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低眉顺眼的冯盛,王金山想起自己刚要当神仙了,就是被这个不长眼睛的家伙给搅黄了,还把自己给吓疲软了。想到这,王金山就一肚子的气没处撒,就又挖苦道:“你年纪轻轻的,不好好当兵,却偏要回来到我们这个穷地方当乡长,我看你是脑子打铁了,进水了,被门夹了。你看你那个怂样,你能当乡长吗?站没有个站相,松松垮垮的,还弯着个腰,哪里像个当兵的样子?还召集党委及领导班子人员,你知道乡党委是干什么的吗?还配合工作,配合谁的工作?配合你的工作吗?
我告诉你,老子在这里当了十多年乡党委书记,还没有那个乡长敢在我面前放话。我还告诉你,前任乡长都五十五岁了,在这里干了不到半年,灰溜溜的调走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老子就是这个乡的天,你知道吗?别看你拿个任命书和任命文件来,就人模狗样的能当乡长,我一个电话打到县里你马上狗屁都不是,你信不信?”
“我真不信——”冯盛关掉了手里的微型录像机,眼神冷冽地回答道。
此时的冯盛才真正感觉到啥叫山高皇帝远,上级的领导管不上,同级的领导不敢管,下级领导没有权力管。权力太大失去了约束和监管,一个乡党委书记就成了土皇上。
听了冯盛的回答,王金山楞了一下,发现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眼神犀利,腰杆笔直,而且在一步步地向自己走近,王金山一慌,厉声问道:“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