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没想到,进了侯府,倒要抓紧时间练功了。
单雅想到这里,心里是一片苦涩。
她敢忙把屋子里的桌、椅、软榻都搬到一旁儿,径自活动起手脚来。
单雅练得出了一身汗。
待她洗过之后,稍微歇息了一会儿,便到了吃午饭的时间。
她想到自己如今的姨娘身份儿,心里再不平,却也明白该如何做了。
明明知道躲不掉,她只好敢忙起身,去饭厅伺候唐名扬吃饭。
单雅刚走进饭厅,就瞅见厅里多了一个男子。
她仔细一瞅,见来得竟然是马信宝,不由惊讶地看了看唐名扬。
唐名扬见了,倒是没有什么表示。
他瞅着马信宝径自低声问道:“志远既然回来了,明天你好好地安排一下,咱们也好好聚聚,如何?”
马信宝闻言,当即便看着他笑着说道:“这个自然,听林府的人说,他回来后倒头便睡,我去的时候,他还没有醒过来的,林府的老夫人心疼他,不让下人叫,说他路上定然累得狠了,让他好好睡一觉,想来明天他能醒了吧?”
唐名扬听了,当即便看着马信宝疑惑地问道:“你说他还没有醒?可是当真?”
马信宝闻言,立马看向唐名扬嘟着嘴生气地说道:“表哥,志远哥醒没醒,难道信宝能看不出来么?”
唐名扬立马风风火火地疾奔了出去说道:“信宝,随我来。”
他说着,便一阵风似的跑出了饭厅。
马信宝见了,疑惑地看了单雅一眼儿,随后便忙忙地应了一声,急奔了出去。
单雅看他们如此,心知事情有变,遂忙看着枇杷和青梨、青杏点了点头说道:“青杏留下看好饭,枇杷、青梨,跟我来,咱们过去看看。”
她说着,便忙忙地追了出去。
等到单雅等人来到唐名扬的屋子的时候,哪里还有他跟马信宝的影子啊。
枇杷当即便看着单雅商量地说道:“姨娘,枇杷这就跟老夫人说一声去。”
单雅听了,瞅着枇杷点了点头说道:“好,你去吧。”
她毕竟不是府里的主子,府里的一切,自然要禀报给唐老夫人的,况且,她如今只不过是暂居罢了。
单雅想到这里,便想到门口问问情况,遂忙忙地追着枇杷来到了门口。
马婆子见了,敢忙带着单雅进了门房,看着她低声说道:”姨娘,世子爷刚刚出去,他特别交代老奴,让照顾好你,你……最好先别出广寒苑。”
单雅听了,立马看着马婆子低声问道:“世子爷可有说去哪儿了么?”
马婆子闻言,当即便摇了摇头说道:“姨娘,世子爷什么也没有说,他带着侄少爷,径自去找老夫人了。”
单雅听了,当即便松了一口气,随后,她回头瞅着枇杷点了点头。
枇杷闻言,也松了一口气,接着,她便敢忙朝静怡苑快步走去。
单雅则径自带着青梨重新回到了饭厅,却发现厅里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她不由疑惑地看了青梨一眼儿,低语着说道:“我方才不是让青杏留下的么?她……人呢?”
青梨听了,心里也感到纳闷。
她跟青杏是亲姐妹。
当年两人家里受了灾,没了家人,流浪在街头,被好心的唐老夫人收留了。
自此后,两人是有吃、有喝、有穿的,心里万分感激,私底下都商量过,一定要好好报答唐老夫人的收留之恩。
如今青杏去哪儿了呢?除非必要,她可是不会离开的啊。田月婵听了,眼前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猛然窜上了单雅的那张脸儿,遂脱口而出说道:“姑祖母,蝉儿家的身份比单姨娘家可是强多了,她都能跟了世子爷,蝉儿就不信自己根不了世子爷。”
田姨奶奶闻言,登时便怔住了。
她仔细打量了田月婵一会儿,忽然生气地低声呵斥说道:“你怎的跟个乡下丫头比呢?她是什么身份儿,你又是什么身份儿,难不成你也想给世子爷做妾?”
田月婵听了,看着田姨奶奶闭了闭眼儿,肯定地点了点头。
田姨奶奶不由气恼地说道:“蝉儿,做妾有什么好?姑祖母的日子你不是都看到了,过得好么?”
田月婵的眼睛登时便睁开。
她看着田姨奶奶忠恳地说道:“姑祖母,您在忠义侯府过得不错的,最起码比家里强,不是么?不仅有吃、有喝、有人伺候,还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蝉儿不就是你养大的么?”
田姨奶奶闻言,不由瞅着田月婵摇着头劝说道:“蝉儿,那是老夫人心善,容得下啊,要是换一个容不下的,姑祖母即便是再有心,也无法让你寄养在府里的。”
田月婵听了,当即便看着田姨奶奶说道:“姑祖母,蝉儿也会的,最起码在侯府里有吃、有喝、有人服侍着,所以,蝉儿不想出去。”
田姨奶奶闻言,瞅着田月婵的眼睛低喃着说道:“蝉儿,老夫人可是已经暗示了,这是不可能的,你快醒醒吧,世子爷不是你能想的啊。”
她说着,便恨铁不成钢地站起身,想要离开。
田月婵见了,当即便拉住田姨奶奶的手,重新跪下哭着哀恳地说道:“姑祖母,蝉儿求您了。”
就在这时候,门外的彩虹忽然回禀说道:“姨奶奶,府里请得太医来了。”
田姨奶奶见了,敢忙拉着田月婵站起来,低声急急地说道:“太医来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