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一不小心打碎了青泉大酒楼的一个茶杯,他们却和我要五十两银子。大人,你说,一个酒杯能值五十两银子吗?”李妍卉一副千娇百媚的姿态,惹得县官一会儿点头,一会儿又摇头。
这时,捕头跑到县官的耳边低语了一番,县官这才清醒过来,连忙说道:“放心吧,本官一定会秉公执法的!”
他忽然坐直了身子,冲着堂下大声喊道:“来啊,带原告!”
不过此时,陈晓默已对他不忍直视了。
四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抬着一个椅子摇摇晃晃地走上了公堂,椅子上坐着的正是那个胖掌柜。
看这四个小伙子一副吃力的样子,便知道这胖掌柜有三百斤不止。
饶是如此,那胖掌柜仍是不依不饶:“你们四个没吃饭吗?抬个椅子都这么费劲,我看你们是不想干了!”
四个人用尽全力,终于把他抬到了公堂的正中央,正准备小心翼翼地将椅子放下时,李妍卉手中法决微变,八道无形剑气从她的指尖射出,正打在四个小伙子的手背上。四人手中吃痛,竟齐刷刷地松开了手。
“哐当”一声,椅子应声落地!
不知那胖掌柜到底有多重,如此结实的红木椅子竟让他一屁股坐穿了!
“哎呦!”胖掌柜摸着自己发疼的屁股,趴在地上呻吟不止。
李妍卉轻笑着来到胖掌柜跟前,用恐吓的语气说道:“胖子,我真是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胆过来!”胖掌柜被李妍卉吓得魂不附体,竟不敢抬头看她。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快把胖爷扶起来,赐座!”县官急声喊道。
现在,原告被告都到齐了,县官将一杯茶水灌下肚,然后开始升堂。
“胖爷,您要状告此二人,不知所谓何事?”县官问道。
李妍卉那杀人的目光向他射来,那胖掌柜不禁打了一个冷战,但不知他哪里来的勇气,竟大声说道:“这两个刁民到我的酒楼喝茶,摔碎了一个青花茶杯,我按照市价收他们五文钱,可他们非但不给,还要砸我的店,请青天大老爷为我做主啊!”
陈晓默感到些许惊讶,因为李妍卉就在旁边,这胖掌柜仍敢信口雌黄,真不知他的后台到底有多硬?
不过此时,那胖掌柜也道出了真相,那一个青花茶杯恐怕也就值五文钱吧!
“胖爷,你这么说,可有何凭证?”县官虽然昏晕,但审案子还是需要证据的。
胖掌柜没想到这县官今天竟会如此罗嗦,当下便不耐烦地说道:“我们酒楼里的伙计和客人都可以作证。”
“他们早就被你给收买了,哪里还会说实话!”李妍卉不屑一顾地说着,他来到胖掌柜的身后,冷声道:“我看你这肥脑袋是锈住了,先回去好好睡一觉吧!”
然后,李妍卉一掌打在了胖掌柜的后颈上,胖掌柜如吃了mí_yào一般,当下便晕了过去。
“你,你竟然将胖爷给打晕了!”县官张大了嘴说道,脸上尽是恐惧之色。
陈晓默懒懒地说:“要是没事,我们就先走了。”当然,他要走,这些捕快也是拦不住他的。
“慢着!”一个男子的声音从衙门外传来,围观的百姓立刻让出一条道路。
看大伙儿一个个毕恭毕敬的样子,想必此人多半是一个大人物了。
只见此人一副公子哥的打扮,一身华丽的长袍,头发高高束起,面容白净,手持一把折扇,徐徐扇来,显得风度翩翩。
此人也是二十出头的样子,看起来比李妍卉还要小一些,但脸上却是一副目中无人的表情,不知他是有过人的本事,还是从小就被家里惯坏了。
“嘿嘿,原来是上官少爷驾到,实在是有失远迎啊!”那县官的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竟是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堂下对那上官少爷连连作揖。
后面的百姓一阵议论:“这不是上官家的独子上官振方吗?这对男女惹上他,今天可算是倒霉了喽!”
“好了,好了!”上官振方不耐烦地说道:“我是听说有人要砸我们的酒楼,便下山来看看,究竟是谁人如此大胆?”
还没等李妍卉开口,那县官便抢着说道:“是他们,是他们!”只见他用手指着李妍卉与陈晓默二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倒像是这件案子已经铁证如山了。
李妍卉吃惊地看着县官,这县官的脸变得也有点儿太快了吧!
“大人,你说,一个茶杯值五十两银子吗?”李妍卉又摆出一副娇媚的姿态。
陈晓默见李妍卉极具表演天赋,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只是站在一旁看好戏。
那县官如着了魔一般,摇头道:“不值,不值。”
“什么不值,我们上官家的茶杯就是这个价钱!”上官振方狠狠地瞪了县官一眼。
县官如梦初醒,连忙改口道:“是,是!”
李妍卉指着那胖掌柜说道:“这胖子刚才还说五文钱呢,怎么到了你这里却翻了一万倍?”
上官振方瞅了一眼那胖掌柜,一脸鄙夷地说道:“这个死胖子是谁啊,我不认识!”
“你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我不管,我说这茶杯值五十两,它就值五十两!”
李妍卉慢慢走到上官振方的面前,迎向他那自傲的目光:“你说值五十两就值五十两啊,你有两个脑袋还是有三个屁股?”
“我……”上官振方虽然有些无赖,但多少也算是文雅之士,此时反倒被李妍卉的一句话给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