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很简单——这,就是差距!她爱他和不爱他的差距!
她不爱,即使你为她做再多,又能怎么样?
什么都改变不了……
……在她的心里,她的眼里,他火焰飞仍然什么都不是!
这个答案有多残忍,没有人能理解,那样刻骨铭心的爱,却那样容易的就被否定……
那种感觉,怎么可能会有人懂呢?
“果儿,你也不懂……是不是?”
南宫焰将目光从轻冷的窗外收回,落到安睡的人脸上,声音轻柔,唇边含笑。
遥想着上次见面时她那样的决绝,那样的残忍,南宫焰发现自己竟然不敢再面对她,当得知她进来的那一刹,便弹出了迷香。
她不懂,若是懂……她又怎么会在他问她知不知道‘他今生最悔之事’是什么的时候,说出那样的话?
“果儿,你那么好,我怎么会后悔遇见你?”
我悔的,是当初,那个冰冷的天山,那个皎美的月圆之夜,
明知道他已离开,你躺在那里没有人看,没有人管,没有人疼。
可火焰飞仍那么狠心的抽去了你身上的衣袍,径自离开。
走得那么干脆,那么残忍,那么不可回头。
若是不走,今天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会,一定会。
可这样残忍的人生,哪会给你什么如果,什么若是,什么重来一次的机会?
所以,只能这样弃了,即使再怎么不舍……
事实如此,也都必须割舍!
现在想来,那个月圆之夜,一步一步,走出来的都是对自己的残忍,对自己的不可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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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敏从屋外进来,手里端着砚台和笔墨,“少主,您要的东西!”
南宫焰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那目光始终未曾从唐果的脸上移开,神色如初,微勾的唇角,挂着淡淡的微笑。
互不相欠,那日,他便是这么许诺她的吧?
都已经是夫妻了,又怎么可能互不相欠?
收拾了桌上的东西开始磨墨的狼敏,看得眉头不由一拧,原本还以为这个女人让少主笑了,是好事。
可现如今……
南宫焰过来取了笔墨,休书两个字,寥寥几笔,却似乎耗费了他极大的心神。
额头上有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流,狼敏忙倒了茶水过来,声音有些慌,更多的还是关切,“少主,不是我多嘴!你的身子没了冰灵珠,恐怕就……小少爷他也太胡闹了,我这就找他去!”
“东西已经没了,你去又什么用?他这么做也是我默许的,你不许为难他!”
南宫焰戾声喝止他,狼敏再不敢说什么,况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恨恨的瞪一眼榻上那个这会儿什么都不知道的女人,
祸害!
从第一次,少主因为那个女人笑了的时候,他就应该想到,这个女人就是个祸害,一个只祸他们少主的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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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果,他会醒过来的……”
远远望着她姣好的容颜,薄唇微微蠕动,虽然无力,却也是那样的肯定。
义父曾说,那冰灵珠存在于世,就是为了克制他这具火热的身体,特殊的体质。那时候,只以火杨为尊的他,几乎是狂傲的认同他的说法。
可现在,却终于明白……
那颗冰灵珠不是为他而存在,这个世上还有一个段凌赫——
他体质冰寒,别的灵珠不能入腹,而这冰灵珠却与他无比的契合。
或许,这就是天意吧……
为了得到唐果,他要了这众人纷争的权势,登上他本不屑的高位!而段凌赫,却恰恰与他相反,弃了原本属于他的权势,地位,弃了所有能够丢弃的东西……
结果:他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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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娶随意,再不相扰……
黑色的字迹在素白的纸张上定格,墨迹随着微风吹过,已经干涸,南宫焰重新做回榻旁,将那纸封折了折,轻轻塞到了她的手里。
果儿,纵然爱了,便不悔。
无力争取,还无力成全么?
这样的我不知道能不能让你牵挂,哪怕只有一分一毫,
你的眼里,心里,能不能有我的一处位置,哪怕微乎其微。
……
今生,罢了!
若有来生,只盼能比他早遇见你。
不盼三生有幸,只求一世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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