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近距离的交锋中,双方你来我往的对射,宁南军那边若有兵卒中弹,基本都是惨叫着扑倒在地,由后方的兵卒将其拖下战场。
而贞郡军这边,兵卒中弹后,人们都仿佛没有感觉似的,吭都不吭一下,坚持把手中的弹丸打完,然后再重新装弹射击。
许多贞郡军兵卒都是身中数弹,却还能坚持不倒,还能坚持战斗,这种近乎于疯狂的意志力,不仅可以将己方的战损降到最低,同时也能大大的震慑敌人,让己方在气势上压倒敌军。
随着交战的持续,宁南二十一军团的将士们越打越寒心,尤其是直接面对贞郡军的这批宁南军,被压制得连连后退。
现在双方打的是军团会战,整体阵型能否保持完好如初,至关重要,一旦出现了混乱,将会令全军陷入被动。
眼看着己方有两个兵团被对面的风军杀得一退再退,在后方观战的范儒有些急了,他方下望远镜,问身边的部下道:“第二十军来了没有?”
“回禀将军,二十军还未到!”一名偏将欠身说道。
范儒用力握了握战马的缰绳,凝声说道:“张天义究竟在搞什么鬼?我明明早已传书于他,这里与高阳又近在咫尺,他为何还迟迟不肯率军来援?”
“……”偏将垂下头,没敢接话。鬼知道第二十军为何直到现在还不来,按照时间推算,第二十军哪怕是用爬的,现在也该爬到战场上了。
范儒深吸口气,抬起马鞭子,指了指前方战场,说道:“第五、第六兵团现已抵挡不住敌军的进攻,让第一兵团顶上去,务必要把敌军的攻势给我制止住,还有,把十三军团给我找回来,哪怕他们只出人不出力,还要给我站在战场上,以壮我军之声势!”
“是!将军!”
第一兵团,通常都是军团中的直属兵团,现在范儒把军团直属的第一兵团都派上战场,显然是意识到目前的战局对己方已极为不利。
随着第一兵团的参战,第五、第六兵团的压力减轻了不少,两支兵团的溃败之势也总算是被止住。
就在范儒等人长松口气的时候,从贞郡军的阵营里突然杀出来一支骑兵,为首的一员大将,正是贞郡军的先锋官,广獠。
广獠手持天诛虎魄枪,一马当先的杀入宁南军的阵营当中,催马驰骋,横冲直撞,灵枪所过之处,金色的灵刃向四面八方掠飞出去。
这些灵刃,到处弹飞,有些站于十多米开外的兵卒都有被灵刃波及到,被灵刃从脖颈处扫过,紧接着,兵卒的脖子上多出一条血线,脸上还带着惊骇和茫然的表情,但人头已然从肩膀上掉落下来,无头的尸体还直挺挺的站在原地。
以广獠为首的千余骑,真仿佛一把利刃似的,深深插入宁南军的要害之处,直把宁南军的阵营搅得大乱。
阵型一乱,刚刚才稳住阵脚,好不容易顶住风军攻势的第五、第六兵团,又再次陷入到节节的溃败当中,与刚才不同的是,这次随他们一同溃败的还有第一兵团。
三个兵团,被风军杀得一退再退,死伤无数,这让宁南军的整体阵营如同被人打了一记重拳似的,出现一个好大的凹坑。
第一、第五、第六兵团作战不利,也直接导致左右两侧各兵团的怯战,本来只是宁南军的局部退败,也逐渐演变成了全军的全线退败。
此时此刻,范儒的心已经悬到嗓子眼,他心里很清楚,再这么打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己方将士就不是退败,而是溃败了,等到那时,就算神仙来了都难救。
他再次问身边的部下道:“二十军现在究竟何处?”
范儒周围的众将官面面相觑,谁都回答不上来他的疑问。
没人知道二十军究竟在哪里,也没人知道二十军为何还迟迟不来出战。正就人们心里七上八下的时候,有军兵快马奔来,大声喊道:“报——”
军兵骑马飞奔到范儒近前,连马都没来得及下,直接在马上拱手施礼,急声说道:“报将军,第二十军团现已抵达风军北侧!”
听闻这话,在场众人无不是精神大震,终于来了!危急时刻,二十军终于赶过来了!范儒亦是如释重负,他还真担心张天义会对自己不管不顾,让自己独自作战。
他长吁口气,对报信的兵卒说道:“你立刻去往二十军,知会张将军,立刻率军参战,现在正是我军一举歼灭风军主力的大好时机!”
“是!将军!”军兵答应一声,拨马而去。
在场众人纷纷喜笑颜开道:“风军以为自己赢了,但谁能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风军目前之兵力,满打满算只有十万人左右,而我方是二十万的大军,并对风军已完成包夹之势,此战,风军必败!”
“歼灭风军之主力,将军立下不世之奇功,朝廷必会对将军重重奖赏!”
在前方作战的宁南军将士已经被风军打的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而后方的宁南军将领们,却开始讨论起此战过后范儒的功绩了。如果有风军将士在场,恐怕眼珠子都得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