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凌少倾就到了玄漠影家,敲了半天门还是没人开,他着急的一脚将门踹开,一进屋,只见平时趾高气扬,形象比命还重要的佐伊就那样坐在地上,头发很乱,哭的不行。
“佐伊,走吧。”
他顿下身,拍了拍她的肩。
“为什么?五年了,我们才刚刚在一起,凌大哥,我们今天才刚刚结婚。”
“会没事的。跟我走吧,他会没事的。”
凌少倾拉起坐在地上的佐伊,想带她走。
“我不!我不!”
刚刚很平静的佐伊突然发了疯一样挣脱开了凌少倾,并且神经紧绷的躲在沙发后面,缩在那里像只受伤的小狗。
“佐伊,你振作一点,不要害怕。”
“不!我不去!我就在家里,等他回来,他会回来的。会回来的。”
出于不愿意也不敢接受这个现实,佐伊并不肯去医院,她不想看到玄漠影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感觉,她要他活蹦乱跳的站在自己面前,让她撒娇,让她欺负。
凌少倾想让她静一静,站在一旁不说话。
但是这种安静没有持续多久,就被电话铃声打断了,是颜熠龙。
“你们到了吗?”
“没有,佐伊不肯去。”
“快点,漠影不太好。”
挂了电话,没等凌少倾说话,佐伊便站了起来,抹了一把眼泪,声嘶力竭的问道:
“什么叫不太好!!!”
凌少倾也不知道情况,转头就往出走,他知道,佐伊一定会跟来。
车上安静的要命,凌少倾似乎都能感觉到佐伊的心跳声,佐伊一直掐着自己的胳膊,让自己尽量平静,尽量不要哭出来,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不是哭丧,她要等他醒来,她还要和他好好过日子。手指甲深深陷进肉里,在细白的胳膊上留下一个个弯月一样的红痕。
到了医院,颜熠龙站在手术室门口徘徊,身上还有各种各样的绷带,旁边还放着一副拐。他还在医院,便被通知玄漠影也被送到医院了。陈澈快速去诊治了,告诉他玄漠影是被人开了黑枪,枪打进了大动脉,失血很多。
“颜熠龙,玄漠影怎么样!”
看到颜熠龙,佐伊疯了一样跑过去询问。
“我们等着陈澈出来。他是被人开了枪,所以,现在情况很不好。”
“是谁!是谁开了枪。”
“我不知道,但我保证,明天我会给你答案。”
要说谁和玄漠影这样一个孤儿有仇,那只能是黑夜帝国的人,但是黑夜帝国已经被他们全部收网,不会有漏网之鱼,那会是谁呢,而且敢那么公然的开黑枪,难道不知道对于他们来说是很好查的吗。
颜熠龙暗暗地觉得,这件事没有想象中那么复杂,因为如果是比较了解他们的人,一定不会开黑枪,因为了解他们的人应该知道他们是一群什么样的人。那么,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找到错了人,要不就是玄漠影惹了什么人。
他没有急于像佐伊求证,而是先一起等待着玄漠影的手术。
手术一直做了五个小时,陈澈最后满头是汗走了出来。
“怎么样!”
“命是保住了,血也止住了,但是,因为伤到了主动脉,所以,他...恐怕是持续性植物状态。”
话一说出口,颜熠龙不敢相信的愤怒的拽起陈澈的白大褂,激动地说:
“是不是你不行!你去给老子治,他要是不醒,你的医院就别要了。”
“龙爷,不光是我,一起手术的还有很多专家,但是我们都无济于事。不信我把数据给您拿过来,您也是内行,您看看是不是真的没办法。”
众所周知,颜熠龙作为一名特种兵,是能文能武,样样精通。而从小他和凌少倾被送到英国皇家特工系统接收培训,更是什么都会,医学方面虽然不能算精通,但是数据也能看的很懂。
“给我拿去!”
颜熠龙现在不相信任何人了,他只相信自己了。
看了数据单,发现该用的该进行的救援都用上了,他转头,对着坐在一旁一句话没说一直处于出神状态的佐伊说:
“漠影,他...”
“持续性植物状态,是不是植物人。”
颜熠龙点了点头,不忍看佐伊现在的样子。
“还好,他还活着,他还有呼吸,还有体温,还有脉搏,还有血压,也许,还能听见我说话...”
越说,佐伊的声音越沙哑,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下,但是她仍往好的方面想,至少,他们还能在一起。
颜熠龙看不下去,示意凌少倾把她带到玄漠影的病房,自己则拄着拐浑身戾气的回了自己的病房。
进了病房,看着堆在文案上那么厚的一摞等他处理的军队上的文件烦躁的全都诌到了地上,警卫员看后吓坏了,忙走过去。
“首长,您有什么指示吗?”
“通知独狼特种部队,给我查,今天是谁向玄漠影开了黑枪。然后,不必请示,直接给老子绑到医院来。”
“是!”
不得不说,独狼特种部队不愧是曾经颜熠龙手下的兵,不到五个小时,便锁定了嫌疑人。
“老大, 人查到了,是京都地下赌场幕后老板沈志昌的手下。”
“带过来。”
“可是...最近咱们部队在查这个人,他应该就是1997年特大贩毒命案的其中一个主使陈彦宁。我们现在在搜集证据阶段,上面给的指示是宁丢勿醒。您...”
“绑回来,出了事算我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