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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鸿集团总经理办公室笼罩着层层低气压,秘书战战兢兢地站在办公桌前汇报今天的行程,唐佑南最近脾气很暴躁,电脑已经砸碎了几台了,手机也换了好几台。性格阴晴不定,简直让人无所适从。
唐佑南坐在办公椅上,他目光阴沉地盯着手机,手机上有一张照片,虽然只看得见男女的侧脸,但是对于非常熟悉这两个人的他来说,他们就是化成灰他也认得出来。
昨晚刷微信时看到这一组照片,他心里醋意翻腾,原以为宋依诺的床照曝光,她和沈存希必定会分手。这几天,他一直试图联系上她,但是她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他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甚至去宋依诺的外婆家找过,都没有找到她。她像是凭空消失了,一点消息都没有。这几天他一直在关注她的微信,只要她发布一点消息,他都会立即查到她去哪里了。
昨晚看到她的微信更新消息时,他欣喜若狂,可是看到那一组亲密的照片时,他满心的喜悦犹如被一盆冰水浇下,浇得他透心凉。
他恨,恨她为什么这么对他?五年前那个男人是沈存希,这些她都知道吗?
唐佑南抬起头来,打断秘书的话:“我让你调查的事情,你调查得怎么样?”
“唐总,没有照片,当时的事情被人刻意掩盖,我们无法找到近一步的证据证明,那晚沈存希和宋小姐在一起。”秘书战战兢兢道。
唐佑南俊脸黑沉下来,“别人都能找到照片,为什么你们不能,我养活着你们一群饭桶有什么用?”
“唐总,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秘书恨不得立即遁走。
唐佑南闭上眼睛,慢慢平息心里的怒气,他说:“出去吧,取消所有行程。”
“唐总,为了宋小姐,您已经耽误了很多工作,再取消行程,恐怕沈唐总会对您有意见,您暂时把心放在工作上吧。”秘书好意提醒道,最近几个重要的会议唐佑南都没有参加,总裁办公室那边对他已经很有意见了。
“我请你来是为我排忧解难的,不是请你来说教的,出去!”唐佑南冷声喝斥道,秘书不敢再劝,抱着文件出去了。
唐佑南站起来踱步到落地窗前,他看着远处那座最高的塔,他双眼微眯,满目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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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依诺洗完澡出来,她走到客户前,伸手敲了敲门,然后推开门进去,厉家珍已经醒了,正站在落地窗前发呆。她缓缓来到她身边,柔声道:“家珍,我叫兰姨帮你煮了醒酒汤,去楼下吃一点吧。”
厉家珍偏头望着她,满眼忧郁,她说:“宋姐姐,我要回江宁了。”
“你这样回去,你父母会担心你。”宋依诺看着她憔悴的模样,仿佛一夜间失去了所有灵气,没有半点生气。
厉家珍垂下眸,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她吸了口气,将眼泪逼退回去,她说:“在桐城,唯一让我留下来的动力是遇树哥哥,现在……他应该要和贺允儿结婚了,我再留在这里只会徒增伤感,不如回到属于我的地方去。这样伤痛总有一天会遗忘,我总有一天还会再活过来。”
“家珍。”宋依诺心疼地抱着她,“你这个傻瓜,既然忘不了了,为什么不去抓住他?”
厉家珍哽咽住,她说:“贺家在桐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贺允儿怀了他的孩子,贺家人不会善罢甘休,我不想让他为难。再说,这段感情已经没有一开始的纯粹,我不想让它变得更可悲。”
“家珍啊。”宋依诺不知道该怎么劝她,她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接受沈遇树与贺允儿上床的事实,现在又多了个孩子,她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宋姐姐,有机会你来江宁市找我玩吧,我祝你和四哥永远幸福,白头到老。”厉家珍努力振作起来,她知道她不能让自己继续消沉下去,谁的青春没有失过恋,为了一段恋情把自己折腾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没有人会同情她,只会觉得她烦透了。
此时的厉家珍以为自己伤过痛过,就会努力去放下,然而沈遇树已经成为她心头的那颗朱砂痣,她永远都不可能忘记他。
宋依诺心里悲怆不已,她希望每个人的爱情都圆圆满满的,可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有悲欢有离合。“家珍,我一定会去看你的。”
吃过早饭,宋依诺送家珍去高铁站。她从沈遇树家里出来时,身上只带了手机,她连包和身份证都没拿,买不了高铁票,只能坐大巴。
宋依诺悄悄给沈存希发了条短信,告诉他家珍要回江宁市的消息,让他通知沈遇树。
车子停在车站前,宋依诺看见车站前停着一辆霸气侧漏的牧马人,车旁站着一个身穿机车服的男人,她心里松了口气,她偏头望着家珍,歉疚道:“家珍,对不起,没经过你的允许就通知沈遇树过来,我想即使你要走,也和他把话说清楚吧。”
“宋姐姐。”厉家珍心神大乱,她暂时并不想见到沈遇树,说她懦弱也好,胆小也罢,此刻她只想躲起来静静疗伤。
“去吧。”宋依诺鼓励地看着她,他们在一起九年,多么不容易的九年,她实在不想看到他们分离。就当是圆她之前那段感情的遗憾吧,因为至少沈遇树不像唐佑南那样渣。
厉家珍双手紧紧的绞在一起,过了一会儿,她才下定决心,推开门下车。
沈遇树定定地看着她,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