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一步一步朝这边走过来,段凌翼的手指不由的捻紧了冰蚕丝,他只要敢胡来,唐蟹便会立即毙命!
在离他一丈远的距离,停下,段凌赫伸出手,示意他可以看清楚。
“谅你也不敢拿他的命来愚弄我!”看他的神色不像胡来,况且他辨别那东西的真假也只需一瞬,这么短的时间内,他根本走不出这浴崖山。
段凌翼收回了冰蚕丝,寒冰斩也在同一时间落在了他的手中,段凌赫上前俯身将唐蟹抱了起来,转身便离开。
“赫弟!”身后的段凌翼,扬声叫住了他,“还有一件事,朕忘了告诉你,鸿鹄已经死了!你也不必再受制于人了!”
他的身躯一颤,僵在那里,听着自身后传来的阵阵朗笑。
“这么说,我还要多谢皇兄!”在离他十米开外的地方,段凌赫扬起一端唇角,笑看着他。
段凌翼还想说什么,话未出口,就只觉来自手掌心中一阵冰寒,一阵滚烫,两重极致瞬间传至胸口,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就听一声‘轰隆’震响——
整支手臂,乃至半个身子都麻木酸疼,像是被人卸掉后的痛,已无一丝知觉,胸口则像是被雷击中一样,喉间一热,鲜血从嘴角溢出来。
段凌赫还站在那里,怀中抱着唐蟹,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我也有件事,忘了告诉皇兄……寒冰斩,乃至阴至寒之物!在这极热的温度中待久了,便会化为无形,烟消玉殒!”
摊开手,果然已空无一物。段凌翼想张口,喉间却又是一股热流涌上,连忙运气压下去!
“流点血死不了人的,我劝皇兄一句,不要试图运气,以免当场毙命!”段凌赫瞥他一眼,留下这句忠告后,便转身离去。
手紧紧捏着座椅,段凌翼的胸膛内,气息汹涌更甚,刚刚寒冰斩化为无形的一刹,他已经被它的碎裂的劲力震到内伤,但浑身不能动弹,只得在心中暗咒。
看着他的身影才消失,这边却忽然飞身出来一个人,定睛一看,眸中霎时嗜血——南宫焰!
对面的人也不多说废话,持了剑过来,直接对准他的喉咙——
“焰王是打算趁人之危么?”暗藏在袖中的冰蚕丝,已然捏紧,此时的段凌翼顾不得胸膛间的痛,顾不得自己并不能运气——
“傲龙山庄,风月会,西陵国,这三个任一沾边,对我南邵来说都是祸害!何况,翼皇还有一统天下的野心?”
南宫焰唇边噙着一丝笑,声音冷淡,“本王今日若不趁人之危,只怕日后,我南邵就得任人鱼肉了落灵道!”
“焰王倒真看得起朕!”段凌翼轻笑,在他长剑刺出的刹那,手中冰蚕丝飞出,直接绕上他的利剑,却不想南宫焰一掌抹过去,蚕丝竟被他掌中之火生生灼断——
这着实让段凌翼诧异不已,他这天山冰蚕丝,不是据说刀割不断,火融不化的么?怎么会如此轻易被他破解?
“忘了告诉你,本王这把火可不是普通火,它是由雷电之光,日月之柔,聚合而成的祝融之火,专克天山寒冰!”南宫焰自是看到他眼中的诧异,笑着解释给他听。
自从那次小螃蟹跟他讲这风月会会主手中厉害无比的天山冰蚕丝,他便料到,也防着他呢!况且,浴崖山此处,对他施展功力极为有利,不过扇风成火而已。
“祝融之火……”对这个说法,段凌翼甚是狐疑,“你和段凌赫,不,你和神墓之地有什么关系?”
南宫焰轻笑,显然并不想再跟他讨论这些无用的问题,抬手,又是一剑朝他的胸口狠狠刺去。
段凌翼极力躲避,但他这一剑下手狠辣,虽没有刺中他正心脏,但却也入骨三分,伤了要害。他的轮椅也因为他的动作,而往后翻去,整个人倒在石地上。
南宫焰又是一剑刺过来之时,他本能的又往后退却,却不想脚底一滑,整个人直直坠进了身后的山峦深壑之中——
探头看去,山石嶙峋崎岖,沟壑深深,一眼看不到底,踢了脚边的石块下去,坠落无声,心头微松,这么高……他又不能运气,不死也活不成了!
将长剑收回鞘,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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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醒着,别装了!”
因为抱着怀中昏睡的人,段凌赫顺着石路往山下去,走得步步小心。
听他此话一出,怀中的人果然睁开了眼,狐疑的看他,“你怎么知道我醒了?”
“如果身体没有大碍,就下来走罢!”段凌赫没有回他,倒是兀自将他放下来,手下意识的去扶胸口。
本不想叫他,可他身上先前的伤还没有好,这里又闷热至极,来回一趟路,气息便有些不稳,他能撑这么久,已然不易。
看他额头上渗出的大颗汗珠子,唐蟹蹙眉,“你和刚刚那个人,是亲兄弟么?”
听他提起段凌翼,段凌赫微一点头,
“你们这对兄弟,倒真是有意思!”唐蟹撇嘴嘟嚷一声,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又道,“对了,你刚刚给他的那个寒冰斩,是真的吗?怎么会化为无形?那意思是不存在了吗?还有你的圣门……那又是怎么回事?很厉害吗?我看他那么想要!”
“寒冰斩消失,圣门便不存在了!”段凌赫看他一眼,神色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