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楠放下茶杯,拍拍身子,走到玄关处才顿了一下,“对了,你结婚的事儿还没告诉大圣吧?”
“嗯。”沈黎点头,“是没有。”她当初想的是稳定了之后再说。
“有空出来聚聚,怎么说大圣也是跟我们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
“还有,你没见裴远珩的家人吧?”苏楠皱了皱眉。
“我不想的。”沈黎想了一下,才缓缓开口,“现在要是让裴家人知道的话,恐怕全世界都得知道。”也不利于她跟裴远珩的计划。
“行了,反正我就提醒提醒你,没见过家长总归感觉名不正言不顺的。”
“我知道了,快走吧。”沈黎没好气的道,“你还怕我被裴远珩坑了不成。”
“那可不一定,你这么傻,说不定被骗了还帮人数钱呢!”
“……”
送走了苏楠,沈黎上了二楼。
裴先生破天荒的没有在书房工作,主卧留着一盏灯,裴先生已然靠在床上在看书。待沈黎走进了,才看到他手里拿着的是山海经。
一把抽出他手里的书,顺着躺了过去,才瞄见他身侧还躺着一本金融类的书籍。沈黎挑眉,靠在裴先生的身上。
“这是我的书。”
“敢情平日里你就看这些?”
“什么叫这些?分明是比你那些个枯燥无味的书好看多了。”某人反驳道。
裴先生也不恼怒,反倒是将沈黎拉近了一分,拥在怀里,“走了?”
“嗯。”沈黎点点头,眼骨碌子转了转,打量了裴先生的脸,瞧见他神色无常才缓缓松了口气,“裴先生?”
“嗯?”裴远珩拿了书本,随意的翻开,“有事?”
“小楠就是那样的人,你别介意啊。”想了想,她觉得还是要解释一下的比较好。这样说着,裴先生倒是停下了手中的事物,斜眼看了沈黎一眼。
“那夫人要如何补偿为夫?”他忍不住调笑。
“哪有这样的人,又不是我惹到你,凭什么要我补偿你啊!”某人可不干。却是偏偏了,遇上的是裴先生这样狡猾的人。
“既不是你惹到我,何必跟我赔不是?既然夫人赔不是了,那么为夫要点儿补偿不是理所应当的么?”
语罢,裴先生掀开被子便将某人压制在身下,那一双强劲的腿压住她的,动弹不得。
沈黎上手,又被裴先生抓住,自头顶上方传来一阵低笑,“夫人,就从了为夫吧!”
“色胚。”
沈黎娇嗔,红了一张脸。男人身子缓缓压下,这一夜,夜色正好。
夜半,怀里的人睡得正熟,方才是累极了,这会儿恐怕雷打不动。无奈的笑了笑,男人在她脸上轻轻印上一吻,便是掀开了被子下床。那动作十分轻缓,就怕惊醒了睡梦中的人。
穿了睡衣进书房,此时已凌晨两点,大抵都是在睡梦中了,而他浅眠。这段时间倒是改了一些,全是沈黎的功劳。
“先生,贺岑东跟沈鸢到北京了。”
向东及时汇报最新情况,跟去北京那边的人传来消息,说是贺岑东跟沈鸢刚到北京立马就去了医院,在医院待了一整天都没有出来。
“情况怎么样?”
裴远珩敲打着桌面,“我让你做的报告呢?”
“您是说贺岑东跟那孩子的dna鉴定?”向东这会儿正拿着对方传过来的资料,眉头却是紧皱着。
“先生,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嗯,让你的人继续盯着,随时汇报。”
男人眼眸里划过一道精光,对于现在这个答案,似了然于心。
沈鸢这个女人,不简单。
“是,先生。”
收了线,裴远珩才专心的将心思放在面前的合作案上。
最近一直都在忙着关于淮成招标的事情,虽然跟沈黎结婚了,可苏淮安在商场上可不是个顾念这些私情的人,要不然淮成也不会做到如今这个地步了。
旁人不知道,裴远珩对淮成还是了解一些的。这些年淮成能在榕城站住脚,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如此,裴远珩不得不谨慎一些。
夜,此时静极了。稍有一点儿动响都能惊动了人。
外面蝉鸣声时不时传来,男人却是一抬头,门口便站着睡眼忪惺的女人。
此时她穿着丝质睡袍,慵慵懒懒的,那头发也乱糟糟的,微弱的灯光下,女人窈窕的身姿斜靠在门边,擦着眼,声音低低哑哑的,“还不睡么?”
“做完手头上的这些事再睡,你怎么起来了?”他沉稳的声音犹如大提琴,拨动心弦。
“口渴。”她说着,他倒是微微一愣,忘了她有夜半喝水的习惯,平日里他都会放一杯水在床头,今儿倒是忘了。
“你不在,睡不着。”
男人眼底浮现出一抹柔情,遂关上电脑快速起身,“走吧,夜里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