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婆子一听女儿这大冬天的掉到水里了,哪里还有心情问她为什么回来迟了,她怕她着凉要花银子呢。
“那赶紧吃饭,吃了饭去睡一觉就没事了。”
好在朱梅花说她是去找人没找着而没说别的理由,因今天的消息是她传回来的。因此她还真以半实半真的话唬住了朱老爹,见亲爹不再问了,心底涌起阵阵得意。
想起今天他在镇上叫梅花的时候,她脸上的表情以及她溜走的情景,朱正淼才不信朱梅花的鬼话,她会担心他们?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她只要不咒他们被抓进去就算她是个好人了。
只是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说得太多也会让娘恼,朱正淼看若有所思的看了朱梅花一眼,低头吃起饭来。
朱梅花在小事上是很机灵的,知道自己晚上没做饭,娘肯定不舒服,于是吃过饭后赶紧抢着收碗擦桌子。
见别人都出去了,只有朱老婆子还坐在桌边挑牙齿,她奇怪的问:“娘,他们没被抓?”
朱老婆子脸一沉:“你这是什么话?难道你五哥被抓了你就高兴了?”
朱梅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改嘴,轻轻的说:“娘,我哪里是说五哥,他又不是为主,要得罪衙门里的人,肯定也是那两个人。我只是问他们怎么没被抓?要是他们被抓了,娘,他们房间里的好东西不就是我们的么?”
朱老婆子这才转过脸色来:“这次算他们走****运,说是碰到了那回来帮什么王大人送东西的那两个人帮了大忙,这才没事的。这老天就是没眼色,把他们抓进牢里去,这过年的东西都省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她也道,当时那场面怎么可能不被抓呢?原来他们是瞎猫碰着死老鼠了!
哼,算你们走运,我就不相信你们一直会有这么好的运气。
第五天一大早几人起得更早,昨天因为出事耽误了不少时辰,今天都与好几家人约好了,一大早就给他们炸薯片。
一到镇上几人刚摊一摆开客户还没到,却见那张衙役带着几个打架的人呼拉一下走来,“扑通…扑通…扑通…”几声后四人竟然跪在他们跟前。
“朱爷,请高抬贵手!”
朱正清皱皱眉:“张衙役你这是做什么?赶紧给我起来,这大清早的可别挡我生意。”
张法明一听立即磕起头来:“朱爷、朱爷,昨日之事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朱爷,还请朱爷大人不记小人过,抬手饶过小的,一生感激不尽…这十两银子是赔偿昨天小的们扯坏的衣服,只要朱爷饶过小人几个,以后在这镇上,小的以朱爷马首是瞻。”
张法明晚上把赵七请过去问明了情况,听说朱正清与县衙里的王大人是生死兄弟,这一下可把他的魂都吓丢了。要知道,那王大人是个极护兄弟的人,要是知道自己打了他的兄弟,那他还有活路?
不要说这份工没了,以后他怕是在这镇上也没得混了。
这份工别人看起来说是贱业,可是只有做了这一行,才知道它的威风。他张家就是镇上一破落户,三十岁他都没有娶到媳妇,也就是这几年有人帮忙把他安排到衙门当差,他不仅娶个了漂亮的小寡妇当媳妇,这镇上也没有人敢小瞧他。
要是这一切都没了,他的媳妇肯定会跑了。
朱正清可不知道这张法明肚子里九转十八弯,他不是个目光短浅的人,想着朱家世代是这五姓镇人,而且王大哥也不一定就一直在这衙门混。多一个朋友总比结一个冤家来的好。
于是他从张法明的手中夹出一锭五两的银子说:“王兄弟太客气,常言说得好,不打不相识。昨天的事小事一桩,不用放在心上。只是兄弟们赚点银子不容易,大家都有老有小,这五两银子就抵了我兄弟三人的衣服钱好了,其余的就算兄弟请大家喝酒了。”
这人这么上道?怪不得这人是王大人的兄弟,这胸襟可就是不一般!
五人一听立即磕起头来:“谢谢朱爷,谢谢朱爷。”
看着这昨天还如凶神猛煞的五个衙役,再看看这会地上的五条虫,顾明兰不得不感叹:权大于法的世界,权力太可怕,怪不得人人都要想当官啊。
这一天起,这五个衙役只要不当班,就给朱正清当起了值。有了免费维护秩序的公安,生意也好,次序也罢,那就是前世的银行一般,一个个按号来规矩着。
人多就是力量大,才七天半功夫三百多斤茶油全部炸光了,余下没炸到的人来在问还会不会来。只闻得今年没了油时,一个个都说可惜得知机会太迟了。
最后几斤油豆腐托人送去了自己姐姐家,顾明兰这炸油豆腐的生意正式结束。
仔细的在心中算了一下这七天赚的银子,加上这张衙役送来的五两,给朱正林与朱正淼每人一两银子的赔偿外。顾明兰给他们三人一个发了五百钱的工资,还给每人扯了块布,朱家兄妹三人连连拒绝。
朱正淼是个直爽的小伙子心眼不多,看到手中的银子他立即说:“二嫂,你会不会给多了?”
顾明兰笑笑:“这些天大家都辛苦,而且那天要不是你们兄弟挡着,你二哥他肯定要出事。你与大哥的一两银子是养身子的钱,那天你们可挨了不少拳头,虽然银子不多,但也表示一点心意。
这五百钱你们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交多少你们都统一一下,省得让婆婆叨唠你们。银子到了她手上,你们想要个零花就难了。特别是五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