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麻良臣的酒惊醒了一半,他使劲眨了眨眼睛才看清面前的人,原来是自己的妻弟王鸿举。这时他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去。
“你小子怎么进来的?吓了我一跳!赶快把手松开!”麻良臣极不高兴的说。
“我翻墙进来的,你怕了?是不是坏事做多了怕**来找你算帐!”王鸿举看着麻良臣不阴不阳的说。并故意用眼睛瞟了一下窗外。
麻良臣听王鸿举如此一说,以为屋外还有人,又被吓着了。他双腿颤栗,哆哆嗦嗦的问王鸿举:“你是**派来刺杀我的?”
“**要杀你也不会派我来。别害怕!我刚才和你开个玩笑。今天找你有事要问,你要如实告诉我。”王鸿举放开手,麻良臣一屁股跌坐到沙发上。
“你就这样对待姐夫呀?没大没小的!说,你是不是为、为你姐的事来找我的?你小毛孩子一个,少他妈的掺、掺和我们两口子的事。”麻良臣满嘴喷着酒气。
王鸿举见麻良臣提起姐姐的事儿就一肚子气,他的拳头在麻良臣的眼前晃了晃:“告诉你麻良臣,我早就不拿你当姐夫了。提起你我就恶心!”
麻良臣自认为是见过世面的人,又是个狂妄自大的老牌特务,王鸿举这个乳臭未干的小舅子竟敢私闯进自己的家还对他如此无礼,这简直把他气疯了。他摇摇晃晃的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王鸿举骂到:“你他妈的小王八羔子!竟敢私闯民宅,威胁党**人。你就不怕我把你抓起来?”
王鸿举冷笑一声道:“实话告诉你麻良臣,在你给日本人当狗的时候我就闹过你的宅子,今天我又来闹你的宅子,我从来就没怕过你!你在我眼里就是一堆狗屎。”
“竟敢骂我!你小子活腻味了!” 麻良臣醉酒的脸从通红变成铁青色。他气的浑身发抖,额头上青筋暴露。他借着酒劲伸手在腰间一边摸索着一边说:“你信不信?老子今天他妈的毙了你!毙了你!不毙了你我、我不姓麻!”他在腰间摸了一圈都没有摸到手枪,便向身边的写字台扑去。王鸿举见状一把拧住他的胳膊,就势把他推到一边。然后走到写字台前拉开抽屉,看见里面有一只上着膛的手枪。王鸿举把枪拿在手里冲着良臣一比划说:“我这手指一扣,你的小命就完了!别以为我不敢开枪啊。”说完他用枪瞄准了麻良臣。
刚才还非常狂妄的麻良臣这时酒全醒了,他双手抱拳说:“鸿举老弟。我可是你姐夫,咱俩有话好、好好说嘛,手枪不、不好玩。走了火要出人命的!”
“呸!你的狗命一文不值,我打死你也算是为民除害!”王鸿举走近前又把手枪在麻良臣的眼前晃了晃,麻良臣盯着黑洞洞的枪口,嘴唇颤动,紧张的说不出话,他生怕王鸿举一枪要了自己的命。
“你坐下,如实回答我的问题。”王鸿举用枪逼着麻良臣坐到沙发上。
“我问你,我们学校的同学读书会是不是你带人查封的?”王鸿举严厉的问。
“是我带人干的,那是执行上峰的命令。”麻良臣用手整理下衣领,极力使自己镇静下来。
“你们是不是还抓了学生?”
“不错,是抓了,上峰督办要抓的,我是奉命行事。”
“被抓的人里有没有一个叫黄婷婷的女学生?”
“有这么一个女人,是在她上学的路上秘密抓捕的。”麻良臣嘴上说着心里却暗想:我以为这小子是为他姐的事儿来找我算帐的,原来是打听被抓女共党的情况。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笑在他脸上一闪而过。
“我告诉你,这个女人可是个极其危险的人物,离她远点,小心把你牵连进去!”麻良臣用威胁的语调对王鸿举说。
“我也告诉你,黄婷婷是我女朋友,你趁早把她放了,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和**都会找你算帐!”王鸿举语带威胁的说。
麻良臣嘿嘿的冷笑起来,他摇晃着脑袋说:“王鸿举呀王鸿举,我早就觉着你和这女共党有一腿,今天你却不打自招了!她是共党,你也好不了哪去!我真后悔没连你和黄婷婷一起抓起来?人是我抓的,你能怎么着?”麻良臣又挑衅的挑着大拇指说:“不是我将你,黄婷婷就关在我们监狱里,你到我家里闹不算本事。有种敢到监狱里救她去吗?”
麻良臣的几句话把王鸿举气的牙根直痒痒,他强压住怒火,改用商量的语气说:“你看能不能通过关系把黄婷婷放出来?你可以提条件。”
“她这样的**进去就出不来了,就是我想放人,我的上司也不会放她!我们要利用她摸出她身后的大鱼,把北平的共党份子一网打尽。我劝你死了这条心!”麻良臣说完看着王鸿举得意的干笑了几声又说:“看在你是我小舅子的份上,我不难为你。你现在把枪放下,赶紧离开我这里,我不为难你。你要继续和我纠缠,我就连你也抓了。送到大牢里和你那共党女友做伴去!”
王鸿举忍着一肚子的气单刀直入的问:“麻良臣,你别兜圈子了,上次我爸就是用钱赎出来的,实说,这次你要多少钱才肯放人?”
听到王鸿举要拿钱赎人,钱麻良臣眼睛一亮,随后他皮笑肉不笑的卖着关子说:“我们抓的**要犯用钱是买不出去的,不过你是我的小舅子,我可以卖你个人情。人们常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就得看你能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