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好容易放下的事,又被赵廷宜问起来,一时有些不自在,没有回看赵廷宜,而是看着远处,有些失神:“没什么。”
赵廷宜唇际扬起,仔细看了看小桃,没有说话。小桃被他看得有些尴尬,别过头去问着:“你怎么又来了?不怕危险?”
赵廷宜冷哼了一声,道:“危险?大不了被祁正修再阴一次。”
听他提到祁公子,小桃的心里有些皱皱,抬手摸着在一旁吃草的云骢说道:“嗨,好久不见你啦,你还好不好?”
云骢不习惯被陌生人摸,摆了摆身子,抬腿挪到了另一边,小桃吓了一跳,以为它要抬腿踢人,赶紧收手,但刚才没注意,伸出去的是那只受伤的手,又端了半天砚台有些僵,一时竟收不回来,但身上又用力太猛,一个趔趄,就向后仰着摔在了地上,手还在直直地伸着。
赵廷宜一个箭步跨过来伸手去拉她,正好扯得她手疼,不禁呲牙咧嘴起来。赵廷宜眉头一皱:“你的手怎么了?”不由分说扯起小桃的袖子抡了上去。看到小桃胳膊上的镯子晃啊晃,一把把镯子也扯到了手腕,一条歪歪扭扭像蜈蚣爬似的疤在胳膊上爬着。
赵廷宜的心“腾”地疼了一下,半个身子都有些麻,眉头皱的更紧,声音冷得像冰刀:“谁弄的?”
“我自己。”小桃的声音很轻,又补了句,“本来是个小伤,没弄好烂的。不要紧。”
赵廷宜细细看了看那道疤,又伸手轻轻来回捏了捏小桃的胳膊,问着:“疼吗?”
小桃疼的直叫:“疼,啊,啊,啊,轻点-----别这么用力。”
赵廷宜的脸红起来,把手拿了下来,闷声说着:“抻着筋了。”说着从身边云骢的背上解下一个酒囊,扯起小桃的胳膊,倒了些酒在上头,伸手搓了搓胳膊,在酒的作用下,小桃只觉得胳膊热乎乎的,舒服了许多。不由笑道:“你办法真多。这样好多了。”
身上舒服了些,肚子又开始叽里咕噜地叫。小桃的脸有些红:“嘿嘿,饿了。”
赵廷宜唇角弯了弯,从马背上拿出几块干粮递给小桃:“只有这些,将就着吃。”
小桃没有客气,拿起一块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味道还可以,就是有些干,噎的她够呛,不由抬眸笑道:“有没有水?”
赵廷宜把酒囊递给她:“水喝完了,只有这个。”
小桃没怎么尝过酒的味道,以前偷偷喝过叶老三藏的酒,味道不怎么样,不过总比噎着强,小桃喝了一口,“咳,咳。”全又呛了出来,眼泪都被辣出来了,“这也太辣了吧。”木系协技。
赵廷宜看着狼狈不堪的小桃,不禁勾唇笑着:“是你心急。一顿不吃就饿成了这个样?”
小桃撇嘴瞪了他一眼:“一顿至于吗?我已经一天都没吃了。”说着低头又啃起了干粮。
赵廷宜的眉头紧紧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