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再好不过。”曹彬哈哈大笑,“这主意甚妙。”
当天晚上,樊若水便整好行装,只带了一个侍从护卫,快马加鞭从皖口一带绕回了宋地。樊若水到了开封后,并没有直接去见赵光义,而是辗转到了李从善的府邸。虽然他在曹彬面前拍着胸脯保证去找赵光义核问清楚,但一来赵光义不一定愿意接见他;二来赵光义不一定告诉他实情。他还不如从别人那里先探测些消息也省的一点头绪都没有。
李从善住在赵匡胤赐的奢华大宅院中,如今大宋和南唐开战,他的日子也过得不好受。他本是南唐的皇亲国戚,又领了宋朝的俸禄接受了宋朝的任命,如今两国交战,他在中间不尴不尬。又没什么能向宋朝供奉的,本想献张布防图还没成功。索性也不怎么出门,在府里醉生梦死。
樊若水来见他的时候,他已经又喝了不少。看着樊若水抬着眼皮阴笑道:“听说你如今很是风光,成了宋军的香饽饽。”说着摇晃着站了起来,问着樊若水,“带人打自己国家是什么滋味?是不是很过瘾?”李从善喝多了,嘴便没个把门的。
樊若水心里冷笑道,还不是彼此彼此,你拿着宋军的银子也不手软。面上却是微笑:“郑王笑话臣下。”说着扶着李从善坐下,给他倒了盏茶,就着别的话题闲聊了半晌,看李从善稍稍缓和了些,樊若水旁敲侧击道:“最近晋王在京城,不知您有没有来往?”
李从善挑着唇际冷笑:“我能攀得上晋王倒好了。我肯和他来往,他也不肯和我来往。”
樊若水讪讪笑了,又道:“晋王也是怪了,打仗打着打着跑回京城竟然再不去了。还是头回看见这样的。”
“哈哈哈!”李从善忽然朗声大笑起来,笑得樊若水都有些发毛。笑了许久,李从善一口酒气压低了声音,对樊若水说道,“这事别人不知道,我可知道的清楚。我只告诉你,你可不能外传。”顿了顿说道,“听说,晋王的美人儿被关在了大理寺。估计晋王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救他的美人儿,哪里还有心思去打仗。”小桃被关在大理寺,看守的衙差轮流换值,加上打扫清理送饭的下人,人多嘴杂,便有那嘴巴不牢的把这事传了出去。偏偏又有些好事的,知道小桃是唐人,便传到了李从善的耳朵里。
李从善对樊若水笑道:“你知道那个美人儿是谁吗?”说着拿起食指晃了晃,“你绝对猜不到,那是我们大唐的官妓,官妓---哈哈哈---”
樊若水在他一说美人儿的时候便已猜到了是谁。当初金陵休战时,就听闻赵光义从金陵接回一个官妓,想来一定是同一个人,他见过的,写一手和赵光义一模一样字的桃娘。还真是故人。
樊若水问道:“郑王可知是什么缘故关了起来?”
“我哪儿知道。”李从善摇了摇头,又笑道,“我知道这些就不错了。”
樊若水低头思索了一番,勾唇笑了,当初答应赵光义的第二份厚礼,看来该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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