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惜若走到东院这才停下来歇一会松了一口气超级至尊王。
好险!方方差点就被玫黛儿撞破了她的身份。
她这所谓的“易容”也只是粗浅的障眼法罢了。这一路上她和凌瑶还有云思泽一行走得低调又机密所以未曾想过真正遮掩了本来的面目,没想到这落霞岭突陷她就这么给赤灼士兵抓走了,还姻缘凑巧地给邵云和做饭。一下子被推到了这风口浪尖上。
周惜若想着叹了一口气,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但愿能熬到了见了阿宝一面,至于将来,她是彻底不敢去想了。
周惜若歇了一会,提了食盒走入了书房中汊。
书房门大开,房门边也没人,看样子邵云和还未回来。周惜若放松了心神,提着食盒进屋,把饭菜摆在了桌上。她低着头认真摆弄着碗筷。她却不知,一双深眸就在屋子深处的窗台边冷冷看着。
她摆放完,松了一口气,提了食盒转身要走。
“今日你做的是什么菜?”一声沉郁的声音从房中缓缓传来朕史上第一私服。
周惜若吓得一怔,手中的食盒砰然落地。她仿佛被什么施了定身术,只能定定地站在原地。
身后的脚步声传来,一股熟悉的气息慢慢逼近。周惜若背后冷汗冒了出来,一个声音从心底冒出:他怎么会在书房中?怎么会?……
邵云和走到桌边,随意坐下,拿了筷子吃了几口,微微皱眉:“凉了。”
周惜若听得这一句猛的回过神来,扑通一声跪下。
邵云和仿佛没看到她,冷冷道:“起来吧。等我吃完了你再进来收拾。”
周惜若一听如蒙大赦,拿了食盒连忙匆匆退出了房中。邵云和看着她一晃而过低垂的脸,眸色一闪,却并不开口。
周惜若出了书房的门,小心回头看了一眼,这才大大松了一口气。正在这时,守在门前的护卫说说笑笑走了过来。他们见到周惜若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便一左一右地守在门前。
周惜若抹了把额头的冷汗,还觉得手中颤颤。现在的日子越来越难熬了,随时随刻都有被拆穿的危险,而她却一日比一日更加不敢轻易去见了他。唯恐相见之后,连这一点奢望来的幸福都成了空。
周惜若心中苦笑,遂呆呆守在了房门外。
过了一会,房中邵云和淡淡吩咐了一句。周惜若从沉思中惊醒,转身进去收拾。饭菜已吃得干干净净,桌上不见半点狼藉。周惜若心中溢出丝丝欢喜,收拾了碗碟躬身退下。她临走前偷偷看了一眼邵云和,只见他依然埋头在军行图中,仿佛没看见有人进屋中来。
周惜若放了心,于是提了食盒悄悄出了书房。
她回到了小厨房,犹如方才打了一场仗一样累。躲躲藏藏的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人发现了她的真实身份。她这时才迟钝地想起:自己已许多日没有云思泽和凌瑶的半点消息了。
她心中暗骂了自己一声,去找了田管事。
田管事见她前来,笑眯眯问道:“邹姑娘有什么事?”
周惜若挤出笑容赔笑道:“是这样的。天气渐凉了,我身上衣衫不够厚,想去街上布庄扯几匹棉布来做冬衣。”
这城守府因成了邵云和的临时住所,所以进出都非常严格。下人想要出门一趟若是没有了腰牌是绝对进出不得的。
田管事听了却道:“邹姑娘稍等。”
他说完转身就走。周惜若莫名其妙地被丢在原地,看着他急匆匆地离开。过了好一会,田管事手中捧着一大堆布匹,对她道:“你挑吧,喜欢什么花色的布都扯几尺去。要做袄子库房中也有上好的鹅绒,你可以去拿来做。”
周惜若张口结舌地看着堆在眼前的布匹,哭笑不得。这下可好了,唯一能出府的借口也没有了。
她强撑笑容,垂头丧气地道:“多谢大人。”
田管事又笑道:“邹姑娘针线活可好?”
周惜若点了点头:“还行吧。”
田管事想了想道:“这样吧,我待会再拿几匹上好的绸缎,你为皇上裁制几身冬衣吧。皇上这次御驾亲征,衣服带的不多。”
周惜若一呆,半晌才结结巴巴:“这种事怎么会给我做呢?万万使不得冷面总裁的专宠娇妻。皇上不是有尚衣的女官吗?让她们……”
田管事一听,噗嗤笑了出声,道:“你这个丫头,你怎么知道有尚衣女官的?你以为在齐宫吗?皇上又不是齐国的皇帝,光做针线活都有一整个屋子的绣娘在做。咱们皇上还没那个派头。”
周惜若一想也是。邵云和奇袭突然,随行根本没带什么宫人宫女,连这个田管事都是随意挑个忠心的伺候着而已。而当初选她更不用说了,简直是瞎猫撞上死耗子撞上个能做饭的。
说邵云和是赤灼的皇帝,倒不如说他依然是曾经兴复赤灼之前四处征讨的将军罢了。
周惜若想起那段带着阿宝与他四处奔波的日子,心中涩然,于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田管事见她答应十分欢喜,对她挤眼道:“好好做事。等哪天皇上觉得你不错了,那前途可是比你会回乡种田生娃好多了!”
周惜若勉强随着他笑着附和,抱着布匹回到了屋中去。
做饭做衣衫,下一步又该是什么?周惜若看着桌上的一堆布匹,深深叹了一口气。
于是一连几日,周惜若便每日埋首在小厨房中做饭做菜,闲时便裁制邵云和的衣衫。她还记得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