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袁子行的电话,我心里不由的激爽,这种玩弄别人的感觉还真是刺激,特别是玩弄袁子行!
我重新进了演播厅,给了导演一个ok的手势。( 对视的一瞬间,我还是在那边透明玻璃镜之后。看到了我抵触的身影,腾柯。
他来这里做什么?
演播厅的气氛俨然不同了,因为他的到来,即使一句话不说,却也知道来意。
我很想询问他为何突然出现,可直播进入了倒计时,我还是收回了游走的状态,笑容对准镜头。
剩下的这段演播时间,我几乎是在煎熬中度过,整整三十分钟,腾柯就站在导演的旁边,一动不动,我偶尔会递过去一两个目光。但他都只是静默的望着我,没有愉悦。没有悲伤,好像这一眼看穿了全世界,我就在这,他就在那。
直到演播结束,我的心思都没完全回到节目上,后身更是因为紧张而出了一身的汗,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腾柯,悸动或是激动……
听着导演打了结束的手势。演播厅里的人各自都松了一口气,大家纷纷拖着身子去了工作室,而我这边的信号一中断,腾柯就走进了屋,站在道具桌前,沉静道:“饿了吗?宵夜想吃点什么?”
宵夜?现在都什么状况了,还有心思吃宵夜呢!
我看他是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唐突,直言道:“你来这里干嘛?你没看到那些员工对我的眼神很怪吗?我都复婚了,你这样来找我,不是给我添麻烦吗!”
他不以为意,“我们又不是绝交了!你现在还属于我公司的员工。我来看看你,有那么奇怪吗?”
“奇怪!特别奇怪!大家都会以为我脚踏两只船,一定会对我有很多闲言碎语!”
“那就让他们说,反正事实上你就是脚踏两只船……”
腾柯说这话的时候眉头皱了一下,不是那种惆怅的皱眉,而是……偷笑的皱眉……
我起身,站在他面前抓狂:“谁脚踏两只船了!明明是你死咬着我不放!车子静的事你处理完了吗!你总来找我,你家人同意吗!”
“所以……”他故意低头向我靠近,彼此呼吸相撞的一刻,我明显感觉到演播厅外有人在看热闹,我伸手就去推他,结果却被他握住了手腕,“所以,你现在饿了吗?我带你去吃宵夜!”
我完全被他搞晕,“什么跟什么啊!”
他不等我继续开口,抓着我就往屋外走,掠过人群,掠过繁杂的目光!讨上庄巴。
助理看到我被人拖走,手里大包小包的跟在我后头跑,一边跑一边加速,“夏晴姐!你的手机和包包啊!”
我死死拉住腾柯,他这才停下身,接过那些随身物品后,我才发现手机还在继续震响!
依然是袁子行的夺命连环call。
腾柯看了一眼,伸手抓过那些东西,拉着我就进了电梯,一到楼下,就推着我往车上走,不论我在身后喊了些什么,他都跟听不见一样,随手把我弄进了副驾驶,接着上了车。
车门一关,他就发动了引擎,确定我不能跳车自杀,他才瞥了我一眼说道:“安全带系上!想吃什么!”
这及其命令的口吻,恨不得让人捶他三拳!
我从后座上拿起手机和包包,袁子行的来电还在继续!这一晚上,他应该是打了将近一百通电话了!
我直接按下接听,那边就是袁子行的烂态度:“你还没直播完吗?我和我妈在外面都等了多长时间了,你到底能不能行了!密码是多少,发个短信告诉我不行吗!”
听到他如此恶劣的语气,我原本愧疚的心情,立马就烟消云散了!为什么他想的不是来公司接我,而是连续一个小时在家门口,打电话质问我密码是多少呢!之前想着小小恶作剧一下就可以了,可是现在,我真恨不得他这一晚上都冻在外面!
我对着电话不出声,袁子行继续说道:“喂?你倒是说话啊!喂?夏晴,你现在到底在哪了?”
我忍着心里的怒火,平复语气,“等会吧!手机没电了!我马上就到!”说完,我就挂了电话,然后直接关机!随便他怎么生我气,把密码锁砸碎更好,反正不是花我的钱!
腾柯的车子是朝着袁子行家开的,他看我状态不佳,就轻问了一句,“那就直接送你回去吧!确定要在那个家过夜吗?我怎么觉得你应付不了那对母子?”
我指了指前面的岔道口,转移话题:“那里有一个露天的面馆,我们去那吧!吃一碗馄饨再走!”
他似乎对这样的饮食场合不太来电,眉头动了动,还是妥协了我的想法。
现在的心情的确不适合去什么环境极佳的餐厅,我只想闻闻夜风,喝点热汤,因为回家一定没人会给我做饭,反正都是挨饿,还不如早点吃饱!
下了车,腾柯去找停车位,我去面摊那里要了一碗馄饨,老板娘就指了指不远处的腾柯,问道:“你男朋友不吃吗?只要一碗?”
我听着“男朋友”这三儿字,心里的小溪流一时间迸发而出,那种很奇怪的感觉,竟然还挺接地气儿的!
我摇摇头,“他不是我男朋友,他不吃!”
我端着塑料碗找了一个靠近树桩的餐桌,头顶的白炽灯周围绕了几只昆虫,看上去有些脏乱,但老板娘是个爱干净的人,桌子和碗筷还是挑出不一点毛病!而且这里的小吃味道一级棒,想当初,没结婚那会儿,我和袁子行常来这儿光顾,可惜后来这里换了老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