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儿那叽叽喳喳的欢鸣,唱响了棉县的清晨。
汉人们牵着耕牛,牛背上坐着自家淘气的小娃,迎着朝阳向田里走去。
羌寨的女人们也开始在自家门前晒凉起了男人刚打的毛皮,还且时不时面带担心的看着随大柱他爹向山涧走去的自家男人背影,忙碌的一天又开始了。
姜族长家,几位邻家的妇女和小炎娘正在收拾着昨天婚礼后杂乱的院子,邻家的妇女们边收拾着边讨论起新媳妇来,从邻家妇人的话中,和小炎娘那笑的合不拢嘴的脸上,不难看出大家对小舞这个新媳妇的满意。
刘禅也早早的起床了,伴随着清爽的空气,正在做着各项体能运动。
张莹莹揉着睡意朦胧的双眼打房间里走出来了。看着正在做着各种在她眼里恶心动作的刘禅,眼中露出一副不屑。
随后张莹莹似乎又想起了自己最晚上喝醉酒的事,不禁有些尴尬,然后又像做了什么决定似的,眯起那可爱的月牙眼,整理了整理发鬓和衣角,踮起小碎步,轻灵灵的朝刘禅这边走来。
“阿斗哥,在做体能训练啊。”
虽然刘禅多次跟她解释过这叫体能训练,往往看着刘禅做所谓的体能训练而一脸鄙夷的张莹莹,今天却来了个大转变。
张莹莹说完还不忘摆出一副饶有兴趣认真观看的模样。
“啊,是呀!你也想学吗。”刘禅也感觉到了张莹莹今天的变化。看着张莹莹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还以为张莹莹想学呢,下意识回道。
“不不不!”
张莹莹边说着边尴尬的摆着手,接连向后退了几步,唯恐退的迟了,刘禅要教她似的。
“那你这是?”
刘禅越来越奇怪今天没有吼自己的张莹莹,刚还以为是为了要学这些锻炼体能的技巧才讨好自己的,可看着她连连退后的模样,可不像装出来的。
见刘禅没有再继续教她,张莹莹这才定了定神,接着露出一副讨好地样子。“其实,阿斗哥,那个,人家确实是有那么一点点事情想跟你说。”边说着边拿手指在刘禅面前比了比,好像在告诉对方,真的是件很小的事情似的。
刘禅面带疑惑,突然一下了然,怒眼瞪着一副讨好模样的莹莹吼道:“是不是还想再住几天啊!这个不行。今天必须走。”说完摆出一副这事没商量的样子。
本来看着刘禅瞪着自己,以为刘禅已经知道了什么事,正垂着头,踢哒着脚尖下灰土接受责备的张莹莹被刘禅这么一说,又像骄傲的孔雀般,昂起高傲的头颅反驳:“谁说我不走啦!我哪有说过不走啦!”
刘禅倒是没有反驳,也不敢反驳。心想只要今天能走了就行了。毕竟昨天都和大家说好今天走的。然后定了定神冲莹莹疑惑的问:“那什么事呀?”
张莹莹吼完便后悔了,本来是要向人家道歉的,可还没道歉呢,到先吼了人家一顿,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头,把手指在胸前打成了结,尴尬的冲刘禅慢吞吞的说:“人家不该乱喝酒,人家以后肯定好好遵守妇道,人家错了,人家是来像你道歉的。”说完还不忘偷偷看看刘禅反应。
毕竟在未出嫁前,娘亲便常常教导自己,以后为人妻母,要遵守妇道,更不能和别的男子胡乱打闹。可昨天是小舞妹妹的婚礼,一向喜欢热闹的张莹莹,早就把娘亲的教导抛在了脑后,想想昨晚上和一桌的男人拼酒,最后喝的烂醉的自己,张莹莹还是来向他这位丈夫道歉来了。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就为这个呀!这有什么呀。”
刘禅倒是不觉得奇怪,继续了他的体能训练。心想女孩子喝酒怎么啦,这很正常啊。
张莹莹看着刘禅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倒是真的怕了,心想他怎么连责骂都不责骂我了,难道他要一封休书修了我,那我以后可怎么见人啊!回家娘亲还不打我!
张莹莹越想越怕,带着哭腔看着刘禅说:“人家虽然脾气坏点,可毕竟咱俩也这么些年过来了,你不能说一封休书就把人家休了呀!人家以后可怎么见人啊!呜呜。”
“什么一封休书啊?你是说离婚?我干嘛和你离婚啊!”
刘禅看着欲哭的张莹莹,赶忙停止了训练,接着又向她说了些离婚要双方自愿,符合家庭状况,民政局盖章等一些莹莹听不懂的话。
张莹莹哪还听他说这些,委屈得拉扯着刘禅的衣袖,她就是认定了,只要刘禅今天不训她,她心里就不踏实。
“好好,我训你还不行嘛,你先松手,先松手。”
刘禅看着拉扯着自己哭闹的张莹莹,赶忙劝对方先放手,然后一转身,背着手臂,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张莹莹看到刘禅这番,才满意的站好在刘禅面前,打算听着夫君的教训。
“莹莹!你真是太让为夫失望了!”刘禅装出一副痛不于心的样子,狠狠的喝道。
张莹莹一看真的要训骂自己了,赶忙把头向下微微低了低。
“莹莹,你放过我吧,我真不知道训你什么,你这么好,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呢,我不会休你的。咱去吃饭吧,吃完饭咱好赶路。”
哪知刘禅竟哭丧着脸无奈的冲张莹莹说了这些。
张莹莹立马不干了,叉着小柳腰,嘟着小嘴,怒气腾腾的冲刘禅吼着:“不行!你今天非要训我一顿,你不训我我心里不踏实。”
看着张莹莹还是不依不饶,刘禅急的直打圈,接着怒气冲冲地吼道:“行!你逼我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