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虎口中缓慢的叫出了这三个字来。
对面，王成义神色不变，看着这个曾经的战友，如今的敌人，神色淡漠，并没有丝毫的表情，既不见他愧疚，也不见他如何杀气滔天。看着宁虎，就好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
但他终于还是开口说话了，“我该是叫你宁将军还是该叫你元帅呢？”
宁虎经过了刚才的一阵惊愕，此刻已经是镇定了下来，道：“若是在原来，该是我叫你一声元帅的，但是如今，你自己不做这个元帅，那么，你就叫我元帅的好。”
王成义点了点头，道：“不错，你来做这个元帅，却是很好。陛下他果然还是那般慧眼如炬。”
听到王成义的话，宁虎面上神色微微一动，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宁虎说了这样一句，王成义却是沉默了，许久才是道：“一切说来都已无益，又何须多言？”
宁虎却是道：“那也未必，只要你肯悔过，陛下未必就不能容你。”
王成义听了却是笑了，只是他的笑有些苦涩，但是看到他淡淡的说道：“还说这些做什么？如今，你我是敌非友，在我身后，还有西罗陛下在看着呢。”
宁虎听了，顿时怒吼起来，道：“那你也该知道，陛下他就看着这里。”
王成义的身子终于是抖了一下，面上神色瞬间变得复杂了起来，但是很快的他就是镇定了下来，道：“说这些没有什么意思了，出手吧！”说完这话，他整个人依然是冰冷如剑，手中那一柄宝剑此刻再度绽放出了耀眼的光芒。宁虎看着王成义，摇了摇头，道：“你果然是不可救药了。好，既然你不回头，那么你我之间也用不着讲什么情面，动手吧！”说着，直接的就是一刀劈斩了出去。
这一刀斩出之际，决然而没有半点的留手，浑然就是拼命了。对面，王成义眼中闪过了复杂的神色，抬眼向着那山头看去，那里似乎是也有一人看来，王成义似乎是不敢和那人的目光对视，很快的就是和宁虎厮杀了起来，他动手的时候也是没有任何的保留，似乎是要用这厮杀来麻痹自己一般，让要自己不再去想那些让他感动压力的人。
下方两人在空中打得是如火如荼的，山坡之上，武帝看着山下，目光微微的收缩，随即是冷哼了一声，道：“王成义么？哼，好好好，没想到还敢出现在朕的面前，倒是好大的胆子。”
武帝身后，站着的乃是老将周亚夫，他神色复杂的看着山下的王成义，叹息了一声。
武帝听到了，转头看去，道：“周将军有何感叹的？”
周亚夫转头道：“陛下，看着王成义，末将感慨许多，一时忍不住，惊扰陛下了。”
武帝看了他一眼，道：“你是觉得他有苦衷？”
周亚夫看着武帝陛下，犹豫一阵，终于是道：“末将以为王元帅他可能是情非得已，身不由己的。”
武帝听了，冷哼一声，道：“那又如何？既然他这样做了，那么，朕也无须知道他这样做的原因，朕只需要结果就是了，其他的，朕不管。”
周亚夫张了张嘴，终于是闭上了，什么话也没有说，将目光看向了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