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这头一点,竟然让他之后……几乎是,后悔半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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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上次相比,这回唐果有段凌赫全程陪产,再加之很久之前的那些事已经都与他控诉过,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灵上,都不再那般难受,身体也很快恢复,只是……
让段凌赫头疼的问题是,她的脾气好像变得越发暴躁了——
经常因为一点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儿,就对唐蟹一蹦三尺高,两个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每次却还要他夹在中间给评理,实在难做。
然而让他更难做的是……她训斥的对象不是唐蟹,而是他。
比如现在:
“段凌赫,你个没良心的!小狮子可是你亲生闺女啊,你还能再狠心点吗?她才是个才刚出月子的小娃娃,你居然说让他带就让他带!他才多大?自己生活都还不能自理呢!你是怎么给人当父亲的?你个没良心的混蛋,再也别让我看见你!”
听听,好像他是多么十恶不赦的人贩子一样。
他只不过,只不过……就是把自己女儿交给自己儿子照顾而已!
又没有错得多么离谱!
再者说,他也并非没有考虑,把唐诗交给唐蟹来照顾,那两人的感情必定会很好,这样也有利于他们一家人的感情促进——
然,不等他说完,疑似患了产后综合症的某个女人,便‘砰’一声把他关在门外,冷风中通宵独立。
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厢唐果对他大发雷霆,那边唐蟹倒是对他的态度真的有所改变,而且是一百八十度极低大翻转——
每每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总是不忘先孝敬他,这让段凌赫受宠若惊,甚至觉得有些……惶恐难安。
就连唐果也是看得目瞪口呆,诧异不已,几度怀疑唐蟹小娃没安什么好心——
毕竟这小家伙不会无缘无故对一个人忽然那么好,难道只是因为段凌赫帮他顺服了她,答应将小唐诗交给他照顾?
唐果只觉没有那么简单,但看他对待几人一如往常,又没有什么特别,便也懒得胡思乱想了,毕竟,他肯对段凌赫态度好转,这也是她梦寐以求,巴不得的呢!
……
年后的天还是很冷,偏偏今天又阴沉沉的,不见一丝阳光,唐果最讨厌这样的天,躲在窝里哪也不愿出去——
段凌赫和唐蟹今天一早就出去了,却直到下午都没见回来,本来没什么,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觉得心里不安,忍不住有些担心。一个人正在屋里哄着唐诗,却听门口‘轰’一声门响,心头猛跳。
抬头看去,竟是黑灵带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突然出现,唐蟹跟在他们身后,声音沙哑,急得已经哭了出来,“唐果,快救他!”
这样的一幕忽然出现,唐果也几乎是立刻傻了眼,愣愣的望着这个闭着双目不知死活的男人……巨大的惶恐袭击心头。
段凌赫身上流出的血已经将他的衣服都染湿了,看着骇人,其实伤并没有太重,与他以前的程度相比,简直可以称为‘小’伤。
只是失血有些多,处理过后昏迷了一天多,才醒过来。
从唐蟹遮遮掩掩的嘴里,唐果也总算知道了这件事的原委——
那日段凌翼的风月会被人打劫不算,还烧得乌天黑地,之后他便很快查出了始作俑者竟是唐蟹!
新仇旧恨,自然很快找到了这里来。
唐蟹也早已料到,这些时日也在等着他的复仇。他让人在二人会面的山上埋满了炸药,准备给其致命一击,如果不出差池,也必可使其死无葬身之地。
没想到,段凌翼也是个不要脸,更不要命的古怪家伙,临死还不忘拖上他一起——
就在他以为二人都必死无疑的时候,没想到段凌赫竟然冲了出来,在炸药爆炸的那一刻扑了过来,索性与他一起出现的黑灵及时断了其余的火药引线,才没有引起更大伤亡。
唐蟹和段凌翼都幸免于难,而段凌赫却受了不轻的伤。
听他讲完,唐果的脸色已微微凝重。
“那后来呢?你们就这样回来了?”毕竟事关段凌翼,他身上那和段凌赫斩不断的血缘关系,总是让她莫名担心。
“没有!”
唐蟹叹口气,提及那个男人也是微微地蹙眉,“段凌赫受了伤,我本来要尽快赶回来的,但是他硬是要再和他那亲哥说几句话!”
“那他们说了什么?”
“不知道,我想应该是和他谈判了吧?之后,段凌翼就带着人走了,好像很受打击的样子……”
唐蟹撇嘴,说得心不甘情不愿。
早知道他那么轻松就能打发掉那个什么皇帝,他干什么还要废那些心思!
听他这样说,唐果的脸色似乎更加不好看,沉吟了好一会儿,忽然道,“我警告你,臭小子,以后都不要再去招惹段凌翼,也绝对不许再动他一根汗毛,知不知道?”
“为什么?”唐蟹狐疑。
唐果不答,只是自顾盯着还在沉睡的段凌赫,脸色凝然。
唐蟹的眉头展开,又蹙了蹙,猜测着她心中所想,“你的意思是,段凌赫不想他死?”
唐果点头,应该是吧!
“怎么他还想当圣人来感化他的亲兄弟?”唐蟹果然嗤之以鼻,对段凌赫如此行为十分不解,更是微微不屑,“且,人家当初可是那么狠得要杀死他!”
他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