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温红玉低着头不敢看冯盛,因为她的把柄就握在冯盛的手里。如果冯盛要想让她身败名裂,把她从乡卫生院开除了,她也无二话可说。她知道牛副院长不会为了她而和自己现在媳妇离婚。她也是丈夫常年当兵在外,不允许带家属,孤独寂寞之下,经不起牛副院长的甜言蜜语和软缠硬泡,最后被老牛吃了嫩草。温红玉想到这,感觉有些对不起丈夫。丈夫是爱她的,为了能让她高兴,把每月的工资全部都寄给了她,然而她却给丈夫戴了这么长时间的绿帽子。
沉默了一会冯盛终于说话了,“把头抬起来,既然都做了,现在低着头还有什么用?如今实事证据已经摆在面前,你打算怎么了却这件事?有什么想法说来我听听。”
温红玉猛然抬起头说道,“郝仁要离婚,就离吧。没有丈夫的日子我过够了。我虽然结婚了,但和没有结婚一个样。一年我们夫妻俩只能见一面,他的探亲假期只有二十几天,来回路上就要占去一半时间。这种牛郎织女式的生活过到啥时候是个头呀?我在守活寡你知道吗?一年365天,我有多少个日日夜夜是在泪水中度过的,你清楚吗?我是不要脸,我是下贱,但有谁替我想过?如果我的丈夫每天和我生活在一起,我会去干这些偷偷摸摸,让别人指指点点的事情吗?我不是天生就贱,我这也是被生活所*.迫的。”
说完温红玉双手捂着脸失声痛哭。冯盛这才感觉到当军人家属的不易,在边疆保家卫国的战士更加的不易。夫妻之间要沟通要理解,谁去理解军人的家属?谁去理解苦守在边防的战士呀?作为当过兵的冯盛在想,我能为军人家属做点什么呢?怎么样才能消除两地分居军人的后顾之忧?这个难题深深地印在了冯盛的心里。
“别哭了,哭也不能解决问题。我想问你的是,如果郝仁能原谅你这一次的过错,你愿意和他到部队上生活吗?”
温红玉向天长叹一声说道,“还是离了吧,破镜重圆毕竟有裂痕。过错不在他,在我。我会退给他们家五千元的财礼,还有这一年来他寄给我的工资,其实这钱我都存了起来,一分钱都没有动。我知道纸里是包不住火的,总有一天会被发现。这就像一个人踮着脚尖走路一样,能走多远呀?我早有思想准备了。”
冯盛没有想到表面上凶巴巴的温红玉,还这样的通情达理,于是就语气很温和地说,“既然你能想通,夫妻一场好聚好散,不能做夫妻了,做个朋友或者以兄妹相称都是可以的,别成为仇人就好。好多离婚夫妻,最后成为仇敌,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晚上回去后,好好和郝仁心平气和地谈一谈,争取在他探家走的时候,你们两个能把你们之间的事情处理好。这样他到部队上也就安心了,你也就算结束了一次不美好的婚姻。这一页就算翻过去了,别老放在心上,人这一辈子谁还不犯错误。是人都会犯错误,不犯错误的那是神。但这样的错误,在你以后人生中却不能再犯了,祝你好运,明天继续到乡卫生院上班。你走吧!”
听完冯盛一席话,温红玉感动地泪流满面。她没有想到冯乡长是这样的一个好人,心头的一切压力全烟消云散了。她一下子轻松了许多,腰也直了起来。然后走到冯盛的跟前,给冯盛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你冯乡长,你说的话我记住了,以后你会看到一个全新的我。”
望着温红玉远去的背影,冯盛这才发现,温红玉虽然脸长得一般,但她走起路来摇曳多姿,身材充满了无限的诱惑。
冯盛在治安室里送走了温红玉,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便迎来了牛副院长。
等牛副院长坐定,冯盛就说道,“我有些事情要给你安排,你必须的办好。这是我父亲去世之后,一直萦绕在我心中的大事。也是关系到我们曙光乡许许多多老百姓的身体健康问题,没有好的身体,一切无从谈起。”
“冯乡长你说吧,只要是你安排的事情,我绝不会打折扣。”牛副院长表决心似地说道。
冯盛想了一下就说:“你看已经进入三月份,天气渐渐地暖和了,我有个大胆的想法,希望能得到你的支持和配合,必须把这件事情在我们乡上做下去。从本周开始,每周的星期五下午上班以后,安排三到五个人,成立一个医疗宣传小组。宣传常见的几种重大疾病的预防和治疗知识,同时每月月底在曙光乡小广场举办一次疾病防治讲座,讲的内容要简单易懂,不能太抽象,不然老百姓听不懂。你们几个主治医师讲完之后,可以联系县上的医生来讲。等我有时间了,可以给你们联系一个专家来讲疾病防治。
一些养生方面的知识也可以讲,总之对我们曙光乡老百姓的身体健康有益的事情,都可以讲都可以做。我这个人不看你怎么说,更重要的是看你怎么做。你最后做的结果如何,老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金杯银杯不如老百姓的口碑。这件事情由你全权负责,必须办好。你在曙光乡的医疗技术还是可以的,通过你这次做出成绩来,改变老百姓以前对你的不良看法。”
冯盛继续说道,“在宣传和义诊过程中发现有重大疾病的人,要做好详细的登记,每月给我汇报一次,根据人员的多少我想办法联系这些有重大疾病的人,到大医院去看病去治疗。这件事情要做好任重而道远,你要有心理准备。但这是惠及民生的事情,必须要做,一定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