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见状急忙打圆场说:“老爷,问问就行了!,我看这事儿压根儿就和孩子们没关系。咱王家宅院大人口多,你光怀疑自己孩子就不去怀疑别人?咱家那些个佣人你也要问问嘛。”
王云清听夫人这么一说也就不再对王鸿兴问些什么了,他觉得这个不学无术的孩子根本就不懂古玩字画的价值,偷画儿的事情不会是他干的。
老赵接过王夫人的话茬:“老爷,我也觉得鸿兴少爷与此事无关。”
“你觉得鸿兴与此事无关,那谁的嫌疑较大呢?我很想听听你的说法。”王云清转过头颇感兴趣的问老赵。
“老爷,我想此事定是家贼所为,但我是个下人,所以不便开口。”
王云清忙说:“说,你怎么想就怎么说,说错了我不怪你。”
老赵清了下嗓子后走近王云清身边压低嗓音说:“老爷,我觉着鸿举少爷最近这几天行为有些古怪,他一天到晚的不着家在外面逛荡,早上天刚亮就走,很晚才回来,回到府上也总是呆不了一会儿又出门去,我总觉着他神秘兮兮的心里像揣着什么事儿。这个、我、我不知该不该说。”老赵停住话头,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王云清不满地催促:“说嘛,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别跟我这吞吞吐吐的。”
“我觉得鸿举少爷心里有鬼,他的嫌疑较大。”
“你说什么?我才不信呢!”一边的王夫人急了眼,她使劲的瞪着老赵。
王云清向夫人摆了一下手:“你别打岔,让他说完,也许老赵有他的道理。”
老赵低着头接着说:“我前两天从你书房门前走过时正好看见他从书房里出来,他慌慌张张的样子险些和我撞个满怀。我想也许是他拿了您那幅画儿,当然啦,也不能凭此就断定这事儿是他做的,我只是猜测而已。如果真的是鸿举少爷把画给调了包,那也可能是迫不得已而为之,也许他过几天又把真画儿给您悄悄换回去了。嗯,不过鸿举少爷从小就是个品行端正的孩子,他能干出这种事儿来吗?可不是他又是谁呢?”老赵话里有话似是而非的说着。
王云清抬手打断了他:“好了!什么如果呀、也许的,有话你就直说,干嘛拐弯抹角的!不过,你话里的意思我都听明白了。这样,今儿太晚了,咱们的话先说到这里,你也该回家去歇息了。”老赵应了一声退出书房。
王鸿兴站在一边怯生生的望着父亲,王云清不耐烦的向他挥挥手说:“走,你也走。”王鸿兴巴不得赶快离开呢,他见父亲不再追问了,便抬腿走出门外。
老赵和王鸿兴走了以后,王云清觉得心口堵得慌,他背着手在房里来回踱步,一点睡意也没有。贤惠的王夫人把他扶坐在椅子上安慰道:“老爷,我说这事你也不能一口咬定就是谁干的,咱还得仔细查查再说。就算是这个画儿找不回来了,这天还能塌下来?你是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今儿这事儿对你算什么?”
王夫人的劝慰使王云清的心情好了许多,他有些歉意的对王夫人说:“夫人,刚才我是着急上火了,对你说话重了些,你别往心里去。”说话间他亲自倒了杯茶给王夫人递了过去。
“你真是的!老夫老妻的还客气什么?那么好的画儿被偷换了谁都得着急上火,我理解,不怨你!”
这晚,王云清夫妇一夜无眠。
这王宅里的人,无论是主子还是仆人都是讲礼仪讲规矩的本份人,一直以来王家连针头线脑这样的小东西都没丢过一件,可如今王老爷子价值连城的名画却不明不白的被人给掉了包,这事儿可在王家宅子里掀起了轩然大波。要知道这王家是个什么样的家庭和那幅画儿的来历,那还得从头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