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本来小天天的突然闯入就足够窘迫的了!
而现在,眼前这个像是嫌还不够混乱一样9要火上浇油!
江云燕边拨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边气恼提醒道:“檀冰亚!你要做什么?你……那么多人看着!”
可事实,回应的只是一片安静。
只有手上被收紧的力道,提示着对方在愠怒。
周围,别看有那么多人,却没有人敢出声,好像场面只有他们两人一样。
还有,以及四面八方的照相机都将闪光灯和快门声关闭,仿佛一个声音,都会惹来滔天大祸似的。
正当江云燕以为自己就要这样不被怜香惜玉的带走时,身前突然出现一抹白色的影子。
将继续行走的两人阻挡住。
萧意彻笔直的身影站在眼前,面上的情绪。
也并不好看。
“檀少,如果你有事的话,请在婚礼结束后进行,现在,麻烦不要打扰我和云燕的婚礼。”
说着,萧意彻就伸手要去牵江云燕的手。
结果,手还没碰上,就硬生生的被眼前的男人挡住了。
檀冰亚站在江云燕面前,不但未退,反而气势愈加逼人,没有半点退让的意思!
“萧先生,不经允许,拿我前妻来当新娘的滋味,好吗——”
一如既往熟悉低沉的声音。
可从他口里说出的话,像是冻结了千年的冰川,那样冷,甚至还带着丝丝危险。
以往,这个男人性情就冷漠,如今,话里意思更像一把冰刀。
冰凌中,带着难掩的讽刺,霸道,以及自作主张!
明明,他们俩都已经离婚六年了!凭什么自己第二次婚姻都要经过他大总裁的允许了?
难道她江云燕的人生,下一步,每一步,都要经过他大总裁的允许吗!
这个霸道到不可一世的男人!真是霸道得没下限!
江云燕气打不出气,为什么每次这个男人讲话都可以分分秒秒让自己生气,而他却是永远都是一派不冷不热的面孔?
萧意彻放在白色西裤边上的手紧了紧,很快就松开。
分不清是因为没牵到江云燕,还是因为这句话而起的不满。
然脸上,是与往常一样的疏离淡漠,给人无欲无求,谦谦君子的感觉。
“檀少,云燕已经和你离婚那么多年了,别再强人所难。”
萧意彻启口。
面上清冷竟与眼前的男人如出一辙。
只不过不同的是,檀冰亚的冷漠还带着野豹般的危险,全身都带着种驯服之意。
“强人所难?”
男人薄唇轻启。
眼里染着冷冷嘲讽,仿佛这四个词用在他身上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檀冰亚伸手拿过江云燕手里的“抚养权判决书”。
动作慵懒中透着迅速,偏偏迅速里又是散漫,让人捉摸不透。
白纸在不经意下就到了檀冰亚手里。
男人低沉的声音不疾不徐道:“如果我让抚养人姓名旁,多上她的名字,你问问她还愿不愿意嫁你。”
江云燕脑袋“轰”的一声作响。
仿佛自己的心思被看穿,仿佛她嫁给萧意彻只是为了抚养权,也早早被这个男人看穿。
眼前的男人,如同能叱咤风云般,永远都可以轻易改变一桩事。
比如。
抚养权旁边填上的名字。
只不过,说归说,江云燕并不认为这男人会这样做!
这个男人做任何事都带着目的性,又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如她所愿?
这话一出,不但让江云燕愣住。
萧意彻都有些没底气。
至于江云燕对他的心思,他不是不知道,可若自己不变得更主动些,只怕最后的输家会是自己!
檀冰亚侧眸睨了身旁的女人一眼。
薄唇轻启:“可以回去了,下次再玩这种没含金量的游戏,我没空管你。”
言下之意,就是下回不管她嫁,还是不嫁,这男人都随便她去?当与他大总裁没关系?
说着,男人就抓着始终没松开的细腕离开。
从众人眼里看来,一下子有些不明所以。
刚才的话,怎么听着都好像是丈夫对妻子在外胡作非为说的话?
于是再看从台上蹦跶下来,跟在两个大人屁股后面的小不点。
突然发觉,这三人才是一个家庭?
江云燕慢吞吞的被前面的人牵着走,脑里是细细在徘徊他话里的意思。
这算他们俩和好了?还是?
她在意的只有一点!
那就是小天天的抚养权到底有没有她!
身后,萧意彻跟上了几步,或许是对上她的眼,眼里没有要继续这抽礼的意思,有的只剩下隐匿的拒绝。
让他没底气再迈出下一步去争取。
现在,既然她走了,不正说明了她的心还是在那个男人身上。
六年前是,六年后。
没想到时间都无法抹煞的,是一个人的情感。
当江云燕被牵出酒店,塞入车里时。
小天天也跟着要坐进来。
穿着工工整整,又是衬衫又是马甲的小东西,才刚迈出小短腿上车,就被檀冰亚赶了出去。
“坐后面那辆。”
幸伙看了眼后面停着的迈巴赫,本还挂着见到大王兴高采烈,喜气洋洋的笑意,如今因为这句话如同被楼顶上泼下一盆冷水一样。
扫兴至极!
“砰——”
檀冰亚关上车门后,就绕过了跑车车头,坐上驾驶位位置。
只留小天天被安娜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