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秀的这番话让吴念甚是感动,可恰恰是这样,他更不愿意留守贞郡。他正色说道:“此次是大人第一次率军远征,小人无论如何也得陪着大人一同前往。”
“可是你的身体……”
“现在小人的身体已比以前强了许多,大人不必为小人担心。”吴念拱手说道。
上官秀深深看了吴念一眼,思前想后,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好吧,吴先生可随军一同出征。”
“多谢大人。”吴念面露激动之色的一躬到地,上官秀向他摆摆手,目光一转,看向孔笛,说道:“孔先生,你留守贞郡如何?”
孔笛迟疑了片刻,拱手领命道:“小人谨遵大人安排。”
“嗯。”上官秀站起身形,对在场的众人说道:“好了,如果没有其它的事,大家都回去准备吧,明日一早,我军起程,进发宁南!”
“是!大人!”在场的诸将齐齐插手施礼,领命而去,鱼贯退出郡尉府。
长话短说,翌日,一大早,上官秀率领贞军第一和第二军团,浩浩荡荡地离开西京,一路向西进发,直奔贞西的虎牙关。
两个军团,二十万的大军,其阵容庞大又壮观,行进中的队伍仿佛一条蜿蜒曲折的长河,无边无际,一眼望不到尽头,队伍当中,旗帜招展,秀带飘扬,擂鼓声阵阵,向贞军将士们的身上看,一个个也都是盔明甲亮,气势如虹。
听闻贞军出征宁南的消息,西京以及周边地区的许多百姓们都自发的前来送行,人们大多都有带来干粮和祈福的红带子,送给贞军的将士们。
这一路西进,不管路过哪一座村镇,都有成群结队的百姓前来送行,大军行至虎牙关的时候,几乎每一个将士的怀中都揣着鼓鼓囊囊的干粮,胳膊、腰际以及头盔的顶部也都系了不少的红带子。由此也能看得出来,贞郡的百姓们是很支持贞军西征宁南,为国出战的。
出了虎牙关,再往西行就是沙赫地区,行进一天,大军抵达西卜山。在西卜山山下驻扎一宿,翌日早上,大军拔寨起程,继续西进,三日后,贞军进入到巴族领地。
巴族的现任族长苏巴亲自出面迎接上官秀。上官秀和苏巴可算是老熟人了,苏巴能成为巴族的族长,上官秀有助他一臂之力,帮他除掉了最大的竞争对手,丁伦。
当然了,作为回报,苏巴把巴族境内的钨金矿拿出来与上官秀共享,这也是贞军从来不缺少灵武器的原因所在。
两人见面之后,苏巴哈哈大笑着张开双臂,走到上官秀的近前,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他大力地拍了拍上官秀的后背,说道:“上官大人,我们有接近一年没见了吧?(沙赫语)”
上官秀同样以番族的礼节给了苏巴一个回抱,说道:“的确有一年多未见了。(沙赫语)”上官秀有系统地学过沙赫语,现在他用沙赫语交流已毫无障碍。
苏巴刚认识上官秀的时候,他还只是虎牙关的一名营尉,麾下只掌管一千人而已,但在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里,上官秀已经从营尉变成了郡尉,手握四个军团,拥兵四十万众,当真称得上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他咧开大嘴笑道:“我早就看出来了,上官大人绝非池中之物,它日必大有所成,现在来看,我当初果然没有看错。”
“哈哈!”上官秀仰面而笑,摆手说道:“苏巴族长太客气了。”
“上官大人,请到我族住地一坐。”
“请!”“请!”
上官秀和苏巴双双上马,在前面并肩而行。洛忍、段其岳、肖绝、吴雨霏等一干将领、影旗人员在后跟随,苏巴带来的随从也有与他们同行。
在向巴族住地走的路上,苏巴问道:“上官大人这次率领大军可是路经沙赫,欲进入宁南?”
上官秀点点头,说道:“没错。”说着话,他见苏巴眉头紧锁,似有难言之隐,上官秀好奇地问道:“苏巴族长可是有话要说?”
苏巴没有立刻接话,他扭转回头,对身后跟随的手下人挥挥手,示意他们不要靠得太近。见状,上官秀也向洛忍等人使了个眼色,要他们跟远一点。
等到身边无人,苏巴方向上官秀那边倾了倾身子,低声说道:“上官大人,实不相瞒,近日,我收到宁南送来的一批银子,足足有三十万两。”
上官秀闻言扬起眉毛,无缘无故,宁南怎会给巴族送来这么多的银子?他不解地问道:“宁南可是对巴族有所求?”
苏巴点点头,小声说道:“宁南的使者说,只要我巴族肯出兵阻断进入宁南的风军退路,日后,宁南还肯加送五十万两的银子。”
上官秀倒吸口凉气。苏巴幽幽说道:“我想,不仅仅是我巴族受到了宁南的银子,其它的大族也都应该收到了宁南的银子,宁南这次出手这么大方,实在令人无法不动心啊,如果风军进入宁南作战顺利,能够连战连捷,我想沙赫的各族都会有所顾虑,不敢贸然出兵阻断风军的退路,但若是风军作战不利,在宁南吃了败仗,各部族会不会出兵协助宁南可就不一定了,当然,以我和上官大人的关系,我巴族自然不会出兵,但别的部落,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宁南从沙赫各部族借不出来兵,现在竟然又玩了这么一手!上官秀眼珠连转,问道:“苏巴族长,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七、八天前。”苏巴看了上官秀一眼,清了清喉咙,慢悠悠地说道:“宁南还没有正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