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军团和第五军团的进攻,分从两军阵线的北方和南方发动。上官秀随着第五军团参战。
第五军团,由上到下,都没上过国战战场,上官秀对第五军团的首战,也有些不太放心。
南部战线,是相对比较平和的战线,双方没有在这里发生过大规模的交战,两边战壕相隔的距离也较远,距离最近的战壕,之间也有百米左右。
蔡煌做战前部署的时候,上官秀在场,第五军团的两名副帅石溪和冠英,以及三名军长也都有在场。蔡煌手指着双方防线的地图,说道:“在我军对面的,是宁南军的第八军团。马萨拉攻城战中,第八军团是宁南军的主力,伤亡不小,现在可战之军,应在六万到七万之间,我军以多打少,优势和主动都在我方!”
众将连连点头。
蔡煌说道:“文忠!”
“末将在!”文忠是第五军团第一军的军长,麾下有第二、第三、第四兵团。
“你军于中路作战,即是作战的第一批队,也身兼主攻之重任!”
“末将遵命!”
“严极!”“末将在!”“你军于上路作战,策应中路第一军。”“末将遵命!”“萧铮!”“末将在!”“你军于下路作战,同样要策应中路作战的第一军。”“末将遵命!”
“此战,我军即是佯攻,也是真攻,诸位将军都明白我的意思吗?”“末将明白!”“好了,诸位将军各自回去准备,此战,我军务必要把宁南人打回原形!”
蔡煌的部署,是中路突前,上下两路稍后策应,三路推进,即是三路大军的分头突破,也能相互策应,这是典型的三叉戟战术。
对于蔡煌的战术,上官秀没有任何的意见,即便是有意见,他也不会说。他是大将军没错,但对军团长,他也要给予最起码的尊重和信任。
一名军团长想要成长起来,不是靠着别人在旁的指点,而要靠他自己在实战中不断的摸索、总结和修正。
当然,这个过程很血腥,是通过无数将士的鲜血换来的,一将成名万骨枯就是这么个道理。
一名统帅能站在高点,他脚下踩着的绝对不是高山,而是成千上万己方将士和敌方将士的皑皑白骨。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兵卒的养成,是靠汗水,统帅的养成,则是靠着血与泪。
进攻的号角脆响,第五军团的火炮展开齐射。
第五军团的将士们坐在战壕里面,他们看到的天空,就是一道道的火光从自己的头上不断掠过。火光砸进对面宁南军的阵地当中,一声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响成了一串。
坐在战壕当中,看不到对面的阵地变成什么样子,但人们能清楚地感受到地面剧烈不停的震颤,战壕两侧顶端的沙土,哗啦啦的向下流淌。
这个时候,别说兵卒们神经都紧绷到了极点,就连中高层的将官们,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人们的拳头不断的握起,松开,然后又在自己的身上反复蹭着,擦掉掌心的手汗。
风军的炮击一旦展开,简直就像无休无止一样,对敌方阵地进行地毯式的覆盖。
轰隆——
地动山摇的巨响声乍起,即便缩在战壕里,人们都能看到宁南军阵营那边的天空红彤彤的一片。
一名连长栽下头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对四周的兵卒说道:“听起来,是宁南人的前沿弹药库被打爆了!”
众军卒们闻言,白着脸颊,面面相觑,无一人开口说话。
相隔这么远,都能感受到热浪从头顶上方涌来,不难想象,在弹药库附近的人,恐怕当场就被烧成灰烬,人们没有雀跃的心理,只有由衷的庆幸,庆幸自己不在哪里。
嘭!一颗圆滚滚、黑漆漆冒着青烟的铁球突然落在战壕当中,正在擦汗的那名连长见状,尖声大叫:“炮弹!是敌军炮弹……”
他话没喊完,炮弹已在战壕内爆炸开来。轰隆!一团火球在战壕内升空,尘土飞扬,遮天蔽日。
有被炸得晕头转向的兵卒,从地上颤巍巍的爬起,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对面飞射过来的弹丸便把他的脑袋打穿。
“都趴下,不许站起来,谁都不许站起来——”连长连滚带爬的将站起的兵卒狠狠拽倒在地上。
接下来,宁南军的火炮还击终于来了。宁南人的阵地中,火炮数量并不比风军少多少,弹药更是充足,两边的火炮,展开了针尖对麦芒的对射。
风军火炮打不到宁南军火炮的主阵地,同样的,宁南军的火炮也打不到风军火炮的主阵地,双方的对射,倒霉的是两边战壕内的将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