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存希伸手,轻轻揉弄她的唇瓣,“诺诺,你怕吗?”
唇上微痒,宋依诺已经顾不得,她觉得眼前的沈存希有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感觉,她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或许……
“沈存希,你是不是知道唐佑南和宋子矜……所以你才……”
沈存希神情未变,眸色深邃地盯着她翕合的唇,眸底涌动着一抹她看不懂的神色,“我该知道什么?”
宋依诺狐疑地盯着他,按理说像沈存希这么精明的男人,不可能不知道宋子矜与唐佑南有染。但是现在,她必须捅破这层窗户纸,哪怕有可能会伤害到他,或则他暴怒之下打击宋氏,她都顾不得,她只知道她不能让自己成为他报复那对渣男贱女的对象。
“他们上……”宋依诺话未说完,就被沈存希以唇封缄。
突如其来的吻,瞬间让宋依诺忘记了接下来要说什么,她大脑“嗡”地一下炸开了。他微微俯下身,结实的胸膛抵有她的胸前,凉凉的薄唇纠缠着她的,他的额发硬硬的,在她光洁的额头上扫过,蹿起一股酥麻的痒意。
宋依诺艰难的往后仰着头,想要避开他的唇,但是他的唇如影随形,吞噬着她的,像是要将她吞进肚子里一般,凶狠、残暴。
呼吸,逐渐急促,她的手撑在他胸前,他的心跳,沉稳,越发显得她的心跳,凌乱。
唇齿间的纠缠越来越激烈,宋依诺想推却怎么也推不开他,两人粘合的唇瓣温度越来越高,宋依诺感觉到空气里有不安分的因子在跳动,有什么东西正在逐渐失控。
当他的手伸入她的衣摆,指腹危险地摩挲着她的腰侧时,她激灵灵打了个寒战,瞬间清醒过来。
面前放大的俊脸,吻得十分投入,没有半点放开她的意思。她灵机一动,突然痛吟起来,然后声音越来越大,大到沈存希无法忽视的地步。
沈存希气喘吁吁地放开她的唇,目光流连在她的俏脸上,焦急道:“伤口又疼了吗?让我看看。”
看他的手伸了过来,宋依诺下意识避开,她从他怀里逃出来,远离他的气息笼罩范围之内,她警惕地瞪着他,“沈存希,冤有头债有主,我不是你的报复对象。”
沈存希俊脸黑沉,她以为他做了这么多,就是在报复么?他没有解释,盯着她胸前,那两点突起,忽然道:“如果不想我失控对你做什么,你最好去把内衣穿上。”
宋依诺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去,顿时脸红得快要溢血了,她顾不上跟沈存希理论,匆匆往洗手间走去。
沈存希走到病床边,食指勾起床头那件粉色光面无痕内衣,对已经快要冲进洗手间的女人道:“等等,你的内衣没拿。”
那一瞬间,血液逆流,宋依诺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她转过身去,看见自己的内衣被他勾在手里,在空气里荡来荡去,她羞愤交加,飞快跑过去,一把夺走自己的内衣,然后飞快冲进洗手间里。
身后传来沈存希略带笑意的声音,“医生交代,你右肩上有伤,记得把右肩带拆掉。”
“……”宋依诺被他戏弄,她抬腿用力踢了门一脚,门外却传来男人畅快的笑声,她气得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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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城听到沈存希叫他把辞职信放他桌上时,就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他悄悄打听,才知道宋依诺伤口感染住院了,难怪老板发那么大的火。
他连忙去花店买了束黄玫瑰,上门负荆请罪去了。
来到病房外,他低头审视了一下自己,整了整衣襟,才抬手敲响了房门。
房间里的两人谁也不理谁,更确切的说,是宋依诺不理沈存希。那一吻之后,沈存希没离开,也没再招惹她。但是只要他还在病房里,她就感到不自在。听到敲门声,她就像看到救星一样,连忙叫人进来。
严城推开门,往里探了个头,首先看到的是靠坐在病床上一脸惊喜的宋依诺,然后才看到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沈存希。他清咳了一声,推开门走进去,先向沈存希打了声招呼,“沈总。”
沈存希眼皮都没抬一下,直接无视他的存在。
严城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然后往病床边走去,“宋小姐,我听说你住院了,特地赶来看望你,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吗?”
宋依诺冲他微微一笑,直接忽视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我没事,劳你挂念,真是不好意思。”
“应该的,应该的。”严城低头看见怀里的花束,他连忙将黄色玫瑰花递过去,“宋小姐,这是送给你的,希望你喜欢。”
宋依诺接过去,凑到黄玫瑰旁闻了闻,“好香,谢谢,我很喜欢。”
这边其乐融融,没人注意到沙发那边沈存希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一早上,宋依诺都坐在床上跟他堵气,别说笑了,连话都不带跟他说一句。这会儿却跟严城有说有笑,直接当他不存在。
这个招蜂引蝶的女人!
“严秘书,辞职信写好了?”沈存希忽然这么不咸不淡来了一句,宋依诺和严城都变了脸色,严城舍不得这份工作,不仅仅是因为这份工作薪水高,还有他跟在沈存希身边多年,早就习惯了。
严城扑过来,抓着沈存希的衣角,求饶道:“沈总,我错了,下次我再也不敢擅作主张了。”
沈存希冷艳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