虏堵了,现在李严将军和四叔正在前面安抚呢!”
“怎么堵了?不是给了他们盘缠让他们解散回家吗?”皱了皱眉,刘禅露出几分疑惑,转眼冷哼道:“难道他们还想叛乱不成!”
“他们敢!他们叛乱我第一个杀上去!”张苞豹眼一瞪,大力的把丈八蛇矛往地上一柱,豪气冲天。
这时关平缓缓的走了出来,抿了抿嘴道:“陛、阿斗哥,不是你想的那样,而是这些俘兵确实有难言之隐。”
“哦?”眉头一挑,刘禅转眼思量了片刻,道:“走!和朕去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
刘禅说着迈着大步同样向城门府前走了过去,身后张苞和关平急忙跟随。
刚走到城主府前,刘禅就看到了台阶上站着的赵云和李严,两人低着头似乎在商量着什么,时不时的点点头,而台阶下,城主府门前,则站着一群被卸了军服,只穿着灰色布衣的士兵,看着台阶上的赵云和李严面容更多的是无奈。
“发生什么事了?”刘禅快步走了,瞥了眼台阶下的俘兵,向正在交头接耳小声谈话的赵云和李严问道。
“哦,陛下来了。”正在接耳交流的赵云和李严两人听到刘禅的声音急忙回头行了行礼。
刘禅摆了摆手,看着台阶下的众人,皱眉问:“到底怎么回事?”
李严和赵云相视一眼,摇头苦笑了笑,随后李严叹了口气,垂首禀报道:“这些是无家可归的俘兵。”
这时站在台阶下的士兵虽然不知道刘禅的身份,可看着那两个大官对这个少年低头行礼,知道这个少年肯定不是简单人物。
“大人,边赶我们走!”
“给我们一条活路吧!大人!”
“是呀大人,别赶我们走啊!我们没有地方去呀!”
围在城主府的众俘虏苦着脸,纷纷的连忙抱着拳,或跪地,苦苦哀求着。
看着这些苦苦哀求的众俘虏,刘禅眉头紧皱,他原来和李严商量的是把高定的俘军全部解散回家,然后休整完毕再进兵益州郡,可是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这时众俘军越说越激动,有些情绪激动的已经跪着跪到了台阶上,满眼通红的苦着脸。
“大人,让我们还当兵吧!别丢下我们呀!”
“是呀大人,俺以前是山贼,现在寨子都散了,本想着当兵能吃上顿饱饭,现在......”
“是呀大人,我们除了上战场,没有别的本事呀!大人收下我们吧,只要有口饭吃,俺这条命都是大人的!”
众俘虏接着跪地像台阶上爬了过来,他们只是想有口饱饭吃,此刻如果把他们解散了,他们也只有饿死的份,倒不如吃饱饭,上战场活的痛快。
“大胆!这是陛下!”
看着情绪失控向台阶上爬来的众俘兵,张苞挥起手中的丈八蛇矛,大喝了一声。
众俘虏被张苞的话喊愣了,他们自然知道陛下是谁,那可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