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匈奴的事情不是你让我说的吗?我敢不回答?”
苟参心里风驰电掣,雷鸣暴雨,表面上却越发平静,终于,他在刘询的注视下低头叩首,再次起身时,眉头轻轻的皱在一起,缓缓的说:“皇帝陛下,苟参母亲身怀参改嫁到颍川郡河西县,苟参未足八月就被生产,因此,自小苟参不知自己是属于苟家男儿,还是别家遗腹,身份尴尬。”
“自幼年起,苟参见惯了旁人羞我、辱我、骂我、毁我、欺我、笑我,为之奈何?然苟参始终告诉自己,容他、避他、凭他、尽他、由他、任他,为何?”
刘询听了苟参的话,问:“为何?”
“人生之路漫漫,吾将上下而求索,尊严从来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争取的。”
“别人如何议论苟参,那是别人的事情,也是因为苟参没有将属于自我的秉性给显露出来,这秉性没有被众人所认可,所以才会对苟参有看法——而当身边的人都清楚苟参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的时候,苟参的出身和来历就不是重要的,苟参的从前也就不被大家所津津乐道了,大家就只会在意现在的我,而不是从前的那个被说、羞、辱、骂、毁、欺、笑的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