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皱眉,扭头看过来。
两句话就可以烟消云散了?是不是太简单了?
想到这儿,她不由抬头看向了凌默天,往他的怀里靠了靠。这两个家伙,一定得给些教训,刚才差一点儿就……
凌默天静静的站着,一动不动,目光紧紧盯着眼前的两个男人,紧绷的脸上冷酷肃杀,却没有说一句话。
冷冷的气息透出来,带着一股从未有过的威胁,充溢着周围的空气,让人无法呼吸。
两个男人察觉出来什么,彼此看了一眼,不由抬头看过来。
苏夏握紧了拳头,毫无预料,依照他的脾气,事情一定会闹大的。
可是……
她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刚要说什么,就听一声冷喝:“滚。”
啊?
两个男人犹如得到了大赦令一般,赶紧低头快速向着外面跑去。
苏夏微微一愣,看着二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心中的诧异逐渐漫起。
他什么意思?就这么不了了之了?以前她出现一点点状况都不会是这种反应的,是不是对她已经不重视了?不在意了?或者是改变了看法?
“放开我,我整理一下衣服。”
她郁闷的说着,用力挣脱了他的手,低头扯着胸前连衣裙撕烂的口子,看无法完整,只能叹了口气,扯了扯,回身把羽绒服拿过来套在了身上,拉上拉链,这样才能够遮挡住狼狈不堪的模样。
他怎么能这样?即使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也会狠狠教训那两个坏蛋的,而她是他的老婆啊,他曾经口口声声说在意的女人,就这么无所谓?
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被她给硬生生的逼迫了下去。
不哭,不哭,坚决不掉眼泪的。
“夏夏。”
他低声呼唤着她的名字,过来把她给圈入了怀里,“我回来晚了。”
嘶哑的声音里仿佛压抑着巨大的阴霾,让人瞬间感觉到了沉重。
“不晚,时间刚刚好,其实我也是挺强大的,两个酒鬼也受伤了。”她掩饰着心头的惆怅,勉强扯出来一个笑脸,故作轻松的说道。
“嗯,好了吗?我们现在离开。”
凌默天皱眉,放开了她,回身拿起衣服,握着她的手向外走去,大有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意思。
出门的瞬间,苏夏回厢。
今晚,真的有些奇怪。
车上,苏夏沉默了。
凌默天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开着车,好似在想着什么心事。
军区大院出现在眼前,她这才偷偷扭头看向他,一路上都保持沉默,好像不是他的作风,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帝王之都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你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终于,她忍不住问道。
看来她不问的话,他是不会说的。
“没事,只是今天事情比较多,有些累了,回去休息一下就会好的,时间不早了,首长可能还在等着我们。”
凌默天转脸看了她一眼,握了握她的手,把车停靠在了道边。
李家客厅里,灯光依然亮着,一盏台灯下,李夫人手里捧着一本书静静看着,听到门口的动静,扭头看过来,看到是他们,赶紧放下书本迎了上来,“回来了?怎么样?晚上还愉快吧?”
问着,她的目光落在苏夏身上,眼底拂过了一抹诧异。
“默天,你先会卧室,我和伯母说几句话再过去。”苏夏赶紧说着,放开了他的手。
“伯父在书房吧,我过去看看。”凌默天抬头看了一眼书房的方向,看到门缝里透出的灯光,走了过去。
苏夏站在那儿,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说不清楚,就是觉得心情很压抑。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是不喜欢猜测的,更不喜欢莫名其妙的这么郁闷。
“你们两个怎么了?有些心照不宣的样子,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和我说说。”李夫人挽住了她的胳膊,拉着她一起走到了客厅里,坐在沙发上,把切好的水果端了过来,关切的抬手摸了摸她稍显凌乱的头发,问道。
“没事,只是觉得今晚他有些奇怪。”苏夏掩饰着,俯身去拿水果。
有些事情只是捕风捉影,说出来会让她担心的,不如不说。
“你的衣服怎么了?”
李夫人审视的目光从敞开的领口看到了撕烂的连衣裙,伸手拉开了拉链,看着撕扯开大大口子的衣服,脸色凝重下来。
“没事,只是吃饭的时候遇到了两个酒鬼,纠缠了一番,后来默天回来,把两个人教训了一顿,没什么大事的。”苏夏赶紧解释着,捂住了胸前,放下还未咬一口的苹果,起身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也有些累了,去洗漱然后就睡了,你也早些休息。”
说完,低头匆匆的向着楼上的卧室走去。
李夫人扭头,一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不见,这才回头看着桌上还未动的水果,咬唇思索了半晌,这才端起水果,放回到了冰箱里,关掉了台灯,回到了卧室内。
吃饭的时候竟然被酒鬼骚扰?
京城的治安不会这么混乱吧?以前这样的事情是闻所未闻的。
苏夏洗漱完毕,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她站在卧室里环顾着,凌默天依然还没回来。
有那么多的话要和首长说啊?
她拿着浴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坐在了梳妆台前,看着镜中凌乱的头发,拿起梳子梳着。
墙壁上的挂钟,滴滴答答的走着,很快就指向了十二点,他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