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郊区别墅三十二号,静静的坐落在别墅群中。
门前的冬青树叶片呈现出深沉的绿色,一片一片注视着天空,在冷冷的空气里默默凝望着,地面上菊花的残枝早已枯萎了,只有几片叶子伶仃挂着,在风中微微晃动着,太阳似乎不忍看到如此肃杀的场面,悄然躲进了云层里,只留下几点惨白的光线笼罩着大地。
别墅内,厚重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黑暗笼罩着整个客厅,只有角落里一盏壁灯开着,透出一丝丝光晕来。
苏夏蜷缩着身体躺在地上,手脚被捆了个严严实实,冰凉的地面,透出来的森寒之气早已把她给冻僵了,尤其是被捆绑着的手脚,完全失去了感觉。
好疼!
她梦呓似的睁开了眼睛,动了动干裂的唇,费力的向着周围看去。
今天是第几天了?
四周宛若黑夜一般,她只觉得漫长得好像过了一个世纪一般,不知道过了多少小时,只是在迷迷糊糊中被叫醒,吃了些干面包,喝了几口水,然后就被继续丢在这儿。
肚子里早已经不知道饱腹是什么滋味了,只是空虚,全身的力气也好像被抽走了似的,只想昏昏沉沉的睡去。
不行,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必须想办法逃走。
她心里清楚,过不了两天就要开始演习了,到时候凌默天怎么能够安心呢?
她费力的咳嗽着,动了动完全失去知觉的胳膊,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疼传来,她唏嘘着定神,看向周围。
电视开着,但声音很小,从里面传出悲欢离合的声音,她心里清楚,客厅里还有人。
沙发边缘,露出了两只穿着拖鞋的脚,她判断出来,是帆哥的鞋子。
如果能够找到锋利的工具把绳子给割裂开,她就有办法逃走。而且,这个帆哥好像对她不是太凶,有些无奈的意思。
只是……
她打量着周围,刘鑫哪儿去了?
“我……要去洗手间。”
用尽了全力,她叫着,不断的动着身体挣扎着,虽然从脚腕和手腕上传来了阵阵痛感,可是这些疼痛让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脚还能用。
沙发上,没有任何动静。
苏夏咬紧了唇,四处打量着,看到不远处的一张椅子,凝眉思索了片刻,挣扎着朝着那个方向挪动。
手脚被捆绑着,只能靠着胳膊肘用力不断前进,刚走出几步,就累得气喘吁吁,眼前一阵昏花,她闭上眼睛深深喘息着,额头上有冷汗冒出来。
前进,前进!
终于到了椅子旁边。她刚要蜷缩起身体坐起来,沙发咯吱一声响起来,帆哥起身,回头看到昏暗中的她,缓步走了过来,“你想干什么?”
两天来,这个女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吃的时候就吃,喝水的时候就喝,没有任何反抗,他甚至有些可怜她了。
“帆哥,我到这儿几天了?”苏夏终于坐了起来,半睁着眼睛虚弱的看着他,问道。
“两天,今天是第三天,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再有两天你就可以离开了。”帆哥怜悯的看了她一眼。
这两天的时间他初步了解到,只不过是当官的之间一些交易而已,女人就成了牺牲品,遭这份罪。
“两天?”
苏夏喃喃说着这个数字,微微闭上眼睛竭力回忆着,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明天将会是演习的日子,他在干什么?在尽心尽力的准备还是在寻找她?
“能不能告诉我?有什么重大新闻没有?”
她看向他,眼睛里流露出渴望。
“重大新闻?”帆哥难以置信的看着她,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自己小命还不保呢,竟然关注什么重大新闻。
“你想知道什么?这儿没有信号,所以不知道有什么新闻,我说你怎么不想想自己怎么出去呢?竟然还关注什么新闻。”
他否定着,心里憋着一口气,就是不舒服。
“哦,谢谢你,我想要去洗手间,可以吗?”
苏夏打量着周围,看出来刘鑫不在,就大胆的问道。
手脚自由了,就有可能离开这儿。
她曾经暗暗发誓,绝对不会成为他的软肋的。
嗯?
帆哥定定的看着她,脸上闪过了一抹不屑,弯腰解开了她脚上的绳子,又回身解手腕上的绳子,警告道,“不要想着能够逃走,我告诉你,你走不出几米,就会被我看到,我不会让你逃走的,因为你走了,我到手的钱就没了,而且,刘鑫很快就回来。”
“不会的,我这个样子,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怎么会逃走呢?我不会自讨苦吃的,这两两天你也看到了,我不是没有自知之明的人。”
手脚被放松开,无法言语的疼痛更加剧烈的传来,所有的麻木痛楚都好似一刹那复苏了似的,一起朝着她的感觉侵袭而来。
“好疼。”
她低声叫了一句,轻轻动了动手腕,皱紧了眉头。
“行了,如果你想去洗手间的话就赶快去,我告诉你,别想着逃走,如果你胆敢惹怒我,我就像刘鑫一样,你上厕所我也跟着你。”
帆哥不耐的看了她一眼,回身重新坐在了沙发上,注意力却在这边。
手脚终于恢复了知觉,她这才起身,缓缓的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洗手间的门锁是坏掉的,无法反锁。窗户上安装的有防护,所以也不可能跳窗逃走,所以他才这么放心。
苏夏把门关上,回头看着窗户的方向,如果有可能的话,可以向外面的人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