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等在门外,如画浑身发冷的从门里跌进来,她忙搀扶着,被如画吓得不轻,就像是怀里抱着一个冰块一样,夜风多凉她就多冷,可是仍不觉得冷,只是觉得慌张,“黎天宇来了么?”
“早就来了,在下面看了一会不知怎的就和我说他出去等你,就是刚才吧出去了。”陶笑笑明知道黎天宇是为什么出去了,台上那样亲昵的一幕换做谁来看都应该会心酸吧,但是作为外人来讲陶笑笑自己远没有立场选择站在谁那一边,一边是让如画学会怎么享受爱情的景庚,一面是如画曾执着只此一人的黎天宇,换做她自己她也会无法抉择,要是哪一个肯换了人喜欢也好,就不必如画费神了,可以没有别的想法的跟着其中一个,只是这决定这两人都不肯做。懒
“你在这里等池壬吧,我先走了。”如画虽然脚步虚空,但是还是强撑着扯过来自己的外套披上,“你不等参加为sky大摆庆功宴,经纪人已经在后台宣传开来,全部售罄的门票还有门口卖的各种周边都获得不小的收获,king公司这次完全大赚一笔,公司高层都亲临现场喜上眉梢的说今晚一定要让这十个好好的玩的尽兴,可见是有多么器重他们。
如画摇摇头,“我还有事情。”咬着嘴唇,“要是他问我去了哪里,你只说你不知道就好。”听着外面欢欢喜喜的声音,从未觉得自己这么多余,刚才在台上她觉得自己无比渺小,面对着无论是长相还是年纪都比自己有无比优势的景庚,她自惭形秽,的确是不该再缠着他。虫
或者黎天宇一开始说的就对,景庚的那个世界有太多的美丽,你只是稍纵即逝的流星,再美再好不过是短暂的事情,等你被厌倦了讨厌了很快你就一文不值了。
刚才那一瞬间,面对底下几万的观众,面对他万人瞩目的美貌,面对他无与伦比的人气,她就像是一朵狗尾巴花卑微的再不能够卑微,对于爱情,她总是没有太大的信心,还有着太多的不敢。
所以,黎天宇给她这个三百六十五天的期限,换个角度想可能是种好事,对于明天都不敢想象偶像明星,怎么能和他谈未来呢。
黎天宇的车子果然停在那里,而人则站在花圃的高台上面颇有童趣的用手摘把着花圃里面的杂草,这个季节很多的野花都开始结出种子壳,他饶有兴致的东戳西碰的,任由那些深褐色的果皮爆裂,白皙的脸上挂上笑容似乎完全没有发现站在自己旁边的人。
他其实是个近视眼,戴上眼镜的时候常被如画喊做衣冠qín_shòu,因为度数不高索性也就能不戴就不戴,而现在开车的时候还有上班时分都会戴着现在这个金丝边的眼镜,挂在别人脸上或者有种成功人士的感觉,可是这黎天宇无论如画怎么看都是白白净净的书生气不像是官场商场上的英豪,可若是再仔细端量,他的眼神就暴露了他腹黑的本性,当你说话时候就一动不动盯着你的眼眸其实早就把你的心眼看透,黎天宇就是好看在眼睛上面,都说男人白了不好看,可是黎天宇就是白的很俊朗的代表,他不见得像景庚那样能够迷倒万千粉丝,但是现实生活中绝对是美男,挑起眼角的谐谑深邃似乎只有他才能够演绎的淋漓尽致,更像是活在身边的人,更让你想要把他当做是用来欣赏的良好对象。
如画忽然的一个喷嚏,才打破了这两人各自站立的僵局。
他也似乎是被她唤回真实世界,转过来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笑意,又恢复了高傲不可靠近的黎天宇,“这么快,刚才不是还在台上你侬我侬?”
她紧了紧衣服,并没有什么心情和他怄气,“带我去凤缘。”
那是几岁的事情?
黎天宇骗她说只要把种子放在桌子上面来年就会生出像外面野地里开的那红色的花儿一扬眉的花来,笨的是,倪如画还真的相信,放学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端量自己写字台上面认真摆放的种子,期待发芽,所以倪妈妈给倪如画收桌子的时候顺道把这泥块一样的种子都当做垃圾扔掉的时候引发了倪如画生平第一次离家出走,和史上痛哭时间最长的记录。
似乎和黎天宇有关的记忆没有多少是粉红的,都是惨白的悲惨屈辱史。
“这次冷战时间怎么这么短?”他这样傲气逼人的人说这样家常的问话都让倪如画觉得浑身不舒服,扭扭身子,他也是为了她好,这么多年的默契这样的领悟还是有的,不然不就是个白眼狼。她披着他放在后座的衣服,蜷进去,“你要是要求我冷战也可以,我都满足你。”
“凤缘大酒店?那里不是苗家的地盘,你怎么想要去那种地方?”黎天宇发动车子,车子开出剧场的确是有些费劲,当这么多车子层层的相绕着。
她捧着自己的手机,“你不会想知道的,所以就老实开车过去吧。”
演唱会的现场简直进入一种癫狂的状态,藤甲发现景庚脸上已经露出疲态,于是忙偷偷的和蓝戊转换位置站在景庚身边,合唱的好处就是十个人只要有两三个在对着话筒领唱就可以,下面的粉丝完全可以把整首歌唱完,他不动声色的把手搭在景庚的后背,景庚警惕的转过来,“放心,我就是怕你掉下台去,这个角度没人看得见。”
逢辛也感觉到了景庚的不对劲,戳戳身边的琥乙,两人一边笑着一边朝底下的观众招手慢慢的蹭到了景庚和藤甲站的方位旁边,恰到好处的挡住两人后背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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