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枫刚加入战局没多久,包间外面忽然响起了一阵沸反盈天的喊杀声,听声音少说也得有近百人,听到外面的声音,大毛的脸上逐渐洋溢起一丝喜悦,不用多想这些人肯定是大毛的人了。
艾枫所带来的这些兄弟大部分身上早就有伤,现在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被夹在人群中间,偌大的包间瞬间被塞得满当当的,外面的人还一个劲往里面挤,我怕这些人踩到肖煜国,就和东子一起把躺在地上的肖煜国拉起来,朝里面的墙角退去。
“阿华,你可算来了!”看清楚来人是谁,大毛扯着嗓子在里面喊了一句。
来的人居然是赵华,大毛身边的得力干将之一,跟刘秃子、孙明智等人齐名,当初也就是他陪着大毛演了一出好戏,不仅仅骗过了艾枫他们,竟然连飞熊也给骗得一愣一愣的。
由此可见,赵华这个人也不简单。
赵华一来,局势瞬间扭转,艾枫这边的几十号人本来还士气高涨,可当他们看到赵华这群生龙活虎的人的时候,斗志明显减少了许多。
赵华是大毛的亲信,之前派出去阻挡我那三路援军的就是赵华,现在我那些兄弟一个个都重伤住院,赵华就带着人直接杀到了这里,这也是大毛事先安排好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大毛虽然没把我这些人放在眼里,但他却不得不小心谨慎一些。
这一战,我们这边可谓是惨败收场,张雪峰被他哥张龙给带走了,所以我们已经没有别的帮手了,赵华所带来的那些都是社会上的混子,打起架来都挺狠的,直接把艾枫那些“伤残人员”打得哀嚎不止,艾枫也因此添了新伤,眼睛里对大毛的仇恨越发浓烈。
那一夜,大毛这边获得了压倒性的胜利,他不仅让我辛苦建立起来的势力散得七零八落,还将我几个最要好的兄弟打进了医院。同时,他还重创了一直处于优势的艾枫。
次日,我和我的兄弟们同时躺在了一所医院里,东子和肖煜国伤得不轻,一个个浑身都是伤,但伤得最重的却是陈书崎,那个自认为满脑子计谋,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的家伙,他此时还躺在急救室里,经过十多个小时的抢救之后,总算是脱离了危险期。
但是他目前却依然处于重度昏迷状态,到底能不能醒过来那就不太好说了,也许几天,也许几个月,也许几年,也许……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凯子的肋骨被打断了几根,但他却并没有因此而一蹶不振,他恶狠狠地咬着牙,说一定要找大毛他们报仇,现在打不过,那就等几年,他相信总有一天他肯定能够将大毛踩在脚下。
陈霖被打断了一条腿,不过因为送来的及时还是被给接上了,尽管如此,这也给陈霖以后的生活蒙上了一层阴影,他可能永远也忘不了那噩梦般的夜晚,忘不了那一张张狰狞的面容。
我的伤相比之下不算太重,就在脑袋上缝了几针,在医院躺了几天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这一天张媛和往常一样带着丰盛的饭菜来医院陪我吃饭,刚打开饭盒,病房的外面忽然走进来一个人,那是一个雍容华贵中年男人,留着一头短发,戴着一副金边眼镜,走起路来很有派头,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你就是陈文迪对吧?”那中年男人走到我的病床前,用一双锐利的眼镜打量着我。
“是的,我就是陈文迪,您是……”我有些不解地看着那个中年男人,在我的记忆里我好像并不认识这号人。
“我是东子的父亲,东子这次为了你伤得不轻,我这个做父亲的如果再不出来管管,那我怕东子有一天会小命不保。”那个中年男人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东子他本来应该是个好学生的,我还指望着他给我考进江元一中,可是现在……”
东子本来应该是个好学生?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的意思是,我把东子给带坏了?我记得我还在被李伟健他们那伙人欺负的时候,东子就已经是三中有名的混混头子了吧?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我嘴上可不敢这么说,站在我面前毕竟是我们县里的一把手,他能亲自来找我已经受宠若惊了,我可不敢跟他在这唱对台戏。
“你不说话,是不是就是默认了?”东子的父亲说道:“像你这种成天不好好学习,就知道打架斗狠的小子我见得多了,但是你跟他们不一样,你已经脱离了打架斗狠的序列,你居然跟我们县的社会败类们纠缠不清,你自己疯也就罢了,居然还带着我的儿子跟你一起疯,你是不是觉得你这样做很有成就感?”
“呵呵,县委书记的儿子给你当小弟,帮你打架,帮你挡刀,还有比你更有成就感的吗?”东子的父亲说着,眼睛里已经满是对我的憎恶。
“叔叔你错了,东子不是我的小弟。”我一脸认真地说:“他是我的兄弟。”
“兄弟?你们是哪门子兄弟!?我们东子是独生子,是我们家的独苗,他及时多了你这么一个人渣的兄弟?”东子的父亲的话说得越来越过分,我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我甚至在想,这一切真的都是我的错吗?我难道真的不该带着东子他们走上这条没有归途的路?
“您身为书记,这么说话可就有点不大妥当了。”张媛有点听不下去了,瞪着眼睛反驳道:“你说陈文迪是人渣,那你的儿子难道就是我们县里的楷模?你难道不知道你的儿子从刚上初一的时候就开始拉帮结派,带着学校里那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