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忍没有异议,点头应道:“是!秀哥!明日,便让将士们休息一天!”
上官秀的目光又落到赵文身上,说道:“以后做事,不要擅作主张,否则,好心也可能办了坏事。”
“是是是,殿下教训得极是,属下必铭记于心!”赵文点头如捣蒜。
上官秀话锋一转,问道:“赵文,若让你在清城组建城军,你能招募到多少人?”
赵文面色一正,说道:“小人必能招募到五千人以上。”
上官秀又问道:“你认为现在由谁来接任城主一职最为合适?”
赵文想了想,又小心翼翼地看眼上官秀,说道:“内弟曾在御镇书院读过书,在属下看来,内弟才学过人,学富五车,是难得一见的人才!”
上官秀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赵先生倒是举贤不避亲啊!”
“属下不敢,属下所言,句句属实……”
“好了!”上官秀说道:“就由赵先生的内弟,暂任清城城主一职,赵先生,可暂任城尉一职。修罗堂的堂规,想必赵先生已经很清楚了,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想来也不用我再多加提醒,现在我要告诫你的只有一句,做得好,赵先生和内弟会前途无量,做得不好,便只能是前途无亮了。赵先生能听明白我的意思吗?”
赵文是个粗人,听不懂上官秀的咬文嚼字,被他的两个前途无量(亮)给弄迷糊了。赵晨在旁干咳一声,小声说道:“第二个前途无亮,是亮光的亮!”
听完赵晨的解释,赵文这才明白上官秀究竟是何意,他身子一震,屈膝跪地,向前叩首,颤声说道:“殿下尽管放心,属下必不辱殿下之重托!”
上官秀笑了笑,柔声说道:“赵大人退下吧!”
“是!属下告退!”赵文松了口气,站起身形,又毕恭毕敬地向在场众人做了个罗圈揖,这才后退着离去。
等他走后,赵晨向上官秀近前凑了凑,低声说道:“赵文是清城的地头蛇,也是清城有名的地痞无赖,他报名加入修罗堂的时候,总堂那边还特意委托属下,对他仔细调查了一番。赵文性情豪爽,颇具江湖中人的豪气,对当地的百姓也并无恶行。”
赵晨三言两语,便把赵文其人描述出个大概。上官秀只是点了下头,对周围众人说道:“这段时间,连番征战,大家都也辛苦了,趁着明日休息,今晚可好好放松一下。”
“是!殿下!”众人面露喜色地纷纷答应了一声。
当天晚上,赵文带来的姑娘们在官道两旁搭起一座座简易的帐篷,入幕之宾,多如过江之鲫,当然,这一个晚上,每个姑娘也都赚得盆满钵满。
贞郡军东岸营地。晚间,偌大的军营里都看不到几个走动的军兵。贞郡军中有一部分的兵力已经渡过固江,于西岸扎营,剩下的贞郡军将士,有很多人则去了姑娘们的住地,逍遥快活了。
军营里,静悄悄,沉寂的气氛与军营的规模完全不相符。
圣女走进上官秀的寝帐时,后者正坐在铺垫上,低头看着铺在桌案上的地图。在营帐的角落里,吴雨霏盘膝而坐,似在打盹,又似在打坐。
听闻脚步声,她快速地挑起眼帘看了过去,见来者是圣女,她又重新闭上眼睛。
“你没有走?”圣女走到上官秀的桌案前,站定。
“我该去哪?”上官秀头也未抬地笑问道。
“听说,有好大一群女子住在军营附近。”
“嗯。”“你不想去?”“没兴趣。”圣女走到桌案的一侧,坐了下来,肘臂拄在桌案上,手掌托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看着上官秀,禁不住好奇地问道:“为什么只有你会没兴趣?”
上官秀无奈地叹口气,看来,圣女是不打算让自己静下心来,好好琢磨接下来的战术了,他挺直身形,笑问道:“我又为什么一定要感兴趣?”
“男人不是都喜欢那种花枝招展的姑娘吗?”对这一点,圣女现在可是深有体会,平日里,将士们看她的眼神,基本上都是冷冷淡淡,静如止水,而看营外那些姑娘的眼神,当真是眼睛快要喷出火来,眼珠子都快飞出去了。
之所以会这样,一是圣女变化的模样实在太稀松平常,又不上妆,实在吊不起人们的胃口,再者,也是最关键的一点,她是上官秀身边的侍女,别说没人敢对她产生非分之想,甚至都无人敢对她多看一眼。
上官秀被她的话逗乐了,他突然禁了禁鼻子,向圣女近前凑凑,贴近她深吸两口气,问道:“你用花粉了?”
圣女玉面微红,满脸嫌弃的向后退了退,不满地瞪了上官秀一眼,怒斥道:“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人?”
上官秀眼眸一闪,仰面大笑起来,说道:“我把你当真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似乎有人把我当成了傻子。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就那么见不得光吗?”
说话之间,上官秀猛然抬手一弹,几缕银线从他指尖飞射出去,全部射向营帐的棚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