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在棚户区第一突击队拆迁现场,也就是在易胜利家门口,正在召开现场会。书道:“父老乡亲们,今天市执法局在这里开现场会,就一个目的,解决棚户区居民易胜利被打一事。拆迁突击一队的队长石破天出列——”
当石破天站在中间位置的时候,冯盛说道:“你告诉所有人,当天这里具体发生了事情,才导致你打人的。”
“我首先在这里向易胜利道歉,我作为执法人员,打人是不对的。昨天上午,我们拆迁突击一队,拆到居民易胜利家门口时,我们就去敲他家的门。当时易胜利正在睡觉,听见有人敲门就破口大骂,骂得很难听。
后来在我们的坚持下,易胜利打开了门。但他见到我们拆迁突击队的人员后,并没有闭嘴,而是骂得更厉害。我当时一怒之下,在他的嘴上搧了一把掌,就被几个执法队员强行拉开。大致情况就是这个样子,易胜利头上的伤,不是我打的,我再次声明。”
这时棚户区的一些居民都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易胜利,只见他阴阳怪气地质问道:“你胡说,我的伤不是你用砖打的,难道是我自己用砖打的?有这么傻的人吗?我有证人为证。”易胜利的话刚说完,几个陌生面孔的壮汉,就站出来大声喊道:“我们可以为易胜利作证,是执法局的人用砖把他头打伤的。当时我们几个就在他的身边。”
这时拆迁突击队的队员们情绪波动很大,有人怒声说道:“他们才胡说,这些人我们根本就没有见过。这些人是易胜利请来的托,要求查明这些人的身份。”
“各位父老乡亲们,我知道大多数的居民都是善良的,请这里的居委会主任告诉大家,这个几个壮汉,是这个区的居民吗?在坐的各位有谁认识他们?”冯盛很严肃地面向大家问道。
居委会主任站起身来,看了看这几个陌生的壮汉说:“这几个人,不是我们这个居委会所管辖的居民,他们几个我根本没有见过。他们敢把身份证拿出来让大家看看吗?”
“这几个人,我们不认识。”“他们几个一看就是外地人。”“让他们几个把身份证拿出来让大家看看。”几个居民大声说道。
一看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这几个陌生人的身上,易胜利急忙说:“他们几个是我的亲戚,当时就住在我家里。”
冯盛走到易胜利的跟前,大声问道:“既然这几个人是你的亲戚,那你告诉大家这几个人姓什么,叫什么名字?都是哪里人?”
一听这话,易胜利一时有些慌乱,开始耍赖:“我为为什么要告诉你?你们执法局的想以后报复他们是吗?我不能告诉你。”
只见冯盛一声冷笑说道:“既然你易胜利不知道他们几个是谁,那我来告诉大家这几个人是谁,他们是干什么的。他们几个就是前一段时间在这里暴力抗法的那个大光头鉄子,请来帮易胜利做假证的人。我还可以告诉你们几位,鉄子已经被公安局抓获,你们在这里作伪证,也是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冯盛的话刚说到这里,一听鉄子被公安局抓获,几个陌生壮汉就一脸的慌张,私语了几句,就赶紧离开了人群,很快就消失在拆迁现场。
冯盛又问易胜利:“既然是你的亲戚,怎么走的时候给你连个招呼都不打一声?他们是你家的亲戚吗?我看你满嘴跑火车,说,他们几个是谁?你头上的伤到底是谁打的?如果说不清楚,你们家的房子不但要强拆,而且一分钱的补偿款你也休想拿到。”
冯盛怒目圆睁,语气十分强硬,把易胜利的老婆蔻吓得不轻,冯盛看在眼里,突然厉声喝道:“来两个执法队员,把易胜利抓起来,带回去好好审问。如果还不老实交代,关他一个月。敢和执法局的人玩心眼,敢给执法局的人栽赃。这样的人,如果不加以严惩,这还了得。”
冯盛的话还没有说完,就从执法局的队伍中走出两个执法人员,拿着手铐走向易胜利,易胜利惊慌失措,脸色大变。
当两名执法队员抓住易胜利的胳膊时,易胜利一言不发,还心存侥幸心理,想顽抗到底。而他的老婆蔻却没有那么有耐心,只见她扑通一声跪在冯盛的面前,哭丧着脸说道:“冯局长,你就行行好吧,你放了我老公。他不说我说,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易胜利见老婆要泄密,他挣扎着喊道:“老婆,不能说,说了我们就完蛋了。”
“不想说是吧?好,现在就把易胜利带走,交给公安局处理。”冯盛再次说道。一个执法队员把手铐打开,准备要给易胜利戴上,易胜利的老婆见状,哭喊道:“不要把我老公带走,我说——我老公头上的伤是鉄子用砖头打的,刚才那几个陌生人也是鉄子安排的托。”
此言一出,人群中一片哗然。大家议论纷纷,都在斥责易胜利的无耻。
见自己的老婆一股脑地说出了真相,易胜利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就像一只放了气的皮球一样,顿时就憋了下去。他十分后悔,自己不该提前给老婆透漏真相,如今后悔已经为时已晚。
“已经真相大白,大家散了吧。拆迁工作马上要开始。”听冯盛这样一说,围观的居民,瞬间如退潮般地散开。
就在这个时候,那几个前面离开的陌生壮汉,手里拿着铁棍和砍刀把冯盛和十几个执法队员团团围在中间。
冯喝一声说道:“你们几个胆子不小呀?光天化日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