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三日这天凌晨,冯盛和徐福海焦急地坐在手术室门口等候,他们两个在这里已经等了三个小时,这三个小时是如此的漫长,犹如三年一般。
手术室门口的过道里,除了冯盛和徐福海两个大男人,再无他人。冯盛和徐福海不时地抬头看手术室上面的灯,如果等灭了,徐天娇的手术就做完了。
“徐叔叔,天娇的母亲怎么没有来?”冯盛疑惑地问。
徐福海眼神黯淡地说:“我们已经离婚多年,她去了国外。”
听了这话,冯盛这才知道徐天娇为何不愿意提起自己的母亲,按理来说,女儿是母亲的小棉袄,但徐天娇对自己的母亲却很冷淡。
就在这时,手术室的门被“哗啦”一声推开了。冯盛和徐福海赶紧站起来,等徐天娇被推出手术室的时候,徐福海用血色的眼神急切地看着主刀张专家问,“张专家,我女儿的手术怎么样?”
张专家很能理解病人家属此刻的心情,他走到徐福海和冯盛的跟前严肃地说,“徐书记,手术很成功,至于病人啥时候能苏醒,每个人的状况不一样。你们病人家属,要有长期坚守的心理准备。”
徐福海握着张专家的手很感激地说:“谢谢你张专家,辛苦了。”
气,我只能做到这里了,后面的康复全要靠病人自己的体质和家属的不断努力。你的女儿有可能很快苏醒,也有可能几个月,甚至一年。医院方面还需要我们做什么,请徐书记随时说一声就行。”说完张专家满脸的疲惫之色,然后转身离去。
冯盛这时看着徐福海说:“徐书记,您去休息一会吧,今天我来陪护天娇。”
看着躺在床上依然昏迷不醒的女儿,徐福海哽咽着说:“冯盛,辛苦你了,我先出去一会,有些事情我要安排一下。”
徐天娇因为是县委书记,所以被安排在特殊的单独病房,条件要相对好许多。
医院方面已经给徐天娇安排了特护人员,冯盛对两个特护人员说:“你们先出去吧,我在这里陪她,有需要我会叫你们。”
等两个特护人员走后,房间里就剩下昏睡的徐天娇和冯盛。冯盛拉着徐天娇温热的手,十分动情地说:“天娇,你一定要苏醒过来!我需要你,正阳县需要你。我们的感情很复杂,一句两句还说不清楚。有时候就像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我们是战友的时候,我们之间只是有好感。在我临转业前的那天晚上,你献出了你宝贵的chù_nǚ之身,救了我一命。我转业后,我想我们可能再也不会见面了,你在部队我在地方,天各一方,我们之间也许就此画上了句号。真是世事戏弄人,我们之间却发生了喜剧性的一幕,你决然放弃了在部队上的大好前途,痴情地转业后来到了我的身边,在正阳县任职。
你虽然不善表达感情,但你的行为已经明确表达了你的心思。你的爱是无私的,你的爱又是无悔的。虽然你的嘴上一直没有答应要嫁给我,但你临出车祸前说的那句话,已经告诉我,你想有个家。我现在答应你,只要你苏醒了,我就准备和你结婚。
我是逐渐地爱上你的,因为我们的工作关系,我们无法公开我们之间的恋情。
我和苗红的关系,一定让你的心里很难过,你只是不说罢了。对这件事情我也很矛盾,我们两个是先认识的,苗红是我后认识的。对这件事我没有处理好,伤了你的心,在你出现在正阳县的时候,我就应该和苗红说明情况,和她分手的。然而你却是县委书记,我们又无法公开恋人关系。
由于我不想伤苗红的心,结果却伤了你的心。现在你成了这个样子,你和苗红比起来,她是健康的,我现在可以给她讲明我们之间的关系了,我可以把我们的故事讲给她,我想她会理解我的,我想她会退出的。
苗红是一个好女人,这种三角恋爱关系,我要尽快结束。我已经感觉有些累了。这种脚踹两只船的做法是不道德的,我作为一个纪委书记,我要和你结婚,我只能对不起苗红了,我只能让她伤心了。
你们都是很痴情的女人,我又是一个很心软的男人,伤到你们两个谁,我的心都在流血。但现在不硬下心来做出选择,我就是一个罪人,你们两个的年龄都不小了。你放心吧,我会尽快找苗红谈这件事情。”
看着脸有些脏的徐天娇,冯盛打来温水帮徐天娇擦了一下脸和手。于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徐天娇,顿时亮丽的许多。冯盛这个时候才觉得自己的双臂有些疼痛,他挽起两个袖子一看,只见自己的两个手臂下面,在跳车着地时已经擦破了皮。伤口上还沾满了小石子,冯盛用酒精清洗了自己的伤口,从自己的口袋了拿出随时准备好的大创口贴,贴到伤口上,然后放下了衣袖。
冯盛又给自己的战友曹正杰打了个电话:“老曹,我让你查的那个跟踪我们车辆的人,你查到了没有?”
“冯书记,我们公安局已经着手查这件事情了,那个跟踪你们车的车号是假的,车是被偷盗的车。你说的那个开车的人,还有什么具体的特点吗?现在查就如大海捞针。金牛镇那边的停车场也没有摄像头,目前的搜查难度比较大,除非你知道这个人的特点,就可以缩小范围。”
冯盛沉思了一会,他突然想起来,那个开车跟踪他的人当时左手放在车窗外边,冯盛清楚地看到他是个六指。“他左手有六个指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