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师兄,你从一开始就有此意吧?”站在藏经阁外的了意大师对身旁的了然方丈说。
了然方丈微微一笑,继而低声道:“缘起缘灭,佛深佛浅,世间造化,便要靠他自己来参悟了!”
“这是哪里啊?为什么我什么也看不到?”李智用那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着。
正如他所说,他目前正身处于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中,可以说,这里除了黑暗就再也没有其它的东西了。
“师父,你在哪里啊?”李智有些害怕地喊道:“臭老头,你怎么能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黑不隆咚的地方呢!”
“快来人呐,你们都在哪儿啊?”任凭李智如何呼喊,漆黑的空间里也没有任何声音回答他,甚至连回音都没有。
李智害怕了,他拼命地向前跑去。
他不知道在那一片黑暗的前方究竟隐藏着什么,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他只是一步不停地向前跑着。
那条路似乎永远都没有尽头,有的只是无尽的黑暗。
虚无的空间里没有一丝生气,就连跑起步来也不会带起一丝风。
那如磐石般坚硬的地面一直支撑着他的身躯,但路的尽头又在何方?
他绝望了,面对没有终点的黑暗,他失去了奔跑的信心。
他双膝跪在地上,双手撑地,汗水与泪水的混合液体从他的脸颊处滑落。
内心的恐惧与身体的疲惫折磨着他,没有光亮,也没有一丝温暖。
这是什么地方?难道自己要在这里一直待下去?
“啊!谁来救救我!”
“了然师兄,就连修行百年且佛法高深的弟子进入那里,都不一定能全身而退,更何况那李智还未学过五行拳与十二行拳,根基不足,佛法尚浅,如此贸然进入‘虚无暗界’里,定然会被困在那里,永世不得出来!”了意大师担心而不解地问道。
了然方丈缓缓地闭上眼睛,若有所悟道:“佛本随缘,并不在于根基深浅,功力高低。若心中有佛,定能在顷刻间顿悟,在茫茫黑暗中寻找到属于他内心的光明;若心中无佛,即便功力再深厚,佛法再高强,也会迷失在那无尽的黑暗中,不能自拔。”
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佛门真理,如拈花一笑般深邃难懂,普天之下又有几人可参悟?
看着躺着床上的李智,了然方丈道:“古往今来,欲参阅无字天书者,须先有百年之修行与高深之佛法。譬如我寺弟子,能将五行拳与十二形拳融会贯通者,方可参阅无字天书。但五行拳与十二形拳又岂是短短几年可以学会的?”
“佛门中人,往往修习百年才可将形意拳学会,即便是当时的我们,也是先拥有了八十多年的佛法积淀,师父才同意我们参看无字天书的。”
“人过百岁,便历经了世间诸事,心已由儿时的纯真变作了如今的复杂,并且也失去了年轻时的那份朝气与活力。”
了然方丈一顿,又道:“所以,我想看一看,未经世事的少年对这无字天书又会有怎样的一番参悟!若小智醒不过来,便是我的错了,我自会在悔过堂面壁百年!”
天山,凌云峰,小树林间。
“吴师弟,你这么晚找我过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叶展问道。
吴怀诚嘿嘿一笑,然后说道:“此番找叶师兄来,自然是有一个小忙需要您的帮助,不过这件事情对您来说可谓是轻而易举。”
“此话怎讲?”叶展不解地问。
“这么说吧,叶师兄,明日和你比试的人是我的一个仇人,我想让你在明天的比试中……”说着,吴怀诚用手掌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抹,“即使是杀不了,至少也要将他打成残废,让他今后不能再修真炼道。”
叶展有些为难,道:“可是……”
一阵清风吹过,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
吴怀诚低声道:“叶师兄,你前年与人争强斗狠,结果错杀一名点苍派的弟子;去年八月十五,你私吞朝阳峰一千两白银;而且你经常光顾风月场所的事,我也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你想想看,要是这些事情被师父知道了……”
“你……”叶展一时气极,竟说不出话来。
吴怀诚慢慢向树林外走去,边走边慢慢说道:“叶师兄,你是聪明人,有些事情,做与不做,你应该清楚。”
他的背影越来越模糊,最终消失在密密树林之中,只留下在原地发呆的叶展。
“吴怀诚!“叶展紧紧地攥住了拳头。
已经过了子时,可是陈晓默仍无半分倦意。他仍旧倚在天桥之上,倒是有种古代游子的“凭栏“之意。
“江南游子,把吴钩看了,栏杆拍遍。无人会。登临意!”陈晓默的口中轻轻吟诵着,仿佛又回到了那昔日的高中时光。
陈晓默从小就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无论是冗长的文章,还是复杂的公式,他看一遍就能记住,当真是羡煞旁人。
还记得刚上高中的时候,有一次老师考学生背一篇文言文,这篇文言文老师仅仅讲了一遍,而且繁杂冗长,深奥难懂。
老师叫起了许多学生都背不下来,就连张雅菲也只是背下了三分之一,但是陈晓默却以飞快的速度一字不落地背下了整篇文章,此等记忆力实属罕见。
想到这里,陈晓默乐得快要笑出声来。
这么多年,陈晓默没有做过一次弊,即使是他不会而别人会的问题,他也不会在考试中抄袭别人的。
想当初会考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