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二十多人,全部都是一身黑衣面罩黑巾,腰间的刀剑并未出鞘,然而煞气却仍扑面而来,虽然身材高矮胖瘦不同,但无一例外全部都身形挺拔气势凌厉,然而与一般的杀手却又有着明显的不同,杀手都是行走于黑暗的人,身上的气息是血腥的、阴暗的,然而这些人的身上虽同样有种黑暗气息,但同时却又有一种训练有素的凌厉气势。
刹那间,秦晚秋的脑海中就闪现过一个词--暗卫!
并且绝非普通的暗卫!
秦晚秋一把抓住了绿衣的手,那些人以为她在害怕,所以下意识寻求依靠,不过只有绿衣知道,这样的举动实则是在提醒她不要冲动,见机行事。
“你们是什么人?”脆生生的声音中透着明显的颤抖恐惧,仿佛真就是个受惊过度的娇小姐,那小脸白刷刷的,满眼的惊恐好像随时都会晕过去似的。
绿衣险些憋不住要笑出声来,瞧这入木三分的表演,简直是绝了!
对方却丝毫没有起疑,也对,秦晚秋生得娇小纤瘦,容颜倾城娇媚,一眼看上去,就是个养在深闺的娇柔小姐,虽不是那种楚楚可怜随时随地两眼雾蒙蒙的娇花儿,但却同样是男人恨不得终日捧在手心细心呵护的小女人,完全跟“厉害”扯不上半点关系。
“请秦小姐跟我们走一趟,我家主子有请。”其中一名男子淡淡道,声音很普通,没有任何显著特色。
秦晚秋似乎更加害怕的瑟缩了一下,“你,你家主子是谁?为什么要抓我?”
那男子见她这般怯懦的样子,眼底不禁闪过一抹不屑,却是转瞬即逝,表面态度甚至可以说的上“温和有礼”。
作为主子的头号心腹下属,他自然很清楚,自己的那位主子对这个秦姑娘多么看重,能尽量不得罪她,自然要尽量避免,免得日后被秋后算账那就真冤死了。
“秦小姐不必害怕,我家主子是秦小姐的旧识,并无恶意,此番只是想请秦小姐去叙叙旧而已。”
闻言,秦晚秋的目光微微闪了闪,从这些话以及这人的表现来看,她大概已经能猜出背后之人是谁了。
脑海中各种思绪飞速一转,只一瞬间,秦晚秋就做出了决定。
佯装涉世未深,眼神清澈透着单纯懵懂的光芒,“你家主子真的是我认识的人?”
“是。”
“那好吧,我跟你们去见他,但是可不可以让我的丫鬟回去给我的家人说一声?我怕我的家人会担心。”
那些人见她这么合作,也不介意满足她这点小小的要求,反正主子要的只有她一个人,放这个小丫鬟离开也无所谓,通风报信又如何?没人能查的到他们的来历。
于是,在绿衣纠结的目光中,秦晚秋“乖乖”跟着一群黑衣人离开了。
虽然她很相信她家主子的本事,普天之下鲜有敌手,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家主子未免也太“艺高人胆大”了!
纠结了一下,绿衣最终一跺脚,继续按着原本的计划独自上街游荡起来,等着她家主子的讯息。
秦晚秋被“请”入了一顶朴素无华的轿子中,接着就被点了穴道,呆呆的坐在里面一动不能动,只能感觉到轿子在不急不缓的前行,并没有刻意绕弯,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轿子终于停了下来。
她可以很清晰的感觉到,带她来的那些人放下轿子后立即就悄然退下了,周围一片寂静,只剩一个人的呼吸声。
秦晚秋静静等待着,事实上很快,脚步声就越来越近,紧接着,轿子被打开。
四目相对,秦晚秋缓缓勾起了一道皮笑肉不笑的弧度,“不知皇上这般大阵仗请民女来所谓何事?”
韩擎风紧紧盯着她愈发娇媚的容颜,眼睛眨也不眨,竟似是痴了般。
“许久不见,朕心甚念。”
“我的荣幸?”语气淡淡的,只那俏脸上却满是讥讽不屑。
韩擎风的目光一沉,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咬牙道:“朕的一片真心,你就真的如此不屑?”
“真心?”秦晚秋嗤笑一声,悠悠道:“一边对着我口口声声喊真心,一边浪荡后宫好不fēng_liú潇洒,您这一片真心可真廉价,拜托您,放过‘真心’吧,别再染指它了,它还是个孩子。”
韩擎风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尴尬不自在起来,不过他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错,“世间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是应该的,何况朕是皇上,但是那些女人都不是朕所爱的,朕只是身不由己,朕真心所爱之人唯有你而已!朕虽不能只独守着你一人,但是朕保证,她们无论任何人都无法越过你去,朕一定会让你成为凤岚国最尊贵的女人!”
“小晚,不要再倔强了,但凡有点本事有点地位的男子,也都绝不可能能够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嫉迷偈翘旎乱坠,也不过都是哄你的罢了,你又何苦为了那么个明摆着骗人的承诺而搭进去自己的一生?”
秦晚秋鄙夷的看着他,“你自己爱当种马,别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你一样龌蹉,像你这种滥情之人,根本就不懂爱为何物,成天一个女人接着一个女人换,也好意思在我面前装情圣?连跟你同处一个屋檐下呼吸同一片空气我都嫌恶心。”
韩擎风被她给气得脸色铁青,眼中已酝酿起了暴风雨,“你嫌朕恶心?朕倒要看看,待你臣服在朕的龙床上后,韩擎苍会不会嫌你恶心!”说罢,便伸手进轿子欲要将秦晚秋抱起,那一脸阴鹫的模样,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