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两只手都被控制住,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的手落下来,她咬紧了牙关,做好了承受打击的准备。
“啪。”
响亮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包厢里,疼痛从脸上传来。
怒火,腾的一下升起来。
她猛然推开了季婉清,手掌挥舞着落下。
敢打她,她也不会饶过对方。
季婉清一掌打在苏夏的脸上,心中的恨意消减了一些,可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挨了一下。
她捂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pēn_shè着怒火的一双眼睛,唇动了动,突然抬手指着她,命令道,“老公,她竟然打你老婆,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啊,难道要等着你老婆被打死了你才清醒吗?”
萧翰也没想到一向温柔和善的苏夏竟然真的动手,愣怔的瞬间,听到老婆的声音,反手用力一扯苏夏,“夏夏,你疯了吗?”
也许是刚刚太过用力的原因,苏夏手掌被震动得发麻,猛然间被扯了一下,脚步踉跄着,身体朝着门口的方向撞去。
噗的一声,撞在了门框上,脑袋咚的一下撞到,她伸手扶住了门框,唇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猛然转脸看向了萧翰:
“卑鄙!”
说完,她踉跄着冲出了门,向着走廊尽头冲去。
“夏夏。”
碰触到她愤怒若火焰的目光,萧翰心头一惊,叫了一声,冲出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夏夏你听我解释。”
“滚开!”
苏夏怒吼着,咬紧牙关忍着抽人的冲动。
“萧翰,你干什么?你拉着谁的手?”季婉清也跟了出来,看到二人相握着的手,怒击攻心,厉声呵斥着。
“老婆,我只是想都在一个电台工作,同样是同事,不能把事情闹僵了,这个女人虽然到包厢来勾引我,可也没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不如解释一下这件事情就算是过去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说呢。”
萧翰赶紧解释着,回头看向季婉清。
无奈啊!
人在屋檐下岂能不低头,他不想失去季婉清的势力,也不想失去苏夏的感情,只能在期间徘徊了。
“什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老公,你到底站在哪边?她一个小小的播音,为了攀附富贵,能够在电台里找到后盾,竟然毫无廉耻的到包厢来勾引你,这个事实我必须告诉台长,有着如此卑劣行径的女人,还能在电台待下去,我就辞职。”
季婉清看出萧翰对她的维护,几步过来,盯着苏夏,拿出了手机。
“老婆,算了,你想要开除谁,没有人会有异议,可是如果事情做绝了,只怕电台会有人说你心胸狭窄,不能容人,更会有人怀疑我的清白,我们应该继续保持现状,孰是孰非让外人去评判,行吗?”
萧翰额头上渗出汗水,赶紧拦住了她。
苏夏听着二人的一搭一唱,唇角的冷笑宛若古井深水,透着寒冷。
她转身就要离开,却在转身的瞬间,看到了站在几步开外的凌默天。
“你……”
她稍稍愣住,脚像是被钉子钉住了一般,再也无法移动。
他怎么来了?刚刚一定看到了萧翰拉着自己的情景。
想到这儿,手指上似乎穿来了一阵阵隐痛。
她不由握了握拳头,呐呐的张嘴想要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定定的注视着她,半晌才轻声问了一句,“你怎么来了?”
“我不该来吗?”
凌默天淡淡反问了一句,一步一步朝着她走来,每走一步,都似乎带着格外的沉重,踏在厚厚的地毯上,却让人感到了力量。
压迫,自上而下笼罩着,仿佛一座座大山,压下来。
她不由往后倒退了一步,目光与他的目光交织在一起,无法移动。
他怎么了?不高兴了吗?因为刚刚萧翰拉着她,或者是因为自己这么晚没回去?让他在朋友面前没面子了?
可是她……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说不出的委屈逐渐弥漫上来,眼泪从眼睛里冲撞而出,无法掩饰无法遏制。
她用力压住了心头的碰撞,倔强的盯着他,只能任凭泪水一颗颗的落下,沿着脸颊落在了衣服上,落在了地面上。
季婉清和萧翰听到声音,转脸看向这边,不由打了个寒战。
“默天哥哥。”
季婉清眼神一跳,却傲然挑眉,淡淡叫了一声。
之前她是从来不叫他哥的,可现在她就这么顺口叫了出来,不因为别的,只因为心里没底了。
自从出生以来,她和凌默天的交集很少,虽然他一向都是姐姐的梦中王子,可她总觉得对方身上有种难以忽略的冷厉,让人难以亲近。
尤其是现在,她意识到了危险。
身旁的萧翰看到凌默天,意识里也怯懦了一下。
对方不怒自威的气势压迫而来,他感到了强大的压力,可是迫于苏夏就在眼前,他不能在气势上输给对方半分,所以放开了季婉清,往前走了一步,就要拦住他。
“凌先生,你怎么来了?”
几次看到苏夏,凌默天都如期出现,难道二人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
他的话飘散在空气中,被走廊两侧的墙壁吸干了,落入了空洞的地底下。
凌默天丝毫没听到他的话,只是稳稳的站在了苏夏面前,目光触动着她眼睛中的泪水,尤其是看着那滑落在脸侧的泪珠,心疼的感觉漫天弥散着,抬手轻轻擦拭着,一颗一颗,擦拭干净了。
带着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