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警官暗骂一声:“妈的,难道她的身份有什么不得了的吗?”
“我们也奇怪呢,不过,如果这个女人没有来头,也不至于让咱这么头疼了。”
周警官又骂了一句,这时,另一个下属走进来。
“头儿,有人要见那个女人。”
周警官正要发飙,下属又默默补充了一句:“局长特意打电话过来,让你通融一下。”
“靠!”周警官愤怒的捻灭了烟头,“什么人连局长都惊动了!妈的,这个女人真是难搞!”
他脸色阴沉,万一来人能量够大,把肖陌保释出去,他不就白忙活了!好不容易到手的猎物……想到这里,他暗自咬牙。
可是眼下却不得不点头:“让他去休息室,我马上把人送过去。”
另一边,一个女警官微笑着引导来人进入休息室等待:“唐先生,请您稍等。您要见的人马上就来。”
唐砚乔微笑着道谢,眉宇间却含着一抹焦灼。
从接到唐黎昕的电话那一刻起,他的心情就没有一刻平复,已经四个多月了,他不敢相信她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落到这样的境地。他既愤怒于她的莽撞,又痛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她。他强迫自己洒脱放手,可是却刻意忽略了她一个人打拼会遭遇到什么。
可所有的情绪泛过后,心底最后只剩下心疼和后悔。
或许这四个月的时间已经让她想通,或许他应该更强硬一点,或许……
他设想了她可能的种种心情,可是他却很清楚,这样的挫折恐怕只会让她更坚定自己的选择……唐砚乔微微苦笑。
他不知道再次见面她会用什么样的心情面对他,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好该怎么面对她。
而在休息室里的等待,更是让这份焦灼无限的扩大,就在他的耐心几乎要消失殆尽的时候,门终于被推开了。
他情不自禁的站了起来。
先进来的是女警,接着是一抹瘦削的身影,她凌乱的长发披散在肩上,脸颊微微可见几抹红肿,显然有人对她动粗。
唐砚乔满脸惊怒,可是随着她抬头,他的所有情绪都在瞬间湮灭。
不,不是她……只是一个和她相似的面孔……
唐砚乔不知道自己该松口气还是该失落,但是,眼前的女人却在看到他的时候,露出了极度震惊的表情。
唐砚乔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瞳孔剧烈的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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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你是晏家人?”餐厅里,祁舒童一边舀了一勺子冰激凌一边问道。
聂泽芜微笑望着她:“没错。”
“晏家是什么家族?很厉害吗?”祁舒童不耻下问。
他轻笑着摇头:“不厉害。一个做走私崛起的家族,上世纪末洗白成功,又搭上了房地产的顺风车,所以非常有钱,家大势大。”
“听起来很厉害啊。”
“这几年内斗频仍,衰亡的征兆已显,虽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外人看起来依然光鲜亮丽,不过在我看来,不出五年就要完。”聂泽芜随意的说道。
“可你也是晏家的一员啊。”祁舒童好奇的问道。
“私生子嘛,名不正言不顺,我也分不到几杯羹,不如看个热闹。”他双手一摊。
祁舒童不禁一笑:“可是你现在可是名仕的总经理和执行董事。”
“可是很没意思啊,要不是怕甩手不干就没饭吃,我肯定早就溜了。”他气定神闲,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开玩笑。
祁舒童故意面露惊恐:“老板,你这样说我都不敢入职了。”
聂泽芜失笑:“vicky才是你的老板,有她在就不用担心。”
“vicky姐这么厉害?”
“当然。”聂泽芜笑着看了她一眼,“要是名仕垮了,她怎么跟老爷子交代。”
祁舒童眨了眨眼睛,又挖了一大勺冰激凌。
眼前这个男人是在暗示她,vicky实际上不是他的人呐。
聂泽芜将她的若有所思尽收眼底,不禁勾了勾嘴角,她果然很聪明。
“吃饱了吗?”他柔声问道。
祁舒童点了点头:“饱了,谢谢你。”
“走吧,带你去个好地方。”
“什么地方?”
“我家。”
“……”
“好吧,我送你回去。”见祁舒童站在原地没有动,聂泽芜只好妥协。
祁舒童忍不住横了他一眼:“聂总,你不是说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吗?有你这么*救命恩人的吗?”
“*?”他困惑的看了她一眼,“我明明是打算以身相许的,你难道没看出来?”
“……并没有。”
聂泽芜看着她,忽然勾起唇角:“有没有兴趣说说你的故事?”
“什么?”祁舒童心里微微一紧。
“你和唐砚乔。”他语气清淡,“我一直以为你是唐家的人或是和唐家亲近的某个家族的小姐,否则怎么会和唐黎昕一起?我以此为线索,找了很久也没有任何收获,后来我才意识到,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祁舒童下意识的抿紧了唇。
“唐砚乔把你保护的很好,所以我没有找到任何关于你的线索,有段时间我甚至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存在。”聂泽芜握住了她的手,他的动作过于自然以至于祁舒童都没有意识到不对,“最终我们竟然在h市相遇……我想,你离开他一定是有原因的。”
“我……其实这个故事并没有什么好说的。”祁舒童平静的笑了笑。
聂泽芜不语,不动声色的握紧了她的手。她的手心分